她從古時來!
不出所料的,柳若馨在酒精的作用下倒了下去。
譚明也是深刻的認識了她的酒量,以前都沒怎麼在意,現在一看,這個酒量是真的嚇人。
一個人坐了一會兒,譚明攔住服務員買單,本想去前台,但柳若馨這個樣子,他也不放心離開。
服務員也通情達理。應了一聲之後就去找了老板,不多時,一個中年男子就拿著一張單票走了過來。
“您好,請問是您買單嗎?”
他看了眼座位號,來到譚明面前確認。
“哦,是我,多少錢。”
“您好,一共是568,這是賬單,您看一下。”中年男子恭敬的遞上賬單。
譚明也有個心理預期,雖然沒去計算,但點單時看到單價後,他也大概能摸出最終的底價。
大概掃了一眼,譚明轉身去拿手機。
見他轉身,中年男子連忙從身側口袋拿出一個巴掌大的機器,“請問一下,您是刷卡還是掃碼?”
“微信掃碼。”譚明拿起手機就開始操作,“是你掃我對吧?”
“是的。”
付完款後,譚明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拿出柳若馨的外衣為她穿上,確認好一切都帶著之後,蹲下身子,將她背上了身。
寒風撲面,剛剛付款的時候他看了眼時間,七點多,他們吃飯差不多用了一個半小時。
一路走回電玩城後,譚明找了個安靜的地方將柳若馨放下,然後將自己的衣服給她披了上去。
而他,就坐在她的身邊,閉目養神。
“回來了?”
迷離中听到聲音,譚明艱難抬眼,“晨晨姐啊。”
“今天給你添麻煩了。”
“和姐還說這些?”任晨晨微微一笑,在他身側的沙發上坐下。
譚明也沒管她,伸手摸向柳若馨身上的大衣。
“譚明,你清醒點,姐還在這兒呢!!”見到他的動作,任晨晨的臉色有些難看。
盡管她還單身,但這些年的摸爬滾打,她什麼沒有見過?
男人嘛,色一點就色一點,不色才是奇怪事。
但大庭廣眾之下,譚明的舉動還是讓人比較反感的。
“啊?姐,不是,你誤會了。”摸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譚明很快將手收了回來。
只不過任晨晨的臉色並沒有變好,反而變得嚴肅。
“你這是什麼意思?”
三沓鈔票整齊的被譚明放在桌上,譚明現在十分清醒,但必須裝裝樣子。
“姐,你別說話,你先听我說。”
一手摁著鈔票,一手打斷任晨晨。
“姐,我知道你不跟我計較,但作為弟弟的,不能把一切當做理所應當。”
“我知道這麼做傷感情,但是,嗝!!”譚明像模像樣的打了個酒嗝,然後繼續說到“但是我必須要做,你現在覺得不合適,那我以後還來不來?”
“不來更傷感情,來了,來多了,那就不用說。”
任晨晨還想張口,譚明再次揮手打斷,“姐,我知道你不嫌棄我,我來的次數多了你也高興。”
“但你也要考慮考慮我,時間一長,就算你依舊待我如初,那我又會怎麼想?”
“嗝!所以,這錢你無論如何都得收下,要不然我以後就都不來了,你也當沒我這個弟弟。”
任晨晨沒有說話,只是那麼看著他,譚明的心底有些發毛,但還得硬著頭皮繼續演著。
她動了,譚明也沒想到任晨晨會突然起身,他有些驚慌失措,顫顫巍巍的叫了一聲,“姐?!”
任晨晨在他身邊坐下,笑吟吟的看著他,“喝醉了?”
譚明不敢搭話,承認了,那他剛剛說的話完全可以說是醉話,那要是被說事後再談該怎麼辦?
他之所以裝醉,還不是酒壯慫人膽嗎?
別看譚明這樣,要說他怕誰,可能說不出所以然來,但要說他對誰說的話言听計從……
也不能這麼說,只能說是不會去反抗,恐怕也就眼前這一個人了。
柳若馨不用談,再怎麼樣譚明也不會拒絕她,而對任晨晨,怎麼說呢?條件反射,有種上位者對下位者的支配感?
任晨晨是上位者。
說不出原因,但現實就是如此。
所以在這里酒壯慫人膽用的一點也不冤。
可話又說回來,他要是說自己沒醉,那剛剛的舉動不就更傻逼嗎?
其實譚明也沒有意識到,自己陷入了思維誤區,哪個喝醉的人會說自己喝醉了?
換做是誰在這個問題前,他也只有一句話,“我沒醉!!”
但譚明顯然忘記了這點,不真實帶入,只為演而演,那他渾身就都是破綻。
“沒喝醉?”任晨晨笑了笑。
下一秒,無論如何譚明也沒想到,眼前的女人竟然問了自己,推開?對,推開!!
下意識的,譚明雙手用力,將她推開。
“這樣啊。”
“姐,你……”譚明滿臉的不可置信。
“且就當你醉了吧。”任晨晨翹起二郎腿,“譚明,很早之前,我只當你是我身後的小跟班。”
“我叛逆過,胡鬧過,那時候感覺無論何時,你都在我身邊站著。”
“這話或許有點夸張,但小孩子的感情是最純潔的,那時候我真的把你當做弟弟。”
譚明沒有說話,這事情的發展怎麼越來越奇怪了?這是要做什麼?表白?她喜歡我?
不是吧?後宮文主角?為什麼會有這麼狗血的劇情?
譚明一度陷入自我懷疑,某種程度上,他甚至感覺身邊的女人個個不懷好意。
他的確什麼都沒做,但有些事情,不是你做了就有成果,也不是你沒做就毫無結果。
故事徐徐展開,任晨晨說了很多很多,大都是他們曾經的故事。
“那時候還小,覺得女人和女人才有個性,也或者是因為你的緣故,也不知道你有沒有察覺。”
“上學時候的你對異性一般都是敬而遠之,有時候很溫柔,有時候又很古板冷漠。”
“所以我和你說我是同性戀,卻沒想到你對我卸下了所有的防備。”
譚明一愣,是這樣嗎?不是他沒什麼女人緣嗎?
說實話,其實他也也想過早戀什麼的,但就是沒什麼合緣的女生啊。
任晨晨自嘲一笑,“入了社會後,我以為我們做不了朋友,因為學生和大人之間會有種莫名的隔閡,但你卻和往常一樣來找我玩。”
“哪怕我沒空理你,你也會屁顛屁顛的跟在我後面幫我的忙。”
譚明想起來了,就是那時候,他發現好像拒絕不了任晨晨的請求,或者說命令。
她從認識的時候就一副大姐頭的做派,後來入了社會,也給人一種酷酷的感覺。
然後,他就幫了她做了一些瑣事,偶爾和她聊聊天。
任晨晨繼續說到“可能就是那時候,異樣的種子落在我心底,然後生長,枝葉延伸,開花結果。”
她的眼神瞟向柳若馨,“或者只能說開花,根本算不上結果。”
“你帶她來的那一天,我其實很難受,但也很快接受了現實,我比你大這麼多,的確不適合與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