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古時來!
人們常說,哪來的一見鐘情?全都是見色起意。
這種情況或許有,不過譚明似乎真的找到了一見鐘情的可能?
要是柳若馨也不記得前世?
或許,正是因為前世未了的因果,造就了今生的一見鐘情。
這樣的一見鐘情依舊可能不純粹,很大程度上是借助了上輩子的光。
可要是兩個人都不知道前世呢?只看今生的話,這個一見鐘情是不是就純粹了很多?
愛不需要理由,所以也沒必要為愛尋找借口,或許一切皆有起因,但結果已在手,又何必苦苦探求起因?
不自覺的譚明嘴角上揚,再伸手,他的手卻頓在空中。
蝦,蝦呢?
看著桌上空蕩蕩的盤子,譚明十分的疑惑。
“譚明!!蝦沒了!!”
“啊?是啊,這一份蝦這麼少的嗎?”他的目光偏移,這才注意到柳若馨面前小山一般的蝦殼。
再看三個盤子,盤子不小,這里面的蝦再少能少到哪里?看樣子應該全都在這里了。
譚明苦笑,說好的太多呢?轉眼之間怎麼就吃完了?
此時的柳若馨已經有點暈乎乎的,譚明也注意到了這點,他也沒怎麼在意,反正他還清醒,她醉了的話,那就醉著吧。
看了眼腳下的酒瓶,猶豫再三,他還是做出勸導,“蝦沒了我再點,但酒是真的不能喝了。”
他想到了網上的流言,啤酒搭配小龍蝦貌似要適量?說是會引發痛風?
無論是喝醉,還是那條流言,他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勸阻一下的。
“那不行,蝦我可以不吃,酒我不能不喝。”
意志力?在柳若馨喝的上頭時,這玩意已經不復存在了。
“真的不吃蝦了?”
譚明只想勸勸酒,並不是不讓她吃東西,但現在怎麼……好像有點偏離設想?
柳若馨酒蒙子的屬性即將暴露,不過在場的兩個人都不是很清楚。
“那去廁所嗎?”
譚明問了一句。
要是繼續喝的話,他有必要和柳若馨換一下位置,他們坐在角落,原本相對而坐的狀態,不過因為當兵的問題,柳若馨坐到了他的身邊。
兩人的位置一里一外,柳若馨坐在外面,他則是倚牆而坐。
這本沒什麼,兩個人都不矯情,不會說什麼女生需要保護,然後男生必須坐外面什麼的。
不過喝醉的話就兩說了,放一個清醒的人坐在外面,總比一個醉酒的人要好,最起碼做起什麼事來要方便了許多。
“要,去廁所!!”柳若馨說道。
“那我陪你去。”說著,譚明就摸出紙巾擦手,從柳若馨隨身的小包包翻出濕巾,自己留一張,遞給她一張
“先擦手,把手上的油清一下,別弄到衣服上。”
“好!”柳若馨接過濕巾,或許有些醉酒的原因,她擦起手來顯得有些笨拙,然後去抽第二張,第三張。
譚明也沒去管她,自己的事情自己來,等她擦完,譚明就開始攙扶著她起身,兩人離開座位,譚明攔住一個走過他們身邊的服務員。
“你好,麻煩問一下廁所怎麼走?”
服務員給他指明了位置,道了聲謝後本想轉身,但又想到了什麼,
“請等一下,麻煩你將這里稍微收拾一下,看一下我們的衣服,我們回來後再點些東西。”
店內的暖氣持續供應,在他和柳若馨進店的時候,兩人的外套就收起來放在了一邊。
現在穿上肯定不可能,且不說熱不熱的問題,被誤會逃單總是不好的,索性就麻煩一下這里的服務員。
听到了譚明的請求,那位服務員點頭答應,現在的店里還算不上火爆,在這里忙活也算是工作了。
就是她好不容易擠出的摸魚時間,現在分秒不剩了。
譚明的動作很快,柳若馨除了有些搖搖晃晃的,其他倒是還好,他將人送到廁所門口,只是在門口等待著。
很快,柳若馨從廁所出來,整個人也清醒了許多,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和剛剛相比,她好像又沒有喝醉。
譚明有些詫異,這算什麼?特殊體質?先天喝酒聖體?上趟廁所就能醒酒?
“怎麼了?”見他用奇怪的眼神盯著自己,柳若馨感到奇怪。
譚明笑了笑,“沒什麼,你剛剛……”
他有些手舞足蹈,但也不知道怎麼形容,怎麼說?剛剛你是裝的?現在忘記裝了?
說不得還真有這種體質呢?酒精在體內溜一圈,然後就無影無蹤了?
有點玄幻,但世界之大,無奇不有不是嗎?
要不是她嘴里能呼出酒氣,譚明甚至以為自己是在做夢,別問他怎麼知道她嘴里有酒氣的,反正不是在廁所門口。
柳若馨洗完手,這次沒有譚明的幫助,她也能走出直線,然後回到座位。
看著滿地的酒瓶子,譚明的心里犯嘀咕,這不會是假酒吧?
他是見過柳若馨喝醉的,但絕對沒有這麼多的量,仔細想想,在家里好像除了啤酒,白酒喝紅酒也喝過,難不成真的是啤酒不醉人?
反正他不敢嘗試,再點了些東西後,譚明就著重觀察起柳若馨,她的確是醉了,但也是真的清醒。
二十瓶,譚明數了數,除了自己喝的,柳若馨下肚的已經有了二十瓶,夸張,但身材卻沒有什麼變化。
察覺到譚明在看自己,柳若馨雙眼迷離的看著他,“怎麼了?”
譚明指了指自己的肚子,“不脹嗎?二十瓶了都。”
“還好,多跑幾趟廁所就好。”她繼續吃著東西,對著譚明說道,“譚明?!”
“怎麼了?”譚明回道。
“能喝點白的嗎?你這麼一說,啤酒好像真的有點佔肚子。”
“啊?”
譚明似乎想起了什麼,古代的飲品匱乏,茶與酒基本上就是那個時候的飲料。
按照大家對古裝劇的印象,無論是大家閨秀,還是小家碧玉,似乎在女人身上少有能看到嗜酒的存在。
不過長寧是個特例,她本來對酒無感,甚至有些嫌棄,可柳孝的常年離家,能陪伴她的也只有酒了。
醉到之後,就不用想那麼多。
可以說,最後的原因,還是和柳孝有關。
“不喝了好嗎?喝多了傷身。”譚明規勸道。
“啊!那就不喝了。”
譚明要是堅持,這件事可能就到這里了,但他沒有,當柳若馨的臉上攀上落寞,譚明就打消了這個想法。
偶爾一次,或許也沒什麼。
抱著這樣的心理,譚明開口,“牛欄山?”
一般飯店和大排檔,這種白酒比較受歡迎,就是不知道柳若馨習不習慣。
譚明對酒沒有研究,但柳若馨喝的一般都是高價的酒,算不上夸張,但也不是牛欄山,二鍋頭這些可以比的。
她臉上的落寞褪去,轉而代替的則是欣喜,“真的可以?”
“沒事,喝吧,喝醉了我背你回去。”
木嘛。激動之下柳若馨直接就是嘴對嘴,譚明雖然喝了酒,但也只是淺嘗輒止。
盡管兩人唇齒相依的時間只有一瞬,但她口腔中的氣味譚明卻是真實的感覺到了。
很淡,或許正是因為他喝了酒,所以才會感覺到淡,譚明招招手,很快攔住了一位服務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