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紅顏,我召喚群雄立無上神朝!
蓮花峰,萬劍山莊。
大莊主獨孤缺沐浴更衣,從藏劍閣中取出來那柄曾經陪他轉戰天下,
沾染過不知道多少強者鮮血的秋冥劍,緩緩走出。
庭院中,一名豐腴雍容的美婦摟著兩名十來歲的少年怔怔望著他。
“夫君,你要去哪里?”
“大夏!”
“去做什麼?”
“殺人!”
“為什麼?”
“殺弟之仇,不共戴天。”
美婦聞言笑了,眼中閃過一絲譏諷。
“夫君,我記得你親口說過,
萬劍山莊門下,以劍試天下,生死各安天命。
只要不是以大欺小,死在公平決斗中,就不會出手報仇。
二弟八年前挑戰青松觀飛鶴道人,技輸一籌,慘死當場。
五弟三年前游歷北蠻,遭逢黑山大祭司,被打得死無全尸。
這兩次慘案發生,你都是堅守準則,不聞不問。
怎麼這次死了老三,你卻要違反自己的原則,準備親自下山報仇。”
獨孤缺沉默半晌,一言不發,繼續邁步前行。
莊主夫人卻帶著兩個孩子橫身攔住去路,
“夫君,大夏兵多將廣,強者輩出。短短兩個月時間已經覆滅南方三國。
我們萬劍山莊只是一個修行宗門,
無論如何都不該去招惹那種強敵,你要三思啊!”
“哼,庸人自擾。我自劍法大成後,威壓天下,何人敢惹。
就憑手中劍,布衣亦可傲王侯,連大靖、北蠻都不敢小瞧我萬劍山莊,
何況一個小小的夏國。”
“可是那大夏國明顯不同尋常,到了如今,都沒人能查出他們的真正底細。
精兵猛將,修行強者一直源源不斷冒出來。
要說他們背後沒有超級大勢力支持,怕是傻子都不信。
我們有必要得罪這種影響力明顯超出一域的恐怖組織嗎?”
獨孤缺再次沉默片刻,微微搖頭,側身繞過妻兒,繼續向外走去。
豐腴美婦眼中痛苦之色更濃,艱難開口,
“你這次下山,究竟是為了給三弟報仇,還是為了給梵慧那賤人幫忙?”
唰!
獨孤缺豁然轉身,目光如劍,狠狠瞪向他的妻子。
莊主夫人譏諷一笑,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三日前那晚,你說要在後山閉關練劍。
可我卻知道,是梵慧那個賊尼星夜來訪,與你獨處一晚。
然後你就決定下山去報仇,我說得對不對。”
長出一口氣,獨孤傷冷冷開口,聲音凜冽。
“梵慧庵主確實來過,但我們只是探討劍法,縱論天下大勢。
與風月無關。你不要誤會。”
“呵呵,你們還用我誤會嗎?
二十年前你們兩個就曾經把臂同游,歷練諸國。
這些年來,她總共找過你三次,每一次你無論在做什麼,都會放下手中事。
義無反顧得去完成她的囑托,知道的,你是萬劍山莊的莊主,
不知道的,別人還以為你是慈心庵養的一條g哼!”
獨孤傷眼中寒意大盛,恐怖威壓暴漲,
首當其沖的美婦和兩個孩子被驚得連連倒退,面無人色。
“注意你的言行,再敢胡說八道,本座決不輕饒。”
冷喝一聲,他毅然轉身,飛快走出大門,消失在茫茫山間。
“乖兒子們,看到了沒有,這就是你們的父親。
赫赫有名的天元境無敵大劍修,對自己的妻兒都不屑一顧。
卻可以為了一個尼姑赴湯蹈火。
呵呵,等著瞧吧,他早晚會倒在為那個壞女人鞠躬盡瘁的路上,
因為,賤男人不得好死!”
聲音淒厲,絕望,遠遠傳出,在山間回蕩。
難陀寺,鐘聲悠揚。
法空老和尚站在寺門外,望著師兄法明大師遠去的背影有些失神。
一想起曾經在大夏上陽城的遭遇,眼角就忍不住劇烈跳動幾下。
突然間,他對師兄這次下山滅魔行動多了幾分擔心。
江昊那小兒無論怎麼看都不像是易于之輩,
他會沒有底牌嗎?
師兄此去萬一阿彌陀佛,希望一切順利吧。
流波山,原本三國交界處,昔日的血腥氣好像散了一些,
哪怕入秋,地面的雜草還依然茂盛。
只是在荒草亂石之間,偶爾露出的皚皚白骨,才讓人恍然醒悟,
這里曾經是連年死戰之地,不知道有多少人埋骨于此,血透泥沙。
今天,兩頭自北方而來的小毛驢正無精打采的走著。
上面馱著一老一小兩名毫不起眼的道士。
“師父,我們為什麼要來大夏啊!
听說這里的人可凶可凶了,殺人不眨眼,我們還是回去吧。”
“哎,正是因為這里的人太凶,我們才要來,阻止他們繼續欺負人。”
“是嗎?可是師父您不是最討厭這些國家之間的紛爭嗎?
以前他們殺來殺去,也沒見您出面化解呀。”
“咳,這不是以前沒人請我出面嗎?這次受人所托,只能辛苦一遭了。”
小道士眉頭皺成一團,
“可是,你萬一被人打死了怎麼辦?
我的清靜自然篇還沒學全呢,要不,咱們過兩年再來怎麼樣?
那時候,我應該也突破到大宗師了,就算師父你被人打死了,
也有本事給你收尸。”
“呸,混賬小子,不肖的東西,師傅我神通廣大,怎麼就會被人打死,真是豈有此理。”
老道士氣得眉毛胡子亂飛,怒不可遏。
但小道士一點兒也不怕他,眼珠子轉了轉繼續開口,
“師父啊,您以前經常教導我,女色為修行第一大忌,一旦沾染上,入骨三分,稍有不慎就會身死道消。
可是我看您現在卻像是被女色沖昏了頭腦,有隕落的危機。”
正在吹胡子瞪眼的老道士一怔,竟然慢慢收斂了火氣,好半晌,才重重一嘆,
“你小子雖然放屁沒找到準點兒,但那個擔心卻是沒錯。
說實話,這次南下還真有些危機重重啊!
越往前走,老道我就越是心驚肉跳,怕是有大難要臨頭。”
小道士大驚,一把拉住了韁繩,面色駭然,
“那咱們還去干什麼,送死嗎?快走,往北去,離得越遠越好。”
老道士苦笑,
“不成啊,為師曾經欠過人情。
人家現在找上門來要咱回報。
特娘的,乖徒兒,為師最後給你個忠告,欠什麼都可以,千萬別欠人情,
尤其是別欠女人的人情,不然嘿嘿,怕是粉身碎骨才能還得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