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府,地牢。
張義趕回來的時候,就見到鄭書旗已經被帶進刑訊室,重新綁在行刑架上。
蕭思禮正坐在椅子上,看著幾個漢子在那里用刑。
“怎麼這麼長時間?”蕭思禮不滿的說了一句。
張義陪笑解釋︰“老爺,魏峰魏海都是憨直性子,此次同行的又全是朝廷命官,小子不得不多囑咐他們幾句。萬一,倆人哪句話說的人家不愛听了,就把人得罪了。”
“哼!”
蕭思禮沒好氣的哼了一聲︰“學點什麼不好!偏偏學了壽喜的婆婆媽媽!你啊!讓我說什麼好!”
“老爺,這不是沒辦法嘛!”
張義說完就連忙轉換話題︰“這人還沒招啊?”
“招個屁!都換四五個花樣了,連一個字都不帶說的!”
蕭思禮回應對方的同時,就對幾個行刑的漢子喝罵道︰“都特麼沒吃飯啊!給我往死里打!!!”
張義趁機說道︰“老爺,要不小子試試?”
“你?”
蕭思禮瞥了一眼,就點了點頭︰“換換手也好!”
張義先是揮手讓幾個漢子退到一旁,這才踱著步子來到鄭書旗面前,伸出手挑起對方下巴。
“你給我仔細听著,其實你說不說已經沒那麼重要了!知道嗎?我們已經掌握了你那個同伙的行蹤,想來將其抓捕歸案也只是時間問題。你能保證自己不招,難道還能保證那人也不招供嗎?嘿嘿!一旦到了那個時候,你對我們可就失去價值了,也就沒了談條件的資格了!”
他在說話的同時,伸出空著那只手的食指,用指甲從對方脖頸緩緩向下滑動,直到觸及胸膛上的一處傷口,這才突然用力,猛的戳進傷口里面。
“啊!!!”
直疼的鄭書旗慘叫一聲。
盡管如此,張義還在持續用力,直至半根手指探入血肉之中,在那處傷口里面反復攪動。
同時,咬牙切齒的說道︰“你特麼說不說!你特麼說不說!!!”
霎時間,鄭書旗發出一連串不似人聲的慘嚎,整個身體也在不停顫栗。
這一幕,莫說是心狠手辣的蕭思禮為之側目。就是幾個行刑的好手,也忍不住倒吸涼氣。
幾人心頭同時升起一個念頭︰這小子下手真黑!
直等了良久,張義才緩緩收回手指。
鄭書旗繃直的身體瞬間垮了下來,在那里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這時,張義陰惻惻的聲音響起︰“我再給你換個花樣,這次保證讓你舒服了!”
說著,他緩緩抬起右腿,將藏在靴筒里的匕首抽了出來。
閃著寒芒的匕首,只是在鄭書旗的褲帶上輕輕一挑。
褲帶就隨之斷開,褲子瞬間失去了束縛,褪到了腳面上。
張義先用欣賞的眼光,看了眼鄭書旗光溜溜的下半身,這才對幾個漢子使了個眼色。
“扳著他的腦袋,讓他低下頭。撐著他的眼皮,不許他閉眼。”
“是!”幾個漢子茫然應是,就遵照總管的命令行事。
稍後,待鄭書旗的腦袋被幾人控制住。
張義將刀尖搭在對方的肚子上,緩緩向下劃去,直到了兩腿之間才停下動作。
“想做好漢啊?那我決不能成全你,我要讓你親眼看著自己變成不男不女的陰陽人,哪怕你最後死了,也只能是個孤魂野鬼,再沒投胎轉世的可能。”
說著,他就舉起匕首,奮力朝對方胯下砍去!
“我說!我說!”
鄭書旗大聲吼叫著,緊接著就用哀求道︰“我全說!求求你放過我吧!嗚嗚嗚~~~~。”
到了最後,竟然失聲痛哭起來。
張義轉過頭,朝蕭思禮得意一笑。
變態!
這是包括蕭思禮在內,幾人對于則成的評價。
當鄭書旗說出同伙名字和藏身地點時,蕭思禮反而有些興致缺缺。
“則成,你帶著人親自去,務必抓活的回來。”
蕭思禮吩咐了一句,就獨自走出刑房。
張義當即點起了五十名府中侍衛,殺氣騰騰的就沖向城南那處大宅。
人自然是抓不到的。
這時,張義讓龐成三人扔下的東西就派上了用場。
一個時辰後,蕭思禮看著三把短弩和一地的零碎物件,不免失望搖頭。
“哎!可惜了啊!讓那三個跑了!”
“老爺,未必啊!”
張義見蕭思禮看過來,就輕聲說道︰“自昨夜起,那張畫像就貼遍了四門。小子回來的路上已經派人打听了,各個城門都沒發現畫像之人的蹤跡。這就說明,至少還有一個藏在城中某處。”
“哦?是嗎!”
蕭思禮聞言,立刻轉憂為喜。
張義不等對方吩咐,就繼續說道︰“小子以為,此時該雙管齊下。一,聯絡府衙,讓其在城里明察暗訪,務必把畫像之人找出來。二,繼續審問那個叫鄭書旗的,看看還有什麼線索沒有。”
蕭思禮對于這番分析非常滿意,當即做了決定。
令于則成繼續審問犯人,又讓管家蕭六帶著自己的名帖去見知府劉帆,讓對方在城里明察暗訪,抓捕潛逃的秘諜!
張義抱拳領令,就帶著人重新下到地牢。
此時的鄭書旗由于已經招供,待遇較之前好了不少。雖然,還被關押在牢房里,可依照老爺的吩咐,已經讓郎中為其療傷,並提供了相應的飲水和可口的飯食。
張義直等到郎中給對方敷上金瘡藥,又喂了些飲水吃食,這才遣退郎中,帶人走進牢房。
“鄭書旗,你說的地方小爺去了!除了撿到幾件破爛外,你的同伙早已跑的一干二淨。”
說著,就朝對方肋下狠狠踹上一腳。
直疼的鄭書旗慘叫一聲,在地上不停打滾。
張義這才繼續說道︰“跟你說啊,這點消息可不夠換你這條狗命的!想要繼續活命的話,你得說點對咱們有用的才行!”
鄭書旗強忍著疼痛,努力擠出笑臉︰“這位小爺,我把知道的全都說了啊!真的沒什麼可說的了。”
“不對!你肯定還有隱瞞沒說的!”
張義緩緩蹲下身體︰“我來問你,你號稱第一次離開宋國,到我大遼執行任務。那你是怎麼在進城的第一天,就能找到那處地方藏身的?據我所知,城里荒僻的大宅,總共也沒幾座,我不信你運氣就這麼好,隨便一找就能找到那麼好的一處藏身地。”
說著,就一把薅住對方的頭發,將其拽到面前。
“說!你究竟還隱瞞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