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見她直接累到躺在草地上。
傅瑾霆把她拉了起來。
“爹爹,您的武功似乎又更厲害了。”
時初以前還能接自己老父親的二十多招,現在十幾招就落了下風。
也不知道是她父親厲害,還是自己退步。
“最近是不是疏于練武?”
傅瑾霆不答反問。
時初有些心虛,不敢直視自己的老父親。
“最近事情比較多,所以就沒怎麼練。”
時初小聲解釋。
傅瑾霆淡淡看了她一眼,沒有說什麼。
“那正好,我這段時間好好陪你練練。”
傅瑾霆沒忍心責怪自己的女兒。
聞言,時初立即露出一個大大的微笑。
“多謝爹爹!”
“多謝爹爹~”
傅時宴在身後學著時初開口,語氣里有些欠抽。
時初轉過頭來看向自己的弟弟。
“宴宴,不如你來跟姐姐一起練練?”
時初危險的眸子微微眯起。
“拜拜了您!”
說著,傅時宴便轉身。
哪知被時初揪住了後衣領。
“弟弟,你可一定要好好學武啊!”
“不然以後被別人欺負了都不知道怎麼報仇!”
時初教育道。
在外面,什麼妖魔鬼怪都有。
若是沒有點武功傍身,以後定然會吃虧。
這些年,她走南闖北,可是遇到了不少的惡霸。
好在自己有武功在身,這才能全身而退。
若她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
那她早就死翹翹。
“我有大壯,不怕!”
傅時宴一本正經道。
時初看了眼連路都走得還不夠穩的大壯,嘴角狠狠一抽。
“那也不行,若是你遇到了危險,大壯不在你身邊,你該怎麼辦?任人宰割?”
時初又繼續問。
“沒事兒,我還有小七,小七會以死護主!”
一旁的小七︰主子,其實我真的不想死,要不您還是練練吧。
“那也不行,小七也是一個人,你不能輕視任何一個生命!”
時初嚴肅教育道。
傅時宴歪了歪腦袋。
“可是我不想學武!”
時初︰“為何?”
傅時宴︰“太累太苦了!我吃不了苦!”
時初︰“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
傅時宴︰“錯!!!吃得苦中苦,就會有吃不完的苦!我們家家大業大,不愁吃穿,不用吃苦,為何還要硬吃?”
時初︰......
弟弟的歪理總是一套一套的,懟得她無力反駁。
干脆換名字叫傅懟懟算了。
“有個詞兒叫先苦後甜,你得先學會吃苦,後面才會有好日子!”
時初還不忘繼續洗腦。
傅時宴並不上當︰“不行,未來的事情誰能保證?若是吃了苦,就會有吃不完的苦又該如何是好?”
時初︰......
自家弟弟怎麼就那麼能說?
自己說了一堆大道理,可到了弟弟那里,似乎都沒啥用。
而且,他說的居然還有些道理。
他們家的情況,躺平一輩子完全都不是問題。
再者,若是出門在外,也有護衛與暗衛。
不學也是沒有關系。
但還是得以防萬一啊。
畢竟未來的不確定因素有太多太多。
未來是好是壞,還不知道。
但若是學了武功,不管未來如何,至少有功夫傍身。
關鍵時刻,說不定還能化險為夷,救自己一命。
有總好過沒有!
“練武能強身健體。”
時初想了好一會兒,只能開口道。
“我散步也可以強身健體,我跑步也可以強身健體,我每天扭來扭去,也可以強身健體......”
時初︰......
她已經找不到理由了。
“你歪理怎麼這麼多?姐姐讓你學武是為了你好!”
“去給我練!”
傅瑾霆揪著他的耳朵。
“哎喲喲喲,爹爹爹,放放放手,疼疼疼。”
傅時宴這一天天的,不是被娘揪耳朵,就是被爹揪耳朵。
姐姐回來了,也被姐姐揪耳朵。
還是哥哥好啊,哥哥一般都不揪耳朵。
但是,哥哥會用眼神恐嚇他,他太難了!
最後,傅時宴還是只能乖乖跟著學蹲馬步。
蹲了一分鐘不到,傅時宴就受不了了。
在那里一陣哀嚎︰
“不行了不行了,我的腿快不是我的了。”
說著,傅時宴便要站直身子。
忽然被傅瑾霆拿了一根小棍子敲了敲他的腿。
“給我蹲好!”
傅瑾霆面無表情開口。
“哎喲!”
傅時宴頓時疼得齜牙咧嘴。
“哎呀,爹呀,我真的不行了,讓我緩緩。”
傅時宴的兩條腿都在打顫。
瞧見自己弟弟的模樣,時初想到了自己初次學武時,也像自己弟弟這樣。
這才一小會兒的功夫,腿已經開始打顫。
那時候,自家爹爹還心疼自己,還讓自己慢慢來。
可對弟弟,可一點也不心疼。
果然,男孩子與女孩子之間還是有些區別的。
“宴宴,加油!”
“再堅持一會兒。”
時初在旁邊為他加油打氣。
“我不想堅持,我想放棄。”
時初︰.....
“堅持就是勝利!加油!”
傅時宴的臉上都已經滲出細細密密的汗。
腿像篩子一樣抖個不停。
“大壯過來,給我當凳子。”
瞧見自家爹爹與姐姐朝一邊走去。
傅時宴立即朝躺在一邊曬太陽的大壯小聲開口。
大壯像是能听懂一般,立即站了起來。
屁顛屁顛朝傅時宴走去。
“快快快,在我屁股下站好。”
傅時宴指揮著。
大壯繞著傅時宴走了兩圈後,還真的直接在傅時宴屁股下站直了身子。
傅時宴立即把屁股往下壓了壓,直接壓在大壯的身上。
哎呀,這下總算是舒服些了。
等時初與傅瑾霆看過來時,便瞧見這一幕,兩人滿頭黑線。
特別是瞧見大壯被他的屁股壓得小短腿都在顫抖,更是沒眼看。
時初立即上前把大壯給抱走。
而傅時宴頓時就直接坐空,摔了一個狗吃屎。
“哎喲!”
“你說說你,總是好的不學,整日竟想著歪門邪道。”
時初又揪著他的耳朵教訓。
傅時宴已經不知道被揪了多少次。
這耳垂這麼大,定是離不開家里的人拉扯。
傅時宴可真的是實慘。
“繼續蹲!”
傅瑾霆面無表情。
“爹呀,今日能不能就到此為止?”
傅時宴感覺自己的腿都不是自己的了,一臉便秘。
“不行!”
隨著傅瑾霆的話落,傅時宴便只能苦哈哈繼續蹲馬步。
下山時,傅時宴的兩條腿都在打顫。
他為何要跟自己的殘暴爹與無情姐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