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說了,我那不都是為了她好?”
“程順年紀雖然大了些,但是人家有錢有勢啊。”
“讓她去做小妾,是讓她去享福。”
“哼,還嫌棄上了!人家還沒嫌棄她呢。”
“就她那樣的,說話不會說,整日拉著一張臉,還有誰能看得上她??”
王氏幾乎是把自己的大女兒貶得一無是處。
“娘,您說得沒錯,程公子看上她,是她的福氣,還反過來責怪您你,簡直是不識好人心。”
“娘,要我說,您就該直接把她打暈送到程公子的床上去。”
時柔此話一出,眾人便齊齊看向她。
時越兩兄弟與蔡小菊都不禁為自己妹妹的想法給驚到。
小小年紀,竟如此歹毒!!!
雖然他們很想時悠嫁過去,但這樣的法子,著實是過于惡毒。
況且,這話怎麼能從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嘴里說出來?
但時柔半點也沒有覺得自己說錯了的意思。
反而覺得很是正常。
唯一一個覺得時柔話里沒有問題的,便是王氏。
畢竟,王氏也不是個善茬。
自己女兒說的話,就是她想要說的話。
“娘,我們不應該來強的,先不說南陽郡主會不會插手,若是爹知道了,定是要生您的氣。”
“之前您與爹吵過好幾回,爹都差點把您給休了。”
“若是你逼著悠悠去做妾,爹定是大發雷霆,說不定,他真的會再次提起休你之事。”
時越還算是有一點點良心,但不多。
至少,不會想著用那些下三濫的手段。
蔡小菊與時川都覺得有道理。
王氏听著,微微凝眉,似乎也覺得是有那麼幾分道理。
“我覺得,還是要讓悠悠心甘情願為妾。”
“如此,悠悠不鬧,爹也不會生氣,人家程家也開心,如此便是三全其美,您說是不是?”
時越又繼續道。
“但是,就你悠悠那性子,她也不可能會同意,之前又不是沒跟她說過親事,全都被她給拒絕。”
“你爹也都還站在她那一邊,這要她怎麼心甘情願??”
王氏想到自己的大女兒,便氣不打一處來。
若是她早嫁人,家里也不會落魄成這樣。
王氏這樣的想法,無異于把這個家的好壞全都推到時悠的身上。
“娘,這還不簡單,您以死相逼不就成了。”
時柔的嘴巴比腦子還快。
聞言,眾人一愣。
王氏一開始覺得怎麼能讓拿自己的生命危險去賭。
但是似乎又覺得自己的小女兒說得沒錯。
她居然開始想這個法子是否可行。
若是自己以死相逼,時悠同意,那是再好不過。
若是她不同意,那就是她不孝,定然會被別人的口水淹沒。
到時候,對她的影響極大,說不定醫館那邊還不一定能繼續讓她做事。
以後名聲沒了,工作沒了,她還真的有可能會妥協給別人做小妾。
王氏越發覺得這個法子可行。
“柔柔,還是你腦子好使。”
王氏笑著夸贊道。
聞言,時柔得意一笑。
而其他人則面面相覷,心里雖覺得這個法子隱隱有些不妥,但並沒有開口說話。
因為,不管是什麼法子,于他們而言,都沒有損失。
相反,若是法子可行,他們還能獲利。
何樂而不為?
幾日後。
時悠還以為事情就那樣過去。
只不過,時川忽然急急忙忙來找她。
說王氏要尋死,好端端地為何要尋死?
但作為女兒的她,孝大過于天,她怎能修袖手旁觀?
于是,急急忙忙請了假後便跟著自己的二哥回去。
時溪剛來到醫館門口,便瞧見時悠與時川兩人急急忙忙跑出去。
不禁微微蹙眉。
這是怎麼了??
時溪進入醫館詢問了下情況。
才知道時悠的母親要尋死。
聞言,時溪微微挑眉。
就王氏那樣的,還尋什麼死?
一看就有貓膩。
時溪坐了馬車跟了上去。
“不要攔我,我不活了。”
“嗚嗚嗚~~~我不活了。”
河邊。
王氏哭得眼淚鼻涕一大把。
一家子正極力攔著她跳河。
“娘,您別做傻事啊!”
“你若是走了,你讓我們怎麼辦啊??”
時柔倒是個會演戲的。
演得那可真是一個情深意切。
若是讓她去演惡毒女配,定是不二人選。
“我不活了,你們一個一個的,都嫁不出去,娶不到媳婦,我沒臉活了,嗚嗚嗚~~”
王氏一邊哭,一邊朝河邊扒拉著。
時悠來到時,看到的便是這一幕。
有不少圍觀的路人正在指指點點。
“娘,您不要想不開啊,好死不如賴活著。”
“您還有我們呢,您死了我們怎麼辦?”
時柔還在不停地勸著。
而旁邊的時越與蔡小菊,雖沒有說話,但也做做樣子把人拉住。
“娘,悠悠來了,您別想不開啊!”
“我們都希望您能好好活著。”
時川立即上前,也趕忙拉住自己的母親。
王氏這才像是回過神來一般,轉頭一看。
瞧見時悠,頓時像是死了爹一樣,哭得不能自已。
“嗚嗚嗚~~~悠悠,你可算是回來見娘了。”
說著,王氏直接朝時悠撲過去。
時悠微微往後退了退。
見狀,王氏一臉受傷道︰
“悠悠,你是不是還在怪娘?”
“這些年,是娘忽略了你,你一定在怪娘對不對?”
“悠悠,你能不能不要怪娘,娘也是有苦衷的。”
“娘為了這個家,操心勞累,有時候也顧不上你,你不要怪娘好不好??”
王氏淚眼婆娑看著時悠。
時悠眯著眸子緊緊盯著自己的母親,不知道自己娘到底在搞什麼名堂。
但是她知道,她娘一定別有目的。
“悠悠,是娘不好,沒有本事,讓你一大把年紀了都嫁不出去,是娘沒用,娘該死。”
說著,王氏也是狠人,自己打自己巴掌。
見狀,時柔立即攔住王氏。
“娘,您這是作何?為何打自己巴掌??”
“這些年,您為了我們幾個,操心勞累了半生,如今,該是我們報答的時候,您怎能如此自己呢?”
“姐姐,您說是不是?”
說著,便看向時悠。
往日里,時柔可不會直接喊姐姐,都是直呼其名。
時悠眯了眯眸子看向自己的妹妹,越發覺得他們別有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