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說,來到時溪的果鋪做事兒,那也是需要滿足一定條件才能夠進去。
時溪之所以看中秋菊,一方面固然是因為欣賞她的學識,另一方面也是覺得她為人本分勤懇。
再加上秋菊的父親以前也是經商之人,想必多少會遺傳到一些做買賣的天賦和智慧吧。
說不定將來啊,還能幫助自己把這間小小的水果鋪子經營得越來越好呢。
最後到的,就是時溪、秦蘿以及趙氏三個人了。
她們仨都是從縣主府上一起過來的,所以這次依舊是便一同乘坐一輛馬車來遇果園。
自然,他們乘坐的馬車是那種那低調的。
旁人也看不出他們是什麼樣的人家。
來遇果園工作了幾日,秦蘿渾身都很酸痛。
但內心卻充滿了一種對上工的期待感。
這種奇妙的感受對于過去的她來說簡直是無法想象的。
這是以往她都不曾有過的體驗。
自從開始這份新工作後,每次成功售出物品所帶來的滿滿成就感仿佛變成了一種令人陶醉其中、欲罷不能的魔力。
正是這種前所未有的愉悅體驗,使得秦蘿變得異常積極主動起來。
許是因為這段時間太過于放松,自己也忘記了收斂自己的性子。
當抵達鋪子門前時,秦蘿甚至來不及等車夫把凳子拿過來,便迫不及待地下了馬車。
只見她動作敏捷而輕盈,如同一只歡快的小鳥般縱身一躍而下。
隨即大步朝著鋪子走去。
時溪見狀只能無奈地搖了搖頭,心中暗自感嘆。
這個秦蘿啊,真是讓人捉摸不透!
她究竟是怎樣一個人?
正當時溪準備下車時,腦袋忽然閃過一個畫面。
方才秦蘿下馬車時,是直接跳下去的。
往日里,都是車夫停下馬車,隨即搬來一個小凳子,給他們幾人下馬車。
畢竟馬車也不矮,有馬車的人家,都是需要借助凳子下馬車。
一來保證安全,二來,此舉也比較優雅。
特別是對女子而言。
可看似柔弱無力的秦蘿,竟然能夠如此輕松自如地跳下馬車。
要知道,一般女子想要做到這般動作絕非易事。
這實在令她感到詫異不已。
以往秦蘿都是等車夫把凳子放好,才小心翼翼踩著凳子下車。
可今日,直接跳了下去。
直接跳下馬車,最是容易崴腳,特別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女子。
時溪不禁眯起眸子,凝視著秦蘿漸行漸遠的背影,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
"溪兒,你在看什麼呀?快下來吧。"
一旁的趙氏察覺到時溪一直盯著秦蘿的背影發呆,似乎陷入了沉思,于是輕輕推了推她。
听到趙氏的呼喚聲,時溪這才如夢初醒般回過神來,緩緩走出車廂。
時溪在下馬車時時,有意模仿秦蘿方才跳下馬車的動作。
剛著地,時溪突然感到腳部一陣微微刺疼襲來,讓她不禁皺起眉頭。
她嘗試著行走幾步,但卻感覺步伐變得有些別扭且不自然。
然而,秦蘿卻似乎完全沒有受到影響,甚至腳步顯得格外輕盈、矯健。
這個發現讓時溪心中迅速閃過一個念頭。
秦蘿......不會是個練家子吧?
可是從外表來看,秦蘿那嬌柔婉約的樣子與一般女子無異,並半點練家子的跡象。
“溪兒,那不是有凳子嗎?咋還直接跳下來了。”
“看你這腳,是不是扭到了?”
趙氏也下了馬車。
看到時溪走路的動作,關心道。
“三嬸,我無礙。”
“你瞧,這不是好好的嗎/"
時溪一邊說,還一邊轉了個圈。
腳雖不是很疼,但依舊還有一些微微的痛感。
若是像秦蘿那般大搖大擺地走路,定是不行的。
她還沒有緩過來呢。
趙氏見她沒有什麼大礙,這才放下心來。
兩人往前走。
時溪帶著滿心疑惑,心情有些沉重地朝著鋪子走去。
準備好後,便準備開張。
剛一打開鋪子大門,眾多顧客便蜂擁而至,紛紛前來選購西瓜。
這種熱鬧繁忙的景象令秦蘿興奮不已,盡管身體略感疲憊,但內心卻是無比滿足。
望著客人們一個個喜笑顏開地捧著西瓜離去,身為店員的他們也都深感欣慰和快樂。
趁著難得的休憩時光,夏知晴來到秦蘿身旁,提及想要搬入她家中居住一事。
秦蘿心里清楚,繼續留宿縣衙確實多有不便,盡管心中十分不舍離開時旭,但無論是對于她個人、時旭還是整個縣主府而言,這都是更為妥當的選擇。
若是長此以往地居住下去,那麼勢必會有一些風言風語漸漸傳播開來。
屆時,每個人的聲譽恐怕都將受到損害。
對于這一點,她心知肚明,尤其是因為她所接受的家庭教育,自小就教導她要明白如何避免嫌疑。
當听聞夏知晴邀請她搬過去一同居住時,她僅僅略作思考,隨後便欣然應允了下來。
畢竟,兩家相隔不遠,距離並不是問題。
“那會不會打擾到你?”
秦蘿還是很懂事地問。
“自然不會,我的宅子有很多的院子,一人住一個院子。”
“根本就不會打擾到。”
“再者,多一個人,還熱鬧呢。”
夏知晴笑得一臉和善。
看向秦蘿的眼神,多幾分打量。
這就是阿旭喜歡的女子啊。
看起來倒是個不錯的。
“我還擔心怕打擾到你呢,若是你不介意,以後可就叨擾你了。”
秦蘿笑得一臉燦爛。
雖喬裝了一番,但她的笑容是真的很有感染力。
夏知晴也不禁笑了起來。
一旁的時溪默默聆听著,並未插嘴發表意見。
她未曾料到,秦蘿竟然會這般干脆利落地答應下來。
眼見著秦蘿如此爽快地答應,時溪心中不禁愈發覺得難以捉摸透她了。
難道說,她並非他們的敵手嗎?
若真是敵對之人,企圖加害于縣主府的人,無論如何,定是要找各種理由堅決要求留守在縣主府才對啊。
然而,從目前的情形來看,仿佛她並無非要滯留于縣主府不可的意圖。
可她又隱瞞身份,隱瞞沒有失憶的事情進入縣主府,她到底是何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