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兒,這輩子,我注定與你大哥無緣。”
她的聲音帶著絕望和哀傷,仿佛已經失去了所有的希望。
“我配不上他!”
時溪沒想到溪夏知晴忽然間變得毫無生機。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不明白為什麼夏知晴會這樣說,難道只是因為她不再是夏家的女兒了嗎?
“配不上了,再也配不上了!”
夏知晴喃喃自語著,淚水像決堤的洪水一般涌出眼眶。
時溪心疼地看著眼前的女孩,試圖安慰她。
“傻姑娘,你怎會配不上!”
她輕輕拍了拍夏知晴的肩膀,繼續說道。
“在我心里,你一直是那個善良、美麗、聰慧的女子,你是我心目中最適合當我大嫂的人,沒有誰能比你更合適。”
“至于你的身份,你無需擔心,即使你現在只是一個普通村民的女兒,我們也絕不會因此而嫌棄你。”
時溪想讓知晴知道,他們看重的是她這個人本身,而不是她的出身或背景。
然而,夏知晴卻搖了搖頭,淚水更加洶涌了。
“不,不是的,我配不上你大哥。”
她的聲音充滿了痛苦和自責。
“配不上了,我再也配不上了……”
時溪緊緊握住她的肩膀,認真地看著她的眼楮,堅定地說。
“知晴,你听著,你配得上。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都不能改變這一點。”
看著時溪那真摯而又深情的眼神,溪夏知晴終于忍不住放聲大哭起來。
她死死咬住嘴唇,不讓自己哭出聲來,但身體卻因抽泣而不停顫抖著。
“不,我髒了,我配不上 哥哥……”
夏知晴有些難以啟齒,用盡全身的力氣說出了這句話,整個人都在顫抖,仿佛整個世界都崩塌了一般。
時溪聞言猛地一怔,瞬間回過神來,她有些不敢相信。
看到夏知晴整個人渾身都是悲傷的氣息,時溪緊緊地將夏知晴擁進懷中。
“知晴,告訴我,到底是誰干的???”
時溪的臉色陰沉得嚇人。
“我……我不知道,我拼命掙扎抵抗,但一點用處也沒有。”
夏知晴的聲音帶著哭腔,身體微微顫抖著,仿佛還沉浸在那場噩夢中無法自拔。
“他的力氣太大了,我完全不是他的對手。”
淚水順著她蒼白的臉頰滑落,滴落在時溪的手上,冰涼刺骨。
“我被他扔到床上,我……我竭盡全力想逃脫,可是,可是……”
夏知晴哽咽著,再也說不出話來。
時溪听著,只覺得胸口像被一塊巨石壓住,幾乎要喘不過氣來。
“什麼時候發生的事?在哪里?”
“在……在青樓。”
夏知晴低著頭,聲音輕得像蚊子叫。
“你說是怡紅院?”
時溪的眼神變得愈發凌厲。
夏知晴輕輕點了點頭,不敢看時溪的眼楮。
“什麼時候的事情?”
時溪的聲音平靜得讓人害怕。
“二十五那日。”
夏知晴的嘴唇被咬出了血痕,她強忍著內心的痛苦回答道。
二十五,那不就是今日?
難道夏知晴說的是今日在青樓想要欺負她的男人?
思及此,時溪再次追問。
“他是不是長得很是黝黑,下巴長著絡腮胡子,嘴角有一顆很大的黑痣,身材微微有些發胖?”
然而,時溪的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鋒利的劍,刺痛著夏知晴早已破碎不堪的心。
那些原本已經愈合的傷口,此刻又被硬生生地撕開,鮮血淋灕。
此刻她並沒有反應過來,為何時溪會知道那人的模樣。
盡管如此,她還是咬緊牙關,忍受著劇痛回應著時溪的問題。
“是。”
時溪微微一愣,她下意識地運用意識,向空間詢問夏知晴的身體狀況。
瞬間,一切都變得清晰明了。
“你還記得自己昏迷之前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時溪突然開口問道。
夏知晴听到這句話,不禁有些茫然失措。
她努力回憶著,但腦海中只有一片模糊。
她只依稀記得有個男人企圖對她施暴,而她則拼命抵抗。
至于之後發生了什麼,以及自己為何會暈倒,她完全想不起來。
無奈之下,她只能輕輕搖了搖頭,表示不知情。
“你知道今日是初幾嗎?”
時溪又問。
夏之晴再次搖頭,她不知道此刻是何地何時。
“傻姑娘,今日正是二十五。”
“放心吧,你仍然是清白之身。”
時溪凝視著她的雙眼,語氣格外鄭重其事。
夏知晴听聞此言,驚愕得說不出話來。
“我……我……”
她結結巴巴,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回應。
時溪繼續說道。
“今日,我和大哥恰好在關鍵時刻趕到了現場。”
“當我們到達時,你依然還穿著衣服,並沒有受到任何侵犯。你因為情緒過于激動,隨後就昏倒在地。”
“你並沒有被那個男人欺負,是我們及時救了你。”
她頓了頓,接著描述道。
“我們還狠狠地揍了那個混蛋一頓。”
說到這里,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憤怒。
“你放心,那個人並沒有得逞,你還是完璧之身。”
“不僅如此,那個惡徒已經被繩之以法。”
“以後,他定是沒有機會再出現在你面前。”
她的話語簡潔明了,卻帶著無盡的溫暖。
夏知晴瞪大雙眼,直勾勾地盯著時溪,滿臉不敢置信。
她的聲音因激動而略微發顫。
“真……真的嗎?”
淚水不受控制地順著臉頰滑落,夏知晴緊緊咬著嘴唇,似乎仍然難以相信眼前所听到的一切。
時溪溫柔地微笑著,並輕輕地點頭表示肯定。
她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擦去夏知晴眼角的淚水。
夏知晴的表情瞬間發生了變化,原本掛滿淚痕的臉龐突然綻放出燦爛的笑容。
她哽咽著說道。
“我……我還是清白之身!”
然而,話剛說完,情緒再次涌上心頭,讓她忍不住又哭了起來。
只是這一次,淚水不再充滿悲傷和絕望,而是喜極而泣。
時溪此時終于明白,方才夏知晴反應如此激烈,還執意要將大哥趕出去的原因。
原來,她誤以為自己失去了貞潔,認為不配得到大哥的愛。
以大哥的性子,即使夏知晴已非處子之身,大哥也依然會毫不猶豫地迎娶她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