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後的第一縷晨光,如同金色的紗幔一般。
輕輕地穿透了稀薄的雲朵,灑落在幽深的洞穴之中。
這片神秘而寧靜的洞天福地,被柔和且溫暖的光芒所照亮,仿佛沉睡中的巨獸逐漸甦醒過來。
每一絲光線都像是大自然手中的畫筆,細膩地勾勒出洞壁上岩石的紋理和輪廓。
在熱氣氤氳的溫泉池中。
傅瑾霆靜靜地閉上雙眼,享受著溫暖舒適的藥浴。
自從能夠進入時家別院後的神秘山洞以來,他便經常來到這里的溫泉池中浸泡藥浴。
或許是因為這神奇的溫泉水具有獨特的療效,傅瑾霆明顯感到自己的身體狀況日益改善,甚至比從前更為強健。
他暗自期待著,也許用不了多久,自己就能徹底康復。
正當他思索間,時溪輕輕地走到溫泉池旁,將一些精心配制的草藥放入池中。
這些草藥對傅瑾霆的康復大有裨益。
傅瑾霆泡藥浴都會身著衣物,時溪並無太多顧忌。
而且時溪自認為自己是大夫,照顧病人也是應該的。
況且,兩人現在還是情侶關系。
傅瑾霆似乎早已察覺到有動靜,微微睜開眼眸.
映入眼簾的,正是那讓他心動不已的女子。
他唇角微微勾起,忍不住輕聲問道。
“溪兒,我的身體,還有多久可以恢復?”
面對傅瑾霆的詢問,時溪並未立刻作答。
她先是將所有的草藥放置妥當,然後才邁步走到他身旁,伸出縴手搭在他的脈搏上。
片刻之後,時溪臉上綻放出一絲柔和的笑容。
"不出一個月,便可痊愈如初。"
時溪溫柔地說道。
傅瑾霆听聞這個消息,心情異常激動,嘴唇不禁微微顫動起來。
多年來飽受傷病折磨的他,終于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此刻,內心的喜悅之情溢于言表。
感覺這只是一場夢,但卻是一場美夢。
而美夢的開始,就是時溪出現在他世界的那一日。
突然間,他情緒激昂起來,猛地伸手拉住了時溪。
時溪不禁失聲驚叫。
緊接著,只听"啪"的一聲脆響,水花四處飛濺開來。
時溪穩穩地落入水中,瞬間,兩個人的身上都濕透。
"你,你做何?"
時溪驚愕萬分,萬萬沒想到傅瑾霆竟然會這般大膽,將自己拉入水中。
傅瑾霆則緊緊凝視著時溪的眼眸,目光無比專注且真摯。
時溪的眼楮美麗動人,宛如星辰般璀璨閃耀,眼眸中透露出純淨與澄澈。
眼神移到她的皮膚上,她的肌膚嬌嫩白皙,如羊脂白玉般細膩柔滑。
臉上的肌膚更是好到極致,連絨毛都清晰可見,膚質如同絲滑的牛奶一般。
時溪也傻乎乎地盯著傅瑾霆看。
眼前這個男人,滿含深情的神態,令她不由自主地沉醉其中。
那雙深邃而充滿佔有的眼神,像是能夠穿透她的靈魂深處。
此刻,她感到一陣莫名的緊張襲來,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跳動。
"溪兒,等我身體痊愈之後,我們便成婚,可好?"
傅瑾霆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忽然響起,如同一道驚雷在時溪耳邊炸響。
她瞪大眼楮,呆呆地望著他,仿佛失去了思考能力。
"嗯?"
傅瑾霆見她許久沒有回應,輕聲問道,將尾音拉長。
他那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如同天籟一般傳入時溪的耳中,讓她的耳朵一陣酥麻,甚至感覺耳朵都快要懷孕。
時溪猛地回過神來,身體一顫。
傅瑾霆這是在求婚?
“我......”
時溪忽然不知道該怎麼回話。
見時溪猶豫,傅瑾霆的心忽然一沉。
難道,她又要拒絕自己?
“不好。”
時溪忽然找回了思緒,內心的聲音告訴她——不好!
哪有人這樣隨隨便便就求婚的啊!
怎麼著,也得單膝下跪,捧著鮮花和戒指。
畢竟有句話說得好——告白要從一束花開始。
當初連告白都沒有鮮花,不對,正式的告白都沒有。
若是求婚,在寒酸也不能少了鮮花吧。
戒指嘛,已經在她手里,就不用戒指了。
而且,哪有人會在溫泉里求婚的呀?
這也太奇怪、太隨意了吧!
傅瑾霆听了時溪的話後,臉色瞬間黯淡無光,他似乎再次听到了自己心碎的聲音。
渾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冷意。
他沒想到,時溪竟然又一次毫不猶豫地拒絕了他。
他原本滿心歡喜,期待著能夠得到時溪肯定的答復,但現實卻給了他沉重一擊。
時溪忽然間感受到一股寒意環顧她四周。
讓她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
明明溫泉的水很暖和,為何會有一股冷意?
下一刻,只見傅瑾霆緩緩松開了握著時溪的手,默默地起身,準備轉身離去。
眼看著傅瑾霆轉身要走,時溪心急如焚,連忙伸手拉住他的手。
怎麼走了?
她話還沒說完呢。
一股溫熱的氣息,從時溪的手上傳來,如電流般瞬間傳遍全身。
傅瑾霆的腳步戛然而止,低頭看向被時溪緊緊抓住的手。
感受到那一抹異樣的柔軟觸感,心中不由得泛起一絲漣漪,但更多的還是困惑。
他凝視著時溪,眼中滿是疑惑。
既然已經明確拒絕了自己,那此刻又為何要拉住他不放?
"我......你......"
時溪一時語塞,突然間也不知該說些什麼好了。
畢竟,兩輩子加起來,她都從未有過戀愛經歷,完全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單身狗,對于處理感情問題實在是束手無策。
"你,你干嘛去?"
時溪愣愣問。
見傅瑾霆一臉迷茫看著她。
時溪忽然小聲開口。
“那個,那個,你應該也知道,我未婚先育,已經有了兩個孩子,你當真不會介意?”
盡管傅瑾霆了解她的狀況,時溪仍需再次確認。
要知道,即使是在現代,未婚先孕也往往不被人們所接受。
更別提在封建的古代了。
她心里清楚,哪怕傅瑾霆如今淪為了階下囚,也會有大把的黃花大閨女願意嫁給他。
而她,一個帶著兩個孩子的女人,是絕對配不上他的。
傅瑾霆凝視著時溪那充滿不安的眼神,心痛如絞。
畢竟,是他害得她變成如今這副模樣。
所以,他有什麼資格去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