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有些買得起面包的公民知道後，也過來佔我便宜，搞得人人都想吃免費的剩面包，我的生意都變差了。”
面包店老板很是無奈。
“你們說說，我到底做錯了什麼啊？”
“不給那些公民不就行了。”顏歡疑惑道︰
“既然他們買得起面包，那就不該免費給吧。”
“不給？哪有這麼簡單啊……”
面包店老板愁眉不展。
“要是他們說我吝嗇，給外邦人不給自家人，生意不就更差了嗎？”
“說起來也是離譜，這群外邦人就不能找個工作，自己掏錢買面包……”
……
根據先前得到的情報，外邦人能接到有工資的活是少數。
大多留給他們的崗位都是又苦又累的重活，報酬也只有住宿和食物。
不願意做還想生存的話，只能像要飯一樣討點面包什麼的了。
“顏歡大人，等一等啊！”
忽的，身後有人追來。
顏歡回頭，發現是那個一起吃瓜的小伙子。
“可以听听看你對外邦人的看法嗎？”小伙子認真道︰“拜托了。”
“我能有什麼看法。”
顏歡嘟囔︰“不是每個人都有那麼好運，出生就在奧赫瑪的。”
“大家都是人，能幫就幫點唄。”
“原來顏歡大人的看法是這樣啊……”
小伙子若有所思。
“可要是，幫助他們會讓我們變得更加不幸呢？”
“咋不幸了。”顏歡眨了眨眼楮。
“您有所不知啊，以前那些老板不會不給工資的。”
小伙子表情嚴肅︰
“奧赫瑪就這麼大，崗位也不多，要靠搶。于是有些外邦人就提出了不要工資，只要包吃包住就能干活。”
“至此，整個市場都被搞亂了。”
“有這麼劃算的伙計，現在基本上沒幾個老板願意雇佣像我這樣的本地人。我剛從學堂畢業不久，連個像樣的工作都找不到……”
“外邦人進城，不止拉萊德那種人不喜歡，我們這群窮人也過得很難啊！”<……”
听完這個小伙子的遭遇，顏歡大致明白他想表達什麼。
但想改變這一切，最簡單的就是制定嚴苛的律法，並且讓人為之遵守。
要是律法規定必須支付不低于指定數量的利衡幣作為報酬，沒準就會好很多。
但這樣一來，外邦人就不能免費勞動了，少了廉價的優勢後，很大概率又會變成沒人要的外邦人……
除非，崗位缺的厲害。
阿格萊雅的金線遍布奧赫瑪城，到現在都沒有解決這種問題，恐怕也是很難執行。
畢竟現在……可是末日啊。
“哥們你放心，日子會變好的。”
顏歡淡笑道︰
“等咱們把泰坦全弄死，解放整個翁法羅斯，到時候各個城邦重建，崗位大大的有。”
終結末日，才能治本。
要是其他城邦都恢復運作，不就沒有那麼多難民了嘛。
農業、制造業、工業、服務業……到時候崗位只會多不會少。
……
不久後。
顏歡來到了滿溢主池。
“顏歡閣下，這里這里，快下來吧，這里的水溫剛好！”
主池的其中一塊小區域，已經被這大胡子老頭承包。
“真的嗎？我不信，你喝一口我看看。”
“哈，為什麼要喝？不過也不是不行。”
大胡子流暢的從桌上拿起一個大勺子，彎腰，從自己膝蓋處舀了一勺池水，張嘴就喝了起來。
‘咕嘟咕嘟——’
喝完後，他長舒了一口氣。
“啊~”
“真是甘美啊~”
“臥槽你真喝啊？”顏歡踩著水來到大胡子旁邊︰
“我就是想起來之前有個小孩在這尿了，所以想逗逗你來著，結果你真喝。”
“有什麼不敢喝的？”
大胡子擦了擦嘴，顯得有些意猶未盡。
“顏歡閣下，你太小瞧法吉娜的偉力了。”
“不，你小瞧了所有泰坦的偉力。”
“其實，我很早就開始注意你了，你對利衡幣不太熟悉對吧？”
大胡子看向顏歡︰
“雖然不知道顏歡閣下是哪座城邦的，但那城邦肯定位置偏僻，亦或是不信神明。”
“其實，你在雲石市集上完全可以直接使用來自于故鄉的貨幣。”
“為什麼？”顏歡不解。
“我身上的貨幣，可不會在這里流通，不過我帶了金條。”
“不不不……顏歡閣下，我們可以做個實驗。”
大胡子背負雙手。
“這樣，就當我剛才喝洗腳……靈水是一場表演。”
“你試著用故鄉的貨幣，向我支付一千塊錢。”
“什麼表演那麼貴？”顏歡眯起眼楮，指向那勺子上的幾根彎曲腿毛，“上面還有你離子燙的毛呢。”
“哎呀，你先試著支付一下，快點。”大胡子催促。
“行吧……”
顏歡從口袋里掏了掏，摸出十枚面值為一百的冬城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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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喏，給你。”
他並沒有拿出信用點。
畢竟星際和平公司的貨幣技術似乎有些奇特，可能會被看出來自己是天外人。
相比之下，貝洛伯格的冬城盾質樸一些。
“嗯，好，你試著遞給我。”大胡子指引道。
顏歡伸手，將那冬城盾遞向他。
漸漸的，冬城盾漂浮起來，在一陣光芒的閃耀下，竟變成了等額的利衡幣。
“？”顏歡眯起眼楮。
“你變魔術呢？什麼時候給我換走的。”
“什麼魔術……這就是神跡啊。”
大胡子將那些利衡幣推了回去，解釋道︰
“在翁法羅斯，貨幣樣式或許會有出入，但價值永恆不變。”
“神明會根據你貨幣的價值，將其轉化為對方可以接受的貨幣樣式。”
“而這里的靈水也是一樣的，它將永遠清澈……”
“可我心里膈應。”
將錢收起來後，顏歡看了眼腳下的水︰
“就像你吃飯的碗里被拉了一坨答辯一樣。後面就算你用這靈水把碗洗干淨了，你還會用它來吃飯嗎？”
“……”大胡子陷入沉默。
“恭喜你，把這話題又上升了一個新的高度。”
“所以讓我們先結束這個茬吧……”
“咳咳。”他輕咳兩聲，坦言道︰
“顏歡閣下，咱們還是坐下說，這里有水上沙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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