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也不太清楚，不過蔡師身上絕對有大秘密，而且是一個能讓董卓都要以禮相待的秘密！”劉協雖然沒有明說，但語氣中卻帶著信誓旦旦。
“大秘密？”
劉燁摩挲著下巴，若有所思。
董卓的性格他很清楚，霸道且殘暴。
能讓他以禮相待的人，要麼地位比他高，要麼實力比他強。
蔡邕顯然兩個都不符合，那就只有一種可能，蔡邕手中掌握著足以令董卓都感到忌憚的東西。
而以董卓的實力，哪怕是那些擁有聖人傳承的世家，也很難讓他忌憚，否則也不會在後來直接屠了袁隗全家。
畢竟聖人世家的底牌雖多，但如果後人境界不夠，連動用那些底牌的資格都沒有，只能等著被動觸發。
由此可見，蔡邕手所掌握著的東西，含金量究竟有多高！
“看來，倒是可以找個機會去一趟蔡府。”
劉燁心中暗自想著這些，隨即站起身︰“嗯，我知道了。
這件事就不用你操心了，你只需記住我交代的話，一切謹慎行事。
我會在暗中關注洛陽局勢，但不到萬不得已，我也不會輕易現身。”
說完，也不待劉協回應，身影一閃，便融入夜色消失不見。
……
出了劉協寢宮，劉燁徑直朝著宮外而去，幾個起落間便已來到宮牆邊緣。
只是正當他準備一躍而下時，身後卻傳來一道平淡的聲音︰“秦王殿下，還請留步。”
劉燁身形一頓，緩緩轉身。
就見不遠處的宮殿上方，正站著一道白衣人影。
“劍聖閣下，別來無恙。”劉燁沖著王越拱了拱手。
對于王越能察覺到他的行蹤，劉燁並不意外。
這位可是擁有武道聖域的二品洞天境強者，其感知範圍足夠覆蓋整座皇宮。
再加上他在隱匿氣息這一塊確實沒啥天賦，被發現也很正常。
不過相比第一次見面，如今的王越變得越發深不可測。
僅僅只是站在那里，便仿佛是整個皇宮的中心，一股無形的劍意籠罩四周，讓劉燁都感受到了一股威脅。
如果劉燁猜得不錯，這位應該跟左慈一樣，都是那種隨時可以踏入一品境界的絕世大能。
當然，王越雖強，但主要強在境界上。
若是放到戰場，像王越這種專注于技法境界的武者，壓根發揮不出多少戰斗力。
畢竟軍陣之下，眾生平等。
在無法動用各種武道神通以及武道領域的情況下，王越如果對上那些專走肉身橫煉的武將，肯定會吃大虧。
“不知劍聖叫住在下，可是有要事相商？”劉燁詢問王越來意。
他可不覺得對方是閑得無聊找自己敘舊，八成是跟董卓有關。
然而王越接下來的話，卻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老夫此來，是向秦王殿下辭行。”
“辭行？”劉燁很是驚訝。
“不知劍聖欲往何處？”
劉燁倒也沒有出言挽留的意思。
像王越這種級別的人物，已經不是所謂的世俗王權能夠束縛住的了。
劉宏能讓這位守護皇室數十載，而且還替他組建了執劍使這個情報組織，已經算非常牛逼了。
不過劉燁還是順嘴問了一句王越之後的去處，純粹就是好奇。
“東海。”王越沒有任何隱瞞的意思，淡淡吐出兩個字。
“東海？”听到這有些熟悉的地點，劉燁不由得心中一動。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呂布的師父，也就是那位傳說中的戟神李彥，好像最後也是去了東海，目的則是尋求武道方面的突破。
“劍聖此去，可是為了那傳說中的三仙島？”
劉燁也不清楚此方世界的東海是否有三仙島的傳說，至少他就從沒听人提起過。
不過這一個兩個的都往東海跑，想來那里肯定不簡單。
而王越聞言眼中卻是閃過一絲訝異，隨即又恢復平靜︰“看來殿下也知此秘辛。
不錯，傳聞東海之外有三處洞天福地，不受大漢天道掌控。
若能成功進入，突破起來也會簡單許多。”
“原來如此。”
劉燁點了點頭，怪不得都上趕著往東海跑，敢情是為了脫離天道的監控。
如此看來，自己的領地空間應該也具備同樣的功能，
畢竟當初華佗能成功突破到一品醫神，領地空間絕對是幫了大忙，否則這會估計墳頭草都三尺高了。
不過用這種取巧的法子突破也有個弊端，那就是會成為黑戶。
除非一直躲在里面不出來，否則必然要被天道追著劈。
想來左慈一直待在雁門關不走，也正是考慮到這一點，才沒有去東海尋找什麼洞天福地。
畢竟道家的修行法全部與天地掛鉤，要是成了黑戶，那基本廢廢。
收回思緒，劉燁順勢又問了一句︰“不知劍聖與李彥前輩是否相識？”
這兩人一個是劍道魁首，一個戟道至尊，想來應該會有所交集。
“曾有過一戰。”王越言簡意賅，眼中卻掠過一絲追憶與戰意。
“彼時老夫劍道未臻至極境，因此略輸半招。”
“老夫此次東行，若能尋得其蹤跡，或可再續前戰，印證吾道。”
他並未細說，但眼中的戰意卻表露無遺。
劉燁聞言了然，對于王越、李彥這等站在武道巔峰的人來說，世俗的權勢名利早已如浮雲，唯有追求更高的武道境界，才是他們真正的目標。
“原來如此，那便預祝劍聖此行一路順風，早日尋得仙緣，得償所願！”劉燁拱了拱手，語氣真摯。
“借殿下吉言。”
說到這王越頓了頓，隨即繼續道︰“那今日之後，執劍使便全權交由殿下統領。
劍王令殿下已有，至于具體事務，殿下可尋老夫徒兒史阿問詢。
他乃是執劍使副首領，熟知一切運作流程。
他如今正在洛陽劍館擔任總教習，到時殿下只需拿出劍王令，他自會听從殿下調遣。”
王越之所以等到現在才離開，除了完成對劉宏的承諾，也是為了正式將執劍使交到劉燁手上。
“劍聖放心，某必善用此力，以安社稷。”
對于執劍使這個神秘組織，劉燁一直以來都是只聞其名，未見其人。
主要劉宏就光給個令牌，也不告訴他執劍使各地據點在哪，這讓他哪找去？
當然，他有錦衣衛探查天下，有沒有執劍使對他來說影響不大。
“無妨，既然將執劍使交于殿下，如何使用是殿下的權利，老夫就此告辭。”
話落，王越不再多言，沖著劉燁抱拳一禮。
隨即整個人緩緩融入黑夜之中，悄無聲息地消失不見，仿佛從未出現過。
劉燁獨立于宮牆之上，望向東方，心中思緒翻涌。
王越、李彥等武道強者的相繼離去，標志著一個時代的落幕，同時也標志著一個時代的開啟。
“此方世界，比我想象得還要有趣啊。”
劉燁低聲呢喃，隨即身形一晃，同樣消失在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