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川大尉,結果統計出來了,一共有22名憲兵、13名警察的尸體。”
一名日軍少尉來到帶隊的憲兵大尉面前,一臉嚴肅地匯報。
“這麼多人?都玉碎了?沒一個活口?”中川大尉當即問道。
“嗨!”少尉重重頓首,“這也是在下十分驚訝的原因,絕大部分憲兵和警察身上除了子彈或者彈片造成的傷勢外,還有刺刀或者鈍器造成的傷勢。
有一名憲兵的面部甚至都被砸爛了,可見動手的人帶著怒氣。”
說到這里,少尉微微一頓,顯然有些猶豫。
其實他心里十分解氣,因為日軍普通軍官和士兵就沒有不恨這群憲兵的。
憲兵是出了名的囂張跋扈。
不要覺得他們對佔領區的平民狠,對自己這邊的士兵和平民也狠。
看到憲兵吃癟,少尉自然高興,但卻不能表現出來。
中川大尉或許明白什麼,臉色不太好看,只能冷冷回復,“繼續說。你剛才說絕大部分,意思是還有一些不是?”
“嗨。只有我們前面這幾具尸體只是槍傷,據我們分析,應該是對面山林里的敵人射殺的,基本上是一槍命中,可見開槍的人槍法不錯,應該不是新兵。
而且我們還發現了一些不屬于皇軍武器的存在。”說著少尉就從兜里掏出了幾顆變形的子彈。
“野田少尉,這是什麼子彈?”中川大尉拿起一顆子彈,好奇地觀察著。
野田少尉連忙解釋,“這是手槍子彈,但並不是皇軍所用之手槍彈,而是德式的9mm手槍彈。”
“德式口徑?”中川大尉一愣,“我們這里怎麼會出現德式口徑的子彈?”
“我們觀察過,發射這種子彈的不是手槍,而是沖鋒槍。
而據在下了解,除了德國的沖鋒槍在使用這種口徑的子彈外,就只有對岸的支那人。
他們有裝備MP18和二九式兩款沖鋒槍。”說到這里,野田少尉變得嚴肅起來。
中川大尉見對方的表情,瞬間反應過來,“野田君,你的意思是這些武器是對岸支那軍隊的?
那憲兵他們遭遇的敵人是支那人?
這怎麼可能?”
野田少尉對這個結果也很震驚,當即解釋,“大尉閣下,也不一定就是支那軍隊,也有可能是支那人把一些武器空投到了島上,用于支持島上反對帝國統治的那些支那人。”
“八嘎,居然是那些可惡的支那人。”不管是哪種可能,中川大尉都很憤怒,“找到他們了嗎?”
“並沒有,我們的人搜尋了山上,已經沒有其他人存在,應該是已經跑了。
但是在山上我們發現了那些人停留過的痕跡,是一個茅草屋,應該是本地獵人休息的地方。”
“走,去看看。”
就在中川大尉在野田少尉帶著上山的時候,一些日軍正在把那些戰死的憲兵和警察尸體抬下來。
這樣的重活累活自然不能讓憲兵做,只有這些普通士兵去。
當然,到了山下,可以去找牛車、馬車什麼的拉著走。
山上的確沒有其他人在,畢竟一個小隊的日軍和二十多名憲兵,加起來都有七十多人,這在山里是一支不弱的軍事力量了。
等中川大尉等人到了那處茅草屋,並沒有看到特別有價值的東西,只是一些生活痕跡。
他們也無法從這些痕跡判斷敵人的準確人數。
“少尉!少尉閣下。”
“大尉閣下。”
就在中川大尉有些失望的時候,一名士兵急匆匆跑來,看到二人連忙行禮。
“我們在山腳下發現了敵人遺棄的物品,根據那些物品判斷,敵人應該是向東逃走了。”
“向東?他們想躲到更里面的山里?”野田少尉當即有了判斷。
島上這橫貫南北的山脈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南北長近四百公里,東西寬上百公里,這樣的山脈里,別說藏幾十人、藏個幾千上萬人都沒問題。
“留下一部分士兵把戰死的皇軍和警察尸體運回去,並向大田中佐匯報。剩下的人繼續追,必須給我找到這些可惡的支那人。”中川大尉當即下令。
“嗨!”
找肯定是找不到,等中川這群鬼子現在去追,連鄧玉坤等人的影子都摸不到,因為他們昨天戰斗結束都撤了,此時都跑到了苗栗境內。
不過他們的身份也暴露了。
日軍雖然不完全確認,但也知道他們不是或者不全是逃兵。
要麼是中國軍隊,要麼是受到支援的本地反抗力量。
很快,另外一個地方的發現也確認了這一點。
因為在台南那邊,空投被日軍撿到了。
主要是當時空投不準,落到了本地人的聚居區,然後日軍就來了。
等先遣隊的人趕到,看到空投的一部分補給被日軍搶佔了,也只能退走。
而日軍看到空投中的武器彈藥,當即意識到了問題。
因此駐島日軍也明白島上有中國軍隊或者跟中國軍隊取得了聯系,否則哪里會有空投出現。
很快日軍就開始反制,派出憲兵和駐軍大肆搜捕,只是成效甚微,因為人都跑山里去了。
即便如此,日軍也未放松,而是加強封鎖。
只不過日軍並不知道這些反抗力量的實力。
而台中那邊,為了逃脫一死的高村大尉選擇了殺良冒功。
直接屠了差不多一個村莊的人,然後假裝說是反抗武裝。
而對于這個事情,大田中佐選擇了默認,因為他也需要一個說辭給上級。
只是也沒說全殲,而是說有部分反抗武裝逃走。
而這也造成本地人對于日本的統治越來越不滿,畢竟那個被屠的村莊還是有不少人跑掉的。
這也讓殘存的人為了報仇,選擇尋找抗日組織並加入。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
。。。。。。
“姜司令,好久不見。”
看到姜大龍的時候,陳青山並不是很意外。
畢竟來之前也知道這位曾經是自家女婿的司機,志願隊又是自家女婿組建的,自然就選了親信負責,這也是人之常情。
“陳老先生客氣了,要不是如今事務繁忙,大龍一定去木姐親自迎接老先生。”
面對陳青山的客氣,姜大龍自然不會托大。
要知道自己有如今地位,那跟李航的栽培有莫大關系。
如今志願隊內部變化不少,不少人對他這個位置可是虎視眈眈,恨不得取他而代之。
只是李航尚未表態換人,加上局勢也不允許志願隊的權力機構有太大的變動,因此他才能繼續坐在這個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