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沖!”
看到日軍在這第一輪的打擊下損失慘重,不少日軍和警察甚至開始逃跑,鄧玉坤當即就下令沖出去擴大戰果。
于是在鄧玉坤的帶領下,除了楊國清以及陳大鵬要保護電台沒有沖之外,剩下的人都沖了出去,就連戴長明和林志也沖了出去。
此時日軍已經失了分寸,還能動彈的都慌不擇路地往後跑去,甚至一些人直接滾了下去,生死不知。
“不要追了,打掃戰場,都給我補刀。”
戴長明已經很熟練了,听到鄧玉坤的吩咐,直接撿起地上一支日軍憲兵的步槍,用那刺刀直接朝著附近的一個鬼子胸膛捅了一刀。
或許覺得還不解氣,又給左胸膛補了一下。
林志則是有些猶豫,可看到一名還沒死的日軍憲兵,想到之前被這些日本兵欺負的時候,拿起槍就用力地朝著對方的頭部砸去。
“我讓你欺負我!”
“我弄死你!”
“我砸死你!”
“。。。”
“好了,這鬼子已經死了。”看到林志那瘋狂地樣子,趙大富連忙制止了對方。
此時地上的鬼子已經被砸的血肉模糊,估計他媽都認不出來了。
而林志,臉上和身上都是鮮血,看到死去的鬼子,整個人忍不住咧著嘴笑了起來。
“都準備撤,不要在這里停留,鬼子肯定會報復的。”鄧玉坤看著基本打掃完的戰場,當即下令撤退。
此時他們根本顧不上繳獲,而是把有用的東西都給拿走了。
槍、子彈、手雷、錢、水壺、干糧等,能用的都給帶走了,不給鬼子留。
至于衣服則是沒有扒,沒必要,加上也容易暴露一行人的偽裝。
就連活口,也都沒留,此時沒時間去審訊。
這麼大的事,不快點跑,留著等死?
“這附近都不能待了,鬼子一下死這麼多人,肯定不會善罷甘休,我懷疑會對方圓十公里、甚至是二十公里的山進行搜索。
就算是我們在山里躲著,也會很被動。”回到茅草屋的位置,鄧玉坤把眾人召集起來,商量下一步怎麼辦。
“鄧組長,你的意思是走遠點?”劉冠誠問道。
“對,走遠點,最好是離開台中。”隨即鄧玉坤看向戴長明,“戴長明,你對苗栗和南投哪個更熟悉?”
戴長明不假思索地回答,“回長官,小的對苗栗更熟,而且我听說苗栗那邊的人對參加日軍並不積極。”
鄧玉坤頓時明白了對方的意思,當即有了決定,“那我們就去南投,不過我們得先向東邊走,然後再向北。”
不僅如此,在行進過程中,鄧玉坤還讓人把一些不需要的東西扔在路上,用于麻痹日軍。
而就在他們開始向苗栗迂回前進的時候,西邊出山後的新社、東勢等地,還有台中,都陷入了一股緊張的氣氛之中。
因為進山抓捕‘逃兵’的憲兵和警察回來了,出發前的四十多人,只回來11個人。
這可以算是最近十年,不,是最近三十年以來,日軍在台中遭受的最大損失。
當然,空襲造成的除外。
在日本殖民當局看來,這有可能是島上一股大規模的反抗行動。
所以當天下午,不僅是台中憲兵隊調集憲兵和警察前來,就連駐軍也在台中憲兵隊的要求下,調來了兩個中隊。
一時間,新社和東勢兩地,集結了超過六百人的日軍士兵和警察,可謂是大張旗鼓。
就連台中憲兵隊隊長大田中佐都親自到新社坐鎮指揮。
“八嘎,這麼大的事,為什麼擅自決定?
損失數十人,在台中憲兵隊成立起來,從未發生過如此大的傷亡。
可現在,你們居然連敵人都不知道。”
新社警察所,大田中佐正在把高村大尉一頓劈頭蓋臉地大罵。
很簡單,出了這事,大田中佐也會遭到上級的責備,甚至會影響他升遷。
因此他才親自坐鎮,並從駐軍那邊要來兩個中隊協助。
當然,他也沒有向台北那邊匯報。
目前只是台中這邊的行政和軍事長官知道。
這要是上報上去,那就是大問題。
“嗨。是在下的失責,開始只以為是幾名逃兵,沒想到人數超過了預料。”高村大尉連忙頓首行禮。
沒辦法,這個時候只能乖乖認罪,或許還能減輕責罰。
“到底是怎麼回事?就算是逃兵,怎麼會有造成數十名憲兵和警察戰死的實力。
我從未听過台中這邊有這樣實力的一股逃兵。”大田中佐顯然不認可高村大尉的說辭。
要是幾個逃兵,或許有可能。
可十幾個、甚至是幾十個,他卻認為不可能。
這麼多逃兵出現,肯定瞞不住,即便是有空襲,但也不會造成這麼多逃兵存在,而且還匯聚在一起了。
可除了逃兵,他也想不到其它可能,因此也很疑惑。
“回閣下,在下也很疑惑,之前也回台中求證過,甚至懷疑是友鄰憲兵小隊越境執法,但並未證實。
在下想到其它地方有逃兵出現的存在,所以猜測是逃兵的可能性更大。”高村大尉如實解釋道。
“愚蠢。”大田中佐生氣地罵道。
“嗨!”
“你帶著你的人和一個小隊的皇軍加入搜尋的隊伍中,務必找到那些敵人。
否則你就自裁吧。”大田中佐冷冷說道。
出了這麼大的事,若是沒有一個說法,就肯定需要有人背鍋。
高村大尉無疑是最合適的。
听到自家大佐的話,高村大尉神色一凝,沒想到上級會說如此心狠的話。
他也知道,自己必須得拿出一個說法,否則真的可能被逼自裁。
如今誰也知道帝國戰敗已經注定,這些年發的財也不少,這要是死了,豈不是很可惜?
但想要抓到那批人,又談何容易。
懷著沉重的心情,他回到自己的休息之地,在思索該如何保住小命。
而在東邊的山里,作為先頭部隊的日軍已經抵達了昨天憲兵遇襲的地方。
只是看到那一幕,在場的日軍和憲兵都很驚訝。
太慘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