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應該是南京等地防守空虛。
不過這也不絕對。
城外的大校場機場是防守空虛，機場基本沒有作戰的飛機，不過城內的明故宮機場卻是有陸軍飛機駐扎，只是還沒有新式的97式戰斗機而已。
杭州那邊的轟炸機倒是剩不少，艦載戰斗機出動了三十架，防守也不是多好。
中國空軍這麼做，肯定是猜到了今天他們要去空襲。
這讓冢垣二四三對轟炸武漢的任務就有些擔心了。
在焦急地等候中，一行日軍將官終于等到了返航的飛機。
在先行返航的幾架九六式艦載戰斗機降落後，看到那機身的彈孔，冢垣二四三的腳步變得虛浮起來。
“將軍！”
旁邊的大佐連忙扶著對方。
“無妨！無妨！”
冢垣二四三臉色有些蒼白，只想著這次損失不要那麼大。
。。。。。。
“所長、所長，武漢爆發了空戰！”
成都，航空研究所。
雖然李航暫時離開了，但關于新式戰機的研究工作還在繼續。
新式戰機已經要準備試制，現在還在準備材料這些，所以王竹過來盯著研教1型教練機的生產。
听到下面人的呼喊，王竹有些疑惑，“什麼時候的事？”
“就剛才，現在可能還在打仗。據說小鬼子來了上百架飛機，鋪天蓋地的。”
“不好，李航在武漢。”王竹頓時反應過來。
“李副組長？他在武漢也沒什麼吧，日軍的飛機就算是轟炸，也不可能把武漢給炸沒。運氣好點，還是能躲開的。”來者顯然沒多想。
“你腦子干什麼的？李航本身就是飛行員，這種情況，他怎麼可能在地面？
希望他沒有參戰。”想到這里，王竹就急匆匆地離開。
別看他認識李航也才一個來月，但李航的很多想法讓他很感興趣。
說白了，別看兩人相差二十歲，但在飛機設計上面，卻有很多共同話題。
對于這個非科班出身的副組長，他很滿意。
這要是對方突然出了意外，去哪里找這麼一個合得來的副手？
研究所的眾人看到激動的王竹，有些驚訝，沒想到這位副所長居然這麼看重那個飛行員。
鄙視鏈在各個行業都存在。
年輕人對于擊落不少日機的李航自然很崇拜，但年齡大點的可就不一定了。
“小陳，你說武漢爆發了空戰？結果如何？”
“還不知道，听說規模很大。算了，我不跟你說了，我去找所長。”
辦公室里，王竹直接把電話打到了重慶航空委員會詢問老黃。
他在武漢的熟人不多，要真的爆發空戰，也不見得會搭理他。
很快，電話那邊就接通了。
“給我接航空委員會黃副主任的辦公室，我是成都航空研究所王竹。”
“好的，稍等！”
沒一會兒，老黃的聲音就從電話那邊傳來，“喂，老王？你怎麼這會兒打電話過來了？”
王竹的年齡還要比老黃大些，要大六歲。
“黃副主任，听說武漢那邊發生了空戰，我想問問李航的情況。”王竹直接開門見山。
“李航？他怎麼了？”老黃有些疑惑。
其實他還是成都空軍少將司令，只是之前一直去甦聯談援助的事情，沒在國內。
回來後，大多時間在重慶，不時也會去成都。
“李航沒有參戰吧？”王竹著急問道。
“他嗎？這個我真不清楚。作戰的事情都是由前敵指揮部負責，委員會一般不參與。”老黃搖了搖頭。
他在航空委員會其實並沒有多大的實權，這個副主任也不管軍權，從他兼任研究所所長就能看出來，主要管裝備這塊。
不過他卻是粵系空軍在航空委員會的代表人。
“我擔心他去參戰。”
“你這麼看好這人？”
“他的飛機設計理念很先進，頭腦也靈活，我們僅用了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根據他的那個草圖設計出了新式戰機的圖紙。。。”
听到激動的王竹，老黃連忙叫停，“打住，我幫你問問情況，別掛。”
幾分鐘後，老黃這才重新拿起電話，“老王，你在吧？”
“在的，黃副主任。”
“情況我問到了。李航參戰了，而且還是這次空戰的策劃者之一。”
“什麼？鄒主任不是說李航跟著回去是有其它事嗎？那李航現在怎麼樣？好好的在研究所待著不好嗎？非得去參戰。
只要能設計出新式飛機並量產，不一樣是為國出力？”王竹有些不太理解李航，但言語之間也很擔心李航的安危。
“人各有志，他去研究所也是情況特殊。”作為副主任，老黃還是知道一些情況的。
“那現在情況怎麼樣？李航沒什麼事吧？”王竹著急地追問。
“哈哈，老王你就別擔心了。李航好著呢，要不是一個人不能同時得到兩塊青天白日勛章，或許他這次都會再得一塊。”老黃的心情很好。
“黃副主任的意思是？”王竹連忙問道。
“這次武漢空戰贏了。不僅是武漢空戰，南昌空戰和杭州空戰我們都贏了，你知道今天我們出動了多少架飛機嗎？
我們和援華航空隊一共出動了一百六十多架次的飛機，武漢這邊，我們就投入了上百架，有史以來最大規模的一次空戰。
關鍵是我們贏了！”話筒那邊，老黃的笑聲十分清晰，可見其是真的很高興。
“那李航呢？”王竹還是關心李航。
因為他知道，就算是這次打贏了，中日空軍的差距還是在，唯有能自產飛機，才能彌補這些差距。
之前自造飛機看不到什麼希望，沒人支持。
可如今作為航空委員會主任的老周支持，又有副主任老黃支持，只要他們能設計出性能出眾的飛機，說不定還真有量產的可能。
“李航肯定沒事啊，據說擊落不少日機，很有可能再次刷新他的單次擊落成績。”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听到這話，王竹這才放下心來。
他然後才想起這次空戰。
到底是有多大規模的空戰贏了，才能讓老黃那麼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