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太過隨意,彭朝恩被這反差噎得一怔,臉上的肌肉都僵住了。
可下一秒,一股荒謬的笑意從心底冒出來。
得罪了司徒鴻,就憑姜小川這小子,能活到中午都得是祖墳冒了青煙!
彭朝恩眼中閃爍著陰狠的光芒。
心中暗自琢磨,得趕緊把姜小川就在此地的消息,原原本本稟報給司徒鴻!
等司徒家的雷霆之怒轟然降臨,就是姜小川的死期。
只是,憑姜小川的身手。
難保不會阻攔自己離開
就在彭朝恩正盤算著怎麼巧妙地把消息送出去時,一陣低沉的引擎轟鳴聲由遠及近,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彭朝恩的目光被牢牢吸引。
看到這輛車,眼中驟然爆發出狂喜的光芒!
這輛車他見過,正是司徒鴻的座駕。
昨天他就在這車旁,踮著腳仰望過那位司徒家繼承人的威風!
“來了來了!”
彭朝恩心里狂喜,本能地往前小跑兩步,腰彎得像個蝦米,臉上的褶子都堆成了花。
厚重的對開式車門無聲上旋。
一個六十來歲、穿深色西裝的男人走下來。
彭朝恩一看,激動得差點跳起來 ——
是陳伯!司徒鴻的貼身管家!
沒有這位的引薦,他昨天壓根見不到司徒鴻。
陳伯都來了,司徒鴻還會遠嗎?
“姓姜的,你死定了!”
彭朝恩在心里狂吼,臉上掠過一絲猙獰,轉眼又換成諂媚的笑,快步湊上去“陳管家!您可算來了!”
他邊說邊踮著腳往車廂里瞅,脖子伸得跟鵝似的,卻只看到空蕩蕩的後排座椅。
他光顧著臆想,壓根沒注意陳伯的臉 ——
眉頭擰成個疙瘩,哪有半分 “興師問罪” 的從容,滿是藏不住的焦慮。
“別�@攏 br />
陳伯揮手時帶起的風都透著不耐煩,直接打斷他的話。
想起司徒鴻在床上痛得打滾的慘狀,他心頭發緊,掃過人群冷聲喝問“誰是姜小川?”
“陳管家,就是他!”
彭朝恩好不容易逮到這個機會,哪肯輕易放過。
“我已經仔仔細細調查清楚了,就是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混賬東西趕走的鴻少!”
‘而且他還大放厥詞,說下次再見到鴻少,不僅要把鴻少打得跪地求饒,還要讓鴻少像狗一樣在地上爬,把鴻少的尊嚴踩在腳下,讓他知道得罪他的下場!”
“你就這麼確定他是來找我麻煩的?”
姜小川神色平靜,目光坦然地看向彭朝恩,似笑非笑道。
從陳管家焦急得有些失態的神情和舉止。
他十分確定,這人是來找自己去救司徒鴻的。
畢竟以司徒鴻的性子,真是來興師問罪。
陣勢絕不會如此倉促,也不會只有陳管家帶著幾個保鏢前來。
這樣來看,鬼先生確實對自己渡進去的陰氣毫無辦法。
也就是說,整個京城只有知自己能救司徒鴻。
本來,姜小川是想借這個契機緩和跟司徒鴻的關系,但現在,他改主意了。
“當然!”
彭朝恩一臉篤定,臉上滿是嘲諷的神色,“不是來殺你的,難道還是來求你的不成?”
“就憑你,也配讓司徒少爺求你?別做白日夢了!”
說完,他毫無顧忌地哈哈大笑起來。
尖銳的笑聲讓陳管家面色一沉,嚴厲地訓斥道“住嘴,這里哪有你說話的份兒!再敢胡言亂語,休怪我不客氣!”
雖說只是管家,但他在司徒家的地位舉足輕重。
彭朝恩即便滿心不甘,卻也真不敢再造次,縮著脖子,等著看陳管家如何收拾姜小川。
“跟我走!”
陳管家轉過頭,眼神冰冷地盯著姜小川。
“我姜小川還沒賤到听人呼來喝去的份兒。”
姜小川淡淡抬眼,“讓司徒鴻自己來見我,否則免談。”
這話一出口,彭朝恩驚得下巴差點砸腳面。
緊接著狂喜涌上心頭 —— 這蠢貨簡直是自尋死路!
陳管家的臉瞬間漲成豬肝色,怒喝道“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司徒家派我來,是給你天大的臉面!來人 ——”
身後兩個黑衣保鏢立刻上前半步,氣勢洶洶。
姜小川卻眼皮都懶得抬一下“你最好按我說的做。自己做主,這後果,你 負得起麼?”
陳管家猛地一愣。
他不是怕這兩個保鏢拿不下對方,而是猛地意識到
即使能強行帶走,只要對方心存怨恨,在治療時稍稍做點手腳。
那後果……
一想到少爺此刻生不如死的模樣,他後背的冷汗瞬間濕透了襯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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