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忖間，姜小川眼眸掠過冷棺中安然躺著的牛牛。
下一刻，他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欣喜，心中思量︰“好小子，命還挺硬。”
“畜生啊！”
牛旺見狀，立刻抓住機會，怒吼著指向姜小川，“大家快看啊，這個殺人惡魔還在笑！”
姜小川嘴角的微笑，落在眾人眼里，有種令人不寒而栗的惡意。
“這個殺人惡魔關進監獄里去！”
“他應該被判死刑！”
“虧我以前還經常來光顧他的生意，真是瞎了眼，以後再也不來這吃飯了。”
“畜生……”
“各位，現在就給我扣上殺人惡魔的帽子，是不是太過草率了？”
“真想制裁我，也得等尸檢報告出來，才能見真章吧？”
面對眾人一波接一波的指責，姜小川無所謂道。
“呸，殺了人還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真是喪盡天良！”
人群中，有人怒不可遏的指責。
“話可不能這麼說。”
姜小川雙手掐腰，頗有一副舌戰群儒的架勢。
“大家不妨換個角度想想，如果是這人有心搗亂，而我為了酒店生意選擇忍氣吞聲，賠錢了事。”
那這件事最後很可能就會不了了之。”
“但這樣一來，酒店的聲譽和生意還能好嗎？”
“同情弱者，這是人之常情。但這份同情若是被別有用心之人利用，就會變成一把鋒利的刀，傷人害己。”
“再說了，如果沒有十足的把握和信心，我會輕易豁出身家性命救人嗎？”
姜小川聲音清晰有力，字字敲打著眾人的心弦。
是啊，如果真是有人故意陷害，那姜小川豈不是被冤枉了？
商場如戰場，這種手段並不罕見.......
疑惑開始在人群中悄然蔓延，原本憤怒的情緒逐漸平息下來。
然而，也有人提出質疑。
一個父親會利用自己孩子的死來策劃陰謀嗎？
這簡直是天方夜譚。
牛旺見狀，心中一緊，急忙高聲喊道︰“大家別听他胡說八道，就是他害了我兒子！”
“證據呢？”
姜小川輕描淡寫地瞥了他一眼，嘲諷道，“你似乎只會重復這一句，是詞窮了，還是有人精心指導你的台詞？”
牛旺不敢跟姜小川對視，不管不顧道︰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總之就是你給我兒子扎了針之後，他就死了。”
“放屁！你是在侮辱我的智商，還是在侮辱在場所有人的智商？”
姜小川冷哼一聲，“看在牛牛的面子上，我給你最後一個機會，告訴我是誰派你來的。”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牛旺脖子一梗，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
“好，既然你不想說，那我就讓牛牛告訴我。”
姜小川的聲音突然變得低沉，“不過，我得提醒你，等牛牛開口了，你就沒機會說了。”
此言一出，牛旺一愣。
萬萬沒想到姜小川竟然會說出這種胡話，隨即放聲大笑。
人群中也爆發出一陣哄笑，都像是在看一個天大的笑話。
“死人能說話？這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這老板不僅是個殺人犯，還是個傻子！”
“媽的，我剛才竟然被傻子給說服了！”
面對眾人的嘲笑和質疑，姜小川面不改色。
“你笑什麼？”
盯著牛旺，姜小川冷冷道，“听到你孩子有生還的可能，你不該感到期待嗎？”
“我笑你是個白痴。”
牛旺挺直腰板，之前的慌亂與不安都隨著姜小川這句話煙消雲散了。
“告訴你，我對牛牛的狀況心知肚明，他……永遠都不可能再醒過來了。”
“我也告訴你，如果牛牛活了，你就會死！”
姜小川聲音低不可聞，卻異常順利的傳進了牛旺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