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鼠一窩，別在我面前礙眼。”
王倩還沒站穩腳跟，一個大媽就朝她推了一把發泄心中的憤怒，險些把王倩推倒在地。
隨著大媽的出手，場面頓時有些騷亂。
就在這時候，姜小川出現在人群外圍。
放眼望去，人頭攢動，比酒店開業那天還要熱鬧。
再加上此時正是飯點，看熱鬧的、來吃飯的，把周圍擠得水泄不通，交通都受到了嚴重影響。
這樣下去，不出一天，這件事就會鬧的滿城皆知。
“老哥，里面什麼情況。”
扒拉著一個人高馬大的路人，姜小川詢問道。
“嘿，這事兒可稀奇了！”
大個頭也不回道︰“這家酒店老板不知哪根筋搭錯了，賣弄醫術把人給治死了，你說這不是吃飽了撐的嗎？”
“不一定吧。”
姜小川皺了皺眉，“萬一酒店老板是被冤枉的呢？”
“你的意思是說，這小孩是因為其他的病死的？”
大個搭話道。
“也不一定，說不定是家長自己的原因！”
姜小川若有所思道。
經過自己靈氣的滋養，牛牛壯如牛犢，想生病都難。
如果發生意外，撞著摔著導致的死亡，倒還說的過去。
但一口咬定是治死的，里面的水分就很大了。
姜小川很是懷疑，這是一場針對自己的陰謀。
“你是說，這孩子是他家長害死的？！”
大個立馬回頭，怒氣沖沖的盯著姜小川質問。
听到姜小川的話，周圍的人群也紛紛轉過頭來，用譴責和憤怒的眼神看著他。
虎毒還不食子，一個父親怎麼可能狠心殺害自己的親生兒子？
姜小川的話，無疑是對父親這個神聖角色的褻瀆和踐踏。
見狀，姜小川暗自苦笑，現在挑事的人已經站在了道德的制高點上。
想改觀群眾的看法幫自己討回公道，難度很大，還得從其他方面入手。
這樣想著，姜小川撥開人群走了進去。
“就是他！”
看到姜小川，牛旺難掩激動，指著姜小川怒聲道，“大伙快看，就是他害死了我兒子！”
聞言，人群更加騷動，紛紛自指責姜小川。
一些支持姜小川的聲音瞬間被淹沒。
畢竟牛旺那句，‘你有沒有死過兒子’，殺傷力太大。
引起了在場所有家長的共鳴。
“你是誰？”
姜小川本以為是張麗和李秀花那對婆媳來鬧事，沒想到映入眼簾的個男人。
這更加說明了問題。
“畜生啊！”
“你害我兒子的命，連我是誰都不知道。”
目光閃動，牛旺大聲道︰“怪不得你會肆無忌憚的對我兒子下毒手，原來是覺得我兒子沒爹，好欺負！”
“你是他爹？”
姜小川還真不知道，牛牛有個爹。
不過，看他的面相跟牛牛確實有幾分相似。
不由問道︰“你還配當爹呢，牛牛重病的時候，你在哪呢？”
張麗的難處姜小川看在眼里，算得上人間疾苦，可那時，牛牛這個所謂的爹卻連個面都沒露。
牛旺聞言，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支支吾吾地說道︰
“我…我在外面打工，給我兒子掙錢看病。錢還沒賺夠，孩子就被你害死了！你還我孩子的命來！”
姜小川看著牛旺那拙劣的表演，心中不禁冷笑。
牛旺身上散發著一種頹廢氣息，明顯是被煙酒掏空了身體。
這種人，很好辨認，棋牌室和賭場一撈一大把。
“你口口聲聲說孩子是我害死的，我還說孩子是你害死的呢。”
姜小川目光如刀，直視著牛旺的眼楮。
“你……你胡說！”
牛旺臉色瞬間變得漲紅，像是被噎住了一樣，張大嘴用手一直點著姜小川，“他，他是我兒子，我怎麼可能害他！”
姜小川冷眼旁觀，從牛旺的反應中他已然看出了對方的心虛。
就算牛旺不是直接下手害死牛牛的人，牛牛的死因也絕對跟他脫不了干系。
一個父親，竟然對自己的兒子下此毒手，簡直豬狗不如！
姜小川的眼中閃過一絲凌厲的殺念，但隨即又被他強行壓制下去。
現在不能沖動。他要用牛旺這條線，順藤摸瓜，揭開牛牛背後的真正死因。
以及是誰派牛旺來搗亂的，這一點至關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