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瑪，鍵盤得斜著放打字，肩膀才能舒服點兒。另，這章有點潮。）
樓里的人比上次來時要多了不少，一個個都喜氣洋洋的，和成子打著招呼，有些人瞧見李樂，先是面露疑惑，直到听見有人喊“大李總新年好”，這才明白，原來是傳說中的，公司的甩手掌櫃。
上了電梯，李樂戳戳成子，“誒，剛才那幾個見了你，笑的跟花一樣的姑娘，哪個部門的？”
“依依姐那邊的內勤，咋？”
“一個個瞅著，都挺富態啊。”
“你直接說人胖不就完了？”
“哪能呢，那就有點以貌取人了。”李樂笑了笑，“倒是什麼將招什麼兵，不過側面說明我們公司的伙食好麼。”
“噫~~~”
等到了四樓，成子的那間辦公室，李樂瞧見里面依然就一張桌子，一組沙發，幾個書櫃文件櫃，再加點兒綠植，連個裝飾的東西都沒。
“你這空蕩蕩的，跟要隨時跑路似的皮包公司一樣，哪像個老板的辦公室。”說著，在屋里比劃，“這邊，風水位，弄個大魚缸，養一條銀龍金龍的，這邊，弄個茶桌，擺上茶海茶具，來談事兒就喝喝茶。再不行就弄個咖啡機。”
“這邊，弄個博古架，擺上幾個小玩意兒，不行從我那拿，增添一下高雅氣息，嗯，牆上麼，找個大師，給寫上大展鴻圖，桌上這頭擺個鷹，那頭擺個獅子老虎大貔貅什麼的。”
成子笑道，“我哪有那功夫，養魚誰換水？喝茶喝咖啡的不夠麻煩，博古架，我這文化水平，那不就是鼻孔插大蔥，裝像麼。就這麼利利索索的不挺好。”
李樂有看了眼里屋的架子床和被褥，咂咂嘴，“你這還以廠為家呢？”
“也沒，主要是前倆月車間上新設備和技改在這兒住了幾天，現在也就偶爾睡午覺眯一會。”
“你啊，改天我帶你去看看人國鎂黃總的雲頂天宮。”
“算了吧，好的時候人不說，等壞的時候，這些都是你的罪過，有那錢，不如花員工身上。”
李樂一屁股坐到桌後，成子的老板椅上，吱扭兩下，“對了，去年的數據出來沒？”
“大概的有，細的還沒，現在不比以前了，要算的賬，要統計的項目越來越多，下面幾個基地加上分公司的，光財務就上百號人。”
“李叔給我說多少回了，財務稅務這一塊兒還能勉強，但是這幾年，公司又牽扯到了投資的業務，自己就不成了，萬一以後再弄個上市，牽扯到金融之類的，自己就兩眼一抹黑，屁用沒有，趕緊另請高明，他要回家看孫子。”
“那不行，你得告訴他，六十歲正是闖的年紀，公司得有他這個老江湖坐鎮。大不了再找倆副手給配上。財務這崗位，一般哪好再從外面招空降兵的，不行你讓李叔從公司財務里搜刮搜刮，看看有沒有合適的人以後能接班的，至于投資金融什麼的，那都是後話，得重新規劃和設立部門。”
“那你去說，我沒你會忽悠。”
兩人正說著，辦公室門被推開。
肖依依領著吳昊幾個人走進來。
“喲~~~這不是大李總麼？難得，還能想起我們豐禾啊？”肖依依還是那個模樣，噸位不僅未減，還有增長的趨勢，一身寬大的女士西裝，進門時，踩得地面咚咚直震。
瞧見坐在桌後，翹著二郎腿的小李廚子，一開口就是陰陽。
“依依姐，這話說的，可有些昧良心了吧？你這邊的哪封郵件我不是當天來當天回，哪個報告我沒寫意見建議的？”
“那也沒在眼前快啊。”
“哎呀，有你們在，就不用我嘍。”
“噫，這就戴高帽了？”
“這是事實，沒你肖總在前面帶頭沖鋒開疆拓土的，也沒豐禾的今天不是？”
“嘖嘖嘖，”肖依依看向成子，“听听，听听，大李總就是比你會說。”
成子點點頭，“嗯，我剛還說呢，我沒他會忽悠。”
“去去去。”李樂起身，“坐吧，聊聊。”
李叔這時候湊過來，遞給李樂一個文件夾，“去年的數據，大面上的都在這兒了，細的財報，你得等幾天。”
李樂接到手里，嘀咕一句，“叔，沒虧吧？”
“沒虧，但說盈看你怎麼算了，去年光技改研發和基地還有幾個地方的投資掙得那點錢，勉強算能裹平吧。”
“呵呵呵，那就行，那就行，咱們往遠了看，再說，不也變成資產了，別管是實物的還是其他的。”李樂笑嘻嘻道，伸手一指，“坐吧。之前都是單獨聊，今天湊一起，說說唄。”
沒人倒水，都自己來，端著杯子圍著沙發坐了。
李樂翻開文件夾，摸了只鉛筆，計算器，在那 里啪啦著。
肖依依也沒管他，都知道這人的習慣，“嗯哼”一聲，帶著些許得意，先開了口，“前年咱們對外吹牛逼，說銷售額三十億，那是加上冷鏈物流和蔬菜那一塊兒的業績，但今年，單食品和飲料這一塊兒，已經過了，目前數據是一共三十八億七千六百萬，比去年漲了百分之四十四，其中鹵制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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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飲料板塊，辣條還是絕對主力，佔比百分之二十七，尤其是幾個新款大麥系列銷量火爆，比如大面筋，單品類破16個億餅干糕點板塊增速較慢，百分之十三，主要是酥之源系列和新上的粗糧薄餅帶起來的”
“糖果類，因為年前的一部分備貨和新品沒有核銷完，目前統計增量在七千兩百萬左右”
李樂一邊耳朵听著，手里不停的對照著報表，眼皮都沒抬，“渠道呢？”
“除了新藏蒙滇部分地區，全國地級市覆蓋率百分之九十四，縣級市百分之八十七，最基層的網點，”肖依依頓了頓，“按之前定下的毛細血管策略，我們去年重點推進了村級零售終端的覆蓋。”
“通過各地的二級經銷商和業務員腿兒著、摩托馱著，目前有直接供貨記錄的村級小賣部、夫妻店超過十二萬家。北方市場做得更透一些，像華東以及山河四省，村子大點的，幾乎村村都有。
“十二萬”李樂終于停了手里的筆，“平均下來一個點一年賣三萬多塊錢村頭小店、夫妻店，別是為了沖數量，把那些一年都賣不了幾箱貨的也算進去了。”
“這數據是人工和系統兩邊對照，反復核過的，”肖依依顯然心里有數，“我們按實際動銷能力分了級，a類重點維護，b、c類定期巡訪補貨，d類的確實有，但數量控制在百分之五以內，主要是佔個位置，起宣傳作用。明年目標是優化結構，提升單點產出。”
“嗯，還是那句話，別光盯著大城市超市那點貨架，爭得頭破血流。村里小賣部，門口掛個咱們的廣告牌，店里擺個專屬貨架，那就是根據地。過年過節，家家戶戶買零嘴，走親訪友提一箱飲料，量就起來了。繼續鋪，費用該投就投。毛細血管通了，血才能流過去。但別得血栓，也別浪費血。”
“明白，”肖依依接著又主要說了飲料和凍品的情況，“得益于跟超女的合作，尤其是果漾c系列，銷量翻了近兩倍，整體銷售額達到十七億元，全年銷售38萬件”
“市場份額擠進了前六，但競爭也激烈，不說兩個可樂，康統娃推新品的速度很快，價格戰也沒停過。”
“飲料市場，”李樂插話道，“跟著屁股後面跑，永遠吃不上熱乎的。”李樂手指敲著桌面，“他們的主打產品，咱們出同價位但量更足、口味微調的追隨款，用咱們的渠道優勢去打。”
“重點是盯死那些經營不善、可能掉隊的小品牌，他們一倒，空出來的渠道和市場份額，咱們要第一時間沖上去吸干抹淨，該收購的收購，該兼並的兼並，這事兒依依你親自盯，反應要快。資金有問題來找我。”。
肖依依點頭，“知道了，我現在手里就有幾個區域性品牌的目標。”
“低調點。”
“嗯，”肖依依繼續道，“如果按照這個速度，06年飲料板塊的銷售而將會超過小零食，成為豐禾最大的業績來源。”
“而凍品則屬于穩步增長，主要是依托咱們自己的冷鏈，速凍水餃湯圓增幅不是很明顯，但是在華北和華東部分城市試點的火鍋材料，反響不錯，但基數還小，不過凍品屬于和cj合作，中間兩邊對于利潤分配還有些計算方式上的差異，但問題不大。”
肖依依花了十多分鐘，把自己那塊兒講完，看著李樂。
“行吧，現在這個階段，整個食品飲料市場，一片萬物競發,勃勃生機的景象就在眼前，這種環境里，只要保持正向增長，就是一件好事兒。昊哥，你那邊呢？”
吳昊笑了笑，掏出本子，一板一眼的說道，“幾個基地建設按計劃推進，今年五月份，所有的一期項目都能完工”
“長安這半年，基地擴建完成，產能提升了百分之四十，重點是研發和核心品類，中州主打華北和中原市場，保證高端餅干和短保糕點的產能，今年三季度三期能投產，江漢那邊的二期征地完成了，正在做三通一平，粵省季華鄉那邊的二期已經啟動，至于綿城和華東的姑甦，因為資金規劃計劃，得是07年了。”
“明年規劃的三個億資金規模夠不夠？需不需要向機構融資？”
“暫時不需要，這筆項目資金屬于單列項目，我算過了，所有的二期項目做完，缺口在三千萬左右，能解決。”
李樂看向吳昊，“昊哥，資金和精力要有側重點，長安、中州、江漢這三個，是基本盤，確保按時投產，質量不能出問題。”
“姑甦那邊我覺得沒什麼，按計劃來就成，倒是綿蓉那邊能不能，突擊一下，二期項目提前到今年，爭取07年年中二期生產線投產。”
“為什麼？”
“先弄吧。”
見李樂不願意多說，幾人也就點點頭，記下。
吳昊繼續道，“還有就是原材料供應商的管理建立了分級篩選和黑名單制度但有些農戶散貨，質量波動大，管控起來有難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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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頭安全是底線。”李樂坐直了些，“寧可成本高一點，也要選靠譜的、能追溯的供應商。建立長期合作關系的，可以派技術員去指導種植、養殖。那些耍心眼、以次充好的，有一次就列入永久黑名單，通報給同行。這事沒商量。”
“好，”
“信息化管理呢？別光擴地盤，管理得跟上。別到時候長安廠調點原料去中州，還得和小鬼子那些公司一樣發傳真。”
“正在推進，”吳昊回道，“erp系統已經公司鏈條上線了，財務、供應鏈基本跑通。s系統在長安和中州廠試點了，車間數據采集和設備監控效果不錯，計劃零六年上半年覆蓋主要生產基地”
“就是倉庫管理系統有點麻煩，有幾個倉庫改造需要時間，新倉庫都是直接上的。目標是最晚到零七年，實現幾套系統初步集成，數據能拉通。”
“另外，食品機器人已經在包裝、碼垛環節完成了應用，降低了人工成本和污染風險，下一步試點在關鍵工序，比如配料投料和數據檢測上。”
“這東西是趨勢，早用早省心。別怕投入，但得有效果，定期給我看數據報告。”李樂擺擺手，示意下一個。
周一那邊接過話頭，“剛依依姐說了銷量，我補充一下品牌。”
“零五年最大手筆就是超女，冠名、插播廣告、線下活動、代言人綁定，整套下來，效果非常好，尤其是果漾系列果汁飲料和幾款茶飲料，知名度和銷量上竄非常快，年輕人認這個。”
“另外，品牌健康度調研顯示，小蜜蜂品牌的年輕化、時尚感指數提升很明顯。零六年計劃延續音樂加年輕人的路線明年廣告投入計劃增加101novel.com，重點投放和一些地方電視台搞互動綜藝冠名，性價比不錯，尤其是浙省衛視那邊主動有意向”
說到這兒，周一掃了眼幾人，“但我們也該看到，超女這種爆發式的營銷，可遇不可求。日常品牌維護，還是得靠產品說話，靠渠道露出。”
“多搞點實惠的促銷，比單純砸廣告更直接。對了，還有網絡上的動靜也別忽視，這些都是以後是趨勢”
李樂這時才嘀咕一句，“下沉市場呢？別城里熱熱鬧鬧，村里靜悄悄。”
周一趕緊說，“這個，我們也有配套的線下物料，海報、掛旗、冰櫃貼、遮陽傘、門頭這些，都要求下沉到終端。也做了些針對農村市場的活動，比如換購和瓶子回收這種。”
“行吧，雖說品牌的錢一半是浪費的，但要知道浪費在哪兒。下沉市場的營銷，得多動動腦子，土一點沒關系，管用就行。”
輪到李叔，就開始變得慢條斯理。
“利潤這邊，零五年整體毛利率百分之三十一點五，比去年略降零點幾個點，主要是原材料和包材漲價，其中”
“淨利率百分之十一點二，還算穩定，分產品線來看”
“至于費用方面，銷售費用漲得最多，同比增了百分之五十八，主要是廣告和渠道開拓，但是周一周總那邊的規劃，還是有點不細致，這娃做事，有點兒大手大腳的”
“李叔，我就是個花錢的部門啊？”
“花錢你也得會花，要是大李總，我估計得比你省不老少下去，你得學習學習，是吧，你們？”
“對對對。”
“是是是。”
“那肯定的。”
“哎呀，我也沒有，李叔過獎了。”
周一瞅瞅面露“靦腆”之色的李樂，嘆口氣。
“管理費用和研發費用控制得還行。現金流健康。但是麼，還是建議新基地建設速度稍微壓一壓。”
“嗯，心里有數。”李樂點頭，看向吳昊，“昊哥，該省省，該花花。研發和渠道的錢不能省，其他的，能摳就摳點唄？”
吳昊苦笑，“大李總，我們已經很摳了，你看我能去搬磚不？”
“你那叫鍛煉，你能搬啥磚？”
眾人一陣低笑。
“我說的是，無效投入要卡死。成子，你和李叔盯緊點，每個季度拉明細，超預算多的你得找負責人談話。”
“知道了，哥。”
到了研發的畢延，剛剛李叔那慢條斯理的語速，變成了特快列車。
“新品開發零五年一共立項四十七個，上市一十二個，成功率還可以。”
“重點是健康概念，減糖、減油、加膳食縴維、加真果粒這些。現在市場跟風快，咱們的研發速度還得提，從實驗室到上市，平均周期控制在六個月內是目標。”
“另外，供應商食品安全管理，我們建立了分級篩選和飛行檢查制度，零五年淘汰了十二家不合格的。”
“目前重點在攻關兩個方向，一是功能性飲料的配方，試圖在口感和功效上找到平衡點，二是利用生物技術，比如天然維生素e的穩定添加、還有新型生物提取的甜味劑，減少對化學合成添加劑的依賴，主打更健康的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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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李樂抬手，“畢工，你說的這些，什麼生物提取甜味劑，具體是個啥？安全嗎？成本怎麼樣？別整個實驗室里的玩意兒，量產不了，或者貴得嚇人。”
畢延推了推眼鏡，“其實，這方面我跟蹤國際前沿很久了。”
“研究所這邊，近期在幾個方向上有些突破。一個是天然維生素e的提取純化技術，目前新技術能達到的純度在百分之九十以上，成本比現在進口的低不少。”
“另一個是生物合成技術，主要是某些功能性 和天然香料前體物。還有一個是生物提取的甜味劑，比如從甘草、羅漢果里高效提取高甜度、低熱量的天然甜味成分，甘草酸銨、羅漢果甜 v這些比化學合成的阿斯巴甜那些更符合健康趨勢。”
什麼酸，什麼 ，這素那素，李樂听的直皺眉，“畢工，你說直白點，這些東西有啥用？市場前景怎麼樣？”
“用處？”畢延來了精神，“天然維生素e是很好的抗氧化劑和營養強化劑，可以用在高端食用油、保健品、功能飲料、化妝品里，市場很大，現在主要靠進口。”
“生物合成的 和香料，能做出更天然、更獨特的風味來，比如肉味香精、奶酪風味基料，比現在用的化學調香更有賣點。”
“至于天然甜味劑就更不用說了，現在糖尿病、肥胖人群越來越多，無糖、低糖是大趨勢，但化學甜味劑很多人有顧慮，天然的是藍海，應用在飲料、酸奶、糖果里都行。”
“依賴進口”四個字，讓李樂摸著下巴，想了半天，歪頭看向成子和肖依依，“听著是那麼回事兒。你們覺得呢？”
成子點頭“樂哥，我覺得有搞頭。就算咱們自己不用，做出來賣給別的食品廠也是一門生意。現在的趨勢，大家都講健康、天然不是麼？”
“對頭，現在食品產品的方向就是在往低油低糖低脂方向去做噱頭，雖然我覺得這樣沒啥實際意義，你特麼管住嘴，都吃零食了，還想瘦？這有些扯淡了。”肖依依說話時都抖動的雙層下巴讓李樂有些出戲，一摸鼻子，繼續听肖依依說。
“但這些，是個方向。如果咱們的產品，能率先用上這些更天然的東西，就算成本高點，也能當成高端系列賣，打出差異化。”
“那，畢工，你什麼意思？”李樂看向畢延。
“我的意思是，先注冊個小公司，掛在集團下面。需要多少啟動資金，做個詳細預算給成子和李叔。但是呢，別太大張旗鼓，悄悄滴搞，然後小範圍試制，盡快拿出能工業化生產的技術方案和成本數據。這東西，成了可能是下一個增長點，不成，也虧不了太多。”
李樂笑了笑，“嘿，老畢，你這腦子可以啊，成子，記一下，可以讓老畢這邊先注冊個小公司，或者掛靠在研發部下設個實驗室，劃一筆專項經費，讓他們鼓搗去。萬一真成了，那就又是一只下金蛋的雞。”
“但前提是，安全！安全！還是特麼的安全！別整個三聚氰胺出來，到時候咱們全得玩完，進去集體唱鐵窗淚。”
“放心！法規和安全性是我們的第一準則，咱們的技術在生物提取萃取，不是化學合成。”畢延拍著胸脯保證。
最後是成子，言簡意賅地補充了冷鏈物流的建設和運營情況，以及供港蔬菜項目的進展，“冷鏈車隊擴到了兩百輛，覆蓋了大部分華北華東城市。供港蔬菜項目很順利，口碑做起來了，價格比普通出口高出一大截，下一步計劃擴大種植品種和面積”
李樂听完，沉默了一會兒，這才說道，“都听了，那我說幾點。”
“第一，渠道下沉不能停，那十二萬個毛細血管的夫妻店，社區店，村頭店，要精耕細作，提升單點質量，那是咱們的護城河，別人想搶，代價極大。”
“第二，產品迭代。研發要加速，市場反應要更快。別學人家大公司一套流程走半年，咱們得船小好調頭，看準了就干，試錯成本可控。畢工那邊的研發部要更貼近市場，听听消費者到底要什麼，最好，依依姐？”
“啊？咋？”
“你和畢工商議一下，每個季度，不影響工作的情況下，帶著研發部的人下市場。”
“我沒問題，畢工那邊呢？”
“我這邊也沒。”
李樂繼續道，“第三，生產基地別貪大求全，聚焦優勢區域，供應鏈優化比盲目擴產更重要。還有，我听說國外已經有食品生產線用上機械臂了，自動化程度很高。昊哥你和田宇那邊聯系一下，有條件的話，可以在新廠區試點搞一兩條自動化程度高的生產線，算是技術儲備。”
“行，我一會兒安排人收集一下資料，和田宇那邊溝通一下。”
“飲料市場，”李樂拿起桌上周一準備的幾份行業簡報抖了抖，“碳酸飲料漲價，果汁市場混戰，功能飲料涼了一半，茶飲料兩強爭霸。我們呢，不當頭，不冒險，采用跟隨策略。”
“他們打他們的，我們穩住咱的基本盤，盯緊了那些倒下去的小品牌空出來的渠道和市場份額，尤其是三四線城市和鄉鎮市場。”
“還有，周一，我要給你十萬塊，找劉德華代言，能成不？”
“誰？十萬？馬德華還差不多！”
“誒，巧了，我現在就有這麼一個類似十萬塊找劉德華代言的事兒，你，有沒有興趣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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