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淺顯直白的解釋,李樂明白了克萊所說的祖先的愛情,是個怎麼回事。
比如一個幾輩子都在粵省的人身上,經過檢測之後,發現其基因里帶有40的南方漢族基因,50的北方漢族基因,剩下的10里竟然含有雅利安人和通古斯人甚至是非洲人的基因。
而這10,就說明你的祖上某一代人在某一個時間點和來自這些地區的人發生了身體和基因的交流,經過n代人稀釋之後,到你身上,就剩了這麼些遺傳物質。
但是有可能,你的家族會因為這一點的遺傳物質,變得容易禿頂、易得糖尿病,或者不容易得癌癥等等。
克萊要做的分子生物學,就是在挖掘出來的遠古人類的化石、骨骼中采用技術手段,提取基因數據,判定人種來歷,追述人種演化過程,解決社會人類學里的一個問題,我從哪里來。
只不過,當看到森內特再回來時,手里拎著的是一只切好的羊腿,李樂就明白了另一個問題,我是誰。
老頭倒也容易滿足,一份孜然羊肉,一份胡蘿卜炖羊肉,一炒一炖,配上點干巴面包,吃的眉飛色舞。而克萊,全程除了吃,就剩下一句話,“再來點,再來點兒。”
告別了查爾斯和森內特,又把克萊送到地鐵站,李樂開著車,哼著歌,在路邊尋了個花店,買了捧玫瑰花,也不用店員幫忙包,找了張報紙捆著。
廢就這麼一捧,小四十鎊,國內三里屯賣花的大姨手里的二十一束都比這鮮亮的多,再花十塊錢手工費,可拉倒吧。
“您回來了,李先生。”
上樓時,遇到老羅賓。
“嗨,羅賓,怎麼您在這兒,前台的甦珊大姐呢?”
“她家里有點事情,需要回去一趟,我來替她一會兒。”老羅賓回道。。
“好吧,您辛苦。”
“我回家也沒事做,在這邊還有住戶能聊天。”
“安東他們呢?”
“每月一次,消防設施檢查。”
李樂點點頭,擺擺手,“我上去了,羅賓。”
“有事兒你吩咐,祝您晚安。”
“您也安,呵呵。”
李樂轉身上了電梯,快關門時,一攔,又退了出來。
“羅賓,羅賓先生?”
“啊,你先生,您這又回來做什麼?”
“那個啥?李小姐上去了?”
“是。”
“你觀察......”李樂伸手指,在臉上畫了個圈兒,“心情咋樣?”
“很平靜啊。怎麼?”老羅賓笑了笑。
“啊,沒什麼。”李樂晃了晃手里的鮮花。
“瞧瞧,多美的花兒。我覺得,任何一個姑娘、女人看到這束花,都會心情愉悅的。李先生。”
“得,借您吉言。走了啊,”
“叮咚”,電梯門開。
徑直走到自己房門前,待開門時,狗鼻子啟動,聞到一股淡淡的蘭花和檸檬還有松木的香氣,果然,這是富姐最近一直在用的雅詩蘭黛的白麻香水。
李樂深吸一口氣,一推門。
“嗨,我回來.....呃,你怎麼在這兒?”
。。。。。。
時間退回下午,當李樂還在森內特的墓景房里盤頭蓋骨的時候。機場出來的大小姐上了車,接過司機遞過來的一摞報紙,一張張翻到娛樂版。
看到一張張各個角度解析前天晚上,布蘭妮被極端粉絲潑油漆的報道。還有小李廚子,那一身的狼狽,大小姐有些皺眉頭。
又看到對那個肥宅男的描述,是如何從一個狂熱的布蘭妮的歌迷,在布蘭妮被爆出和賈斯汀分手,並被爆出有過一個孩子之後,認為布蘭妮是背叛了歌迷,背叛了對歌迷說的不會談戀愛的許諾之後,由愛生恨的過程,富姐咬了咬嘴唇。
不過,在報道最後,瞧見布蘭妮的經紀人表示,對于牽扯到無辜路人,表示真誠的道歉,並保證給予妥善處理和相應的賠償那段話,這才把報紙一疊,扔到一邊。
莉秀回身,看了眼李富貞,斟酌著說道,“大小姐,這事兒,先生沒給您說,估計是怕您擔心。”
“我知道。他這人就這脾氣,有時候看著挺大的事兒,在他眼里,就無足輕重,有時候,別人眼里的小事,在他那,就成了天大的事兒。”
“不當回事兒是大度,而重視是關注的點有深意。”莉秀嘀咕一句。
“哈哈哈,你什麼時候站他那頭了?”大小姐笑道。
“沒,我不一直還是您這頭的麼?”
“別替他說好話。我估計他是得了什麼好處,報紙不說了麼,相應賠償,呵呵呵。”
“那您這次來?”
“他不在乎是他不在乎,但現在,他是我李富貞的丈夫,他大方,但是我很小氣。”
“那您是想?”
“ 貞。”富姐看了眼身邊的標準化助理。
“是,小姐。約好了,用的是三松的名義。時間是明天下午。”
“嗯。”
“大小姐,您給先生打過電話了麼?”莉秀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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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過了,這家伙,沒心沒肺的,阿一古,算了,算了,回公寓再說。”
車子到了奧丁大樓,老羅賓已經等在門口。
“您好,李小姐,您看起來又漂亮了。”
“下午好,羅賓先生,你看起更年輕了。”
“哈哈哈,哪有哦,時光前行,無法回頭,倒是您,正是最美的開始。真羨慕啊。”
“羅賓先生,您真豁達。”
“呵呵,請,還是那個房間。”老羅賓很紳士的一抬手,示意腳下,大小姐點點頭,“謝謝。”
進了大門,走到電梯口,大小姐問老羅賓,“他這幾天住的怎麼樣?”
“李先生是我見過最用功的人,有時候夜里將近一點,謝苗他們巡檢時候,也能見到他在讀書。”
“哎,這人,也沒個別的愛好。”
“這不挺好?”
“那個布蘭妮住同一層?”
“是的。
“方不方便.....”
“沒問題,我可以幫您問問。”
“感謝。哦,對了,我的兩個助理。”
“李先生已經交待了,在樓下的房間。”
“麻煩您。”
“您二位都是瓦倫堡家的好朋友。您可能還不知道吧,尼爾森,是我的佷子。”
“啊,原來是這樣。”大小姐恍然。
進了房間,富姐從里到外轉了轉,又拉開櫃子,看了看熨燙擺放整齊的衣服,一招手,“莉秀,回頭,讓客房服務把新買的衣服給整理一下,給他掛上去。”
“是,大小姐。”
“行了,你們休息去吧,我先睡一會兒,晚飯之後再叫我。這人剛發信息,說在森內特教授那邊吃了。”
“還有,如果羅賓先生那邊回復沒問題,你去那邊發個邀請,請布蘭妮小姐過來。”
“是。”
等莉秀和 貞幫著收拾行李衣服,去了樓下。大小姐走到臥室,“騰騰”褪掉腳上的高跟鞋,往後一倒,躺在了床上。一轉身,聞了聞枕頭上那股李樂圓寸腦袋的味道。
忽然想起當初在這里兩人的“昏天黑地”來,耳朵一紅,把臉埋在枕頭里,抖著肩膀。
手往枕頭邊一摸,摸出本夾著筆的書來,看了眼書名,ts,象征森林?神馬東東?
枕頭一立,翻身靠在上面,捧著書,翻開來,看到李樂在書頁間夾得一張張寫滿字的小紙條。
“感覺級的意義內容與象征符號的外在樣式密切相關,理念級則能使人發現規範和價值。”
“奶樹,因白色乳膠與‘乳汁’‘喂養’勾連,又因‘母子樹’,從而轉向家庭內部和社會結構的紐帶。”
“阿凡達。”
阿凡達?什麼意思?大小姐有些沒搞明白。
就這麼看著看著,沒一會兒,“啪嗒”,書掉一邊,人已經開始打起了小呼嚕。
。。。。。。
“當當當當,看啊看,你就像這椒鹽的鮮花一樣,我回來.....呃,你怎麼在這兒?”
李樂舉著花遮著臉,推門進屋,台詞念到一半,就覺的不對,一拿開,就看到布蘭妮和大小姐正坐在大小姐身邊,兩人像是好姐妹一樣手拉手,齊齊轉頭瞧過來。
“啊,李,你來了,這是送給李小姐的花麼?真漂亮。李小姐,真羨慕你。”金發姑娘帶著丑國人特有的夸張演繹表情、語調和動作。
“呵呵,他這人,很少能想起來送花的。今天估計一時興起?”
最後幾個字,富姐用中文說的。
“哪有,真心實意,蓄謀已久,明修棧道,暗度陳倉。”李樂回了句,又看那位,“你怎麼來了?不打電話了?”
“李小姐邀請我來的,我們正在說分手的事兒。”
“哦。”李樂瞄了眼自家婆姨,這女子啥意思?想干嘛?有我什麼事兒麼?沒匯報,不會找後賬吧?
帶著疑慮,把花捧過去,得了一個謝謝加意外的親親。
小李禿子瞬間樂的跟啥似的,顛顛兒去拿了個花瓶,“庫嗤”給插上,美滋滋擺在茶幾上,看。
“ok,李小姐,今晚上能見到您很愉快,明天一早,咱們一起吃早餐怎麼樣?”
“好啊,一起。”
“那我先走了,不打攪兩位了。”
“我送你。”
等到大小姐把人送出門,再回來時候,身子一歪,坐到李樂腿上,揉著李樂臉,看了半天。
“咋了?”
“我看看還有油漆麼。”
“嗨,早沒了。要不我能出門?”
“五萬刀啊?”富姐一手一只耳朵,抓著。
“嘿嘿,不錯吧,那幾件衣服才幾個錢。”
“你還挺高興?”
“幾十萬人民幣呢,你覺得呢?這一下,今後幾十年的衣服都有了哇。”
“出息!”
“誒誒誒,別拽,疼疼疼。”
“知道疼了?”
“你啥意思?”
“你是我李富貞的丈夫,出了這麼大的丑,五萬刀就打發了?”
李樂眨眨眼,“與人為善不是?”
“你善,你善。”
“無妄之災,又不是故意的,再說,誰認識我?”
“可我認識。”富姐面色一正,“這是面子,你太小看你的面子了。”
“沒啥吧。”李樂咂咂嘴。
“你慢慢就明白了。”
“你想干啥?”
“你知道這個布蘭妮的影響力麼?”
“大明星,唱歌跳舞的?”
<j一個級別的。年度專輯銷量是下面二到五名女歌手的總和。一個百事可樂廣告費,一個億,刀了!你以為呢?”
“ ~~~~~”李禿子多猴精,眼珠子一轉,“你不會是想?”
“第一,你不能白吃這個虧,五萬刀衣服錢,也就你個大傻子。第二,她得出點兒什麼,正好。”
“這,不好吧。”
“要是能省幾百萬刀,你覺得呢?”
李樂琢磨琢磨,“要不,找個人,再潑一回?又能省幾百萬?”
“阿一古,我咬死你~~~~~”
“啊啊~~”
嘰里咕嚕一陣,“誒,要不,咱們?”
“不行,前天剛檢查完,三項數據有些低,又打了一針降調。”
“哦,那,行吧。”
“其實......”
此處省略十萬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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