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燼也知道和他的小辰沒有關系，更不可能遷怒。
但只要想到有人覬覦，還暗地里背著他有別的心思就覺得煩。
“小辰，不要和別人說話，也不許和別人靠很近。”
聞燼自有一套標準，語氣嚴肅，“你離太近，我會看見別人身上的顏色，不行。”
錦辰︰“……”
聞燼仍舊看著他的臉，又低頭嗅了一下，很沒道理︰“也不能沾染別人的香水味。”
【是你鼻子犯的罪……】
【閉嘴。】錦辰眼皮跳了一下。
聞燼的狀態的確不太對勁了。
錦辰安撫靠在他肩頭，那內心的思索按下去，打算抽時間問問醫生。
“好的吧。”
聞燼這才滿意，小幅度蹭到錦辰的頭發，偏頭挨過去。
好一會兒後。
聞燼突然抿唇，皺了下眉，“小辰…”
“嗯？”
“我剛才是不是對你太凶了？”
錦辰︰“……”
那黑化值倒是降回來啊。
他沒脾氣了，手指戳著聞燼的唇角，“還行。”
——
某天。
錦辰趁聞燼開會的時候，把跟了他好幾年的助理俞嵐拉上天台。
俞嵐神色緊繃，在電梯里就試圖勸錦辰，“有什麼事和先生好好說，不要鬧脾氣。”
“知道嗎，生命很重要，先生總歸不會對你太壞……”
“停！”
電梯門開，錦辰滿臉黑線，“你嘰里咕嚕說什麼呢。”
一個字都沒听懂。
天台的風吹來，俞嵐發揮陪著聞燼混跡黑白兩道的助理素養，攔著錦辰不讓出電梯。
“不要想不開。”俞嵐說，伸出西褲熨燙線筆直得過分的腿，擋住去路。
錦辰︰“……”
錦辰一把將人推了出去。
“去你的，你才想不開。”
“我有話要問你。”
俞嵐松口氣，“那就好。”
下一瞬，他倒吸一口涼氣，試圖回到電梯里。
“不對，先生不讓你和任何人在工作時間有交談。”
錦辰動了下手腕。
知道錦辰手段有多厲害的俞嵐憋著氣，正色，“好的，你說。”
不能惹，這可是能替先生擺平地下產業的瘋……不是，大佬。
錦辰開門見山問︰“聞燼之前有沒有找過心理醫生？”
俞嵐思考了會，“……你覺得先生有病。”
錦辰喉頭一咽。
“我沒有讓你總結。”
什麼毛病！
俞嵐不知想到什麼，皺眉側身看向天台圍欄外的城市景色。
好一會後，“有過。”
“剛接觸地下那些……事的時候，先生的狀態很不好，也很不穩定，那段時間找過心理醫生。”
“但沒有用。”
錦辰︰“為什麼？”
“面對心理醫生的剖析，先生可以完美應對，甚至進入……表演的狀態。”
俞嵐勉強找了個精準的詞匯，“先生本來就…有基因問題，他拒絕任何人進入內心世界。”
“從那之後，先生像是找到了應對這種狀態的方法，幾乎沒有出現過紕漏。”
錦辰的神情漸沉。
這哪是好了，是很嚴重。
“什麼方法？”
“畫畫。”俞嵐說，“莊園里的那些畫。”
極致詭譎，壓抑，色彩踫撞，恐怖。
錦辰突然摸了下喉嚨。
聞燼之前有過無意識的傷害行為，很快就過去了。
後來忙著收攬聞家產業，他也沒太在意。
【唉呀媽呀宿主！主神大人在你們後面！】
錦辰心頭一跳，往身後看去。
電梯門開了又關，聞燼似乎是剛上來不久，也不湊近，神色不明站在廊道里看著這邊。
俞嵐神色空白，忙離錦辰兩米遠，有過一瞬間思考了自己的死法。
聞燼見他們看過來，笑意微涼，目光緊緊盯著錦辰，“小辰，在和我的助理聊什麼。”
“聊你。”
錦辰冷靜下來，沒有朝他走去，而是站在原地展開雙臂。
“過來，我抱一下。”
錦辰今天穿了件暖色的收腰襯衫，在日光下溫潤和暖。
聞燼的笑意有些凝滯，又掃向俞嵐。
後者立刻道︰“先生，錦少爺是在問您的身體狀況。”
“你們聊，我下去繼續處理工作。”
俞嵐稍稍彎腰，繞過錦辰往電梯廊道去。
聞燼垂眸，不知道在想什麼。
“聞燼，我手酸了。”錦辰提醒，作勢要放下手，“不想抱就算……”
話音未落，聞燼三步並兩步走來，將錦辰牢牢抱進懷里。
錦辰順手摟住他的腰，又輕輕覆上他的眼楮，“太陽有點大。”
下一瞬，聞燼雙臂收緊，像是佔領所有物那般，掐著錦辰的肩膀吻上去，搜刮輾轉，吻得極其用力。
錦辰放松任他親，輕輕撫摸聞燼的後背，感受到掌心下的身體逐漸不再僵硬，才掌握主動權，將近乎發泄的吻變得溫柔又綿長。
被親吻的聞燼逐漸溫順下來，安靜地抱著錦辰，
“小辰……”
聞燼往後撤退了一下，主動結束這個吻，緩慢撫摸著錦辰的臉龐，眼神里的佔有欲驚人。
被這樣的眼神盯著，旁人只會覺得恐怖，像是在看獨有的獵物。
可錦辰不是獵物。
他平靜嗯了聲，拿過聞燼的指尖輕吻，然後控訴，“聞燼，你嚇到我了。”
聞燼怔住，重復了一句，“……嚇到你了。”
他逐漸恢復清明，皺眉再次將錦辰抱住，竟是有些哽咽。
“別怕我。”
“聞燼，這里太陽很大，你的眼楮不能見強光，我們該回去了。”
錦辰轉移話題，沒再繼續深究。
他需要去找之前的心理醫生，弄清楚聞燼的情況。
即便想也知道不會太好。
聞燼被親了一頓，又被錦辰拉進電梯，氣性早就消失，索性不再計較，被順毛得很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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