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子敘端詳過白布,向老翁保證定會全力破除鬼域,若被帶走的那些人還活著,也會盡全力保回來。
而後一行人又換了幾家探查,隱約發現了一個線索︰小鎮上哪家人點紅燈籠最多,就最先被游行鬼魂帶走。
“難道這里的鬼很喜歡紅燈籠?”常無名猜測。
“我們先去面館。”容子敘說,“過了傍晚,天馬上就要黑。”
錦辰從小吃攤那買了幾串零嘴,跟上他們後先遞給常無名一串。
然後剩下的全塞給容子敘。
常無名︰“……”
區別對待也不需要這麼明顯吧!
察覺到四師兄眼神里的譴責,錦辰摟上容子敘的手臂,“沒辦法,我和師兄天下第一好。”
容子敘听見後低笑了聲,接過零嘴,“這句話你小時候對誰都說過。”
常無名︰“通常發生在惡作劇之後。”
錦辰︰“……”
他嚴肅臉凝著容子敘,“現在我長大了,只會對師兄說。”
容子敘眉梢抬了抬,“好。”
可謂是非常敷衍的回答了!
錦辰憤憤咬了口牛肉,先一步走向面館。
——
面館老板听說他們是來小鎮殺鬼的,激動得連面錢都沒收,只希望在那髒東西被找到的時候,他的娘子也能回來。
宋大人坐在面館對著窗的座位上,顯然等待已久,喝茶看向走近的容子敘幾人,略顯笑道︰“看來幾位查到的東西不少。”
容子敘不咸不淡看了他一眼,稍稍作揖,便問提前回來的楊譽四人,“你們那邊怎麼樣?”
“大師兄,我們帶回來一個人……也不對,應該是救回來。”井星燦指了指藏在許且身後的小姑娘。
錦辰抬眼看去,粗略打量了一番,小姑娘約莫十歲左右,穿著打扮似小乞丐,灰撲撲的臉蛋就有不少新傷舊痕,一雙眼楮更是全然沒有這個年紀的靈動,滿是懼怕躲在許且身後,另一只手牽著弓似月的衣袖,顯然兩個姐姐才能給她帶來安全感。
“別怕啊。”弓似月摸了摸她的頭發,對容子敘解釋道︰“她們家是鎮東邊為數不多從來沒有點過紅燈籠的,我們剛進去就見她被她奶奶吊在樹上抽藤條,再狠點恐怕就要被打死了。”
“對了,她不會說話,鎮上的人都叫她啞女。”許且說。
這一路回來和錦辰拉近不少關系的衙役甲神色古怪,拉著他到面館門口說︰“我們這的都人說啞女是個克星,你那幾個師兄姐怎麼還帶來了?”
錦辰回頭看了眼,又問︰“克誰了?”
“據說她出生那會就克死了她娘,之後沒兩年又克死她爹和爺爺,就是為了給她采藥治病才在山上摔死的,在那之後她奶奶才瘋了,天天動輒打罵。”
錦辰了然點頭,回去時啞女正在回答他師兄的問題,但啞女不會說話,比劃的手語也是亂七八糟,沒人教過。
“…這,她在說啥啊。”井星燦撓頭。
錦辰走來時冷不丁從容子敘身後冒出來︰“她說家里人都不喜歡紅燈籠,因為她是克星,從來沒有點紅燈籠的機會。”
啞女眼楮亮了亮,仰頭看向錦辰點頭。
“你什麼時候還學會看這種手語了。”楊譽搭上錦辰的肩膀。
錦辰會之以微笑,“我天賦異稟。”
容子敘把他從身後拉過來,又拿了雙筷子道︰“坐下吃面。”
趁著吃面的時候,七個人對查到的線索匯總了一番,正式確定這里是陰陽鬼域,天黑為分界線。
“白天還能恢復,多少也算是這個鎮子的運氣。”楊譽掏出幾兩碎銀給老板付面錢,笑狐狸似的望向宋大人,“你們覺得如何?”
宋大人︰“……”
本來他是個堅定認為這里沒有鬼,只是人為作祟的。
但這七個人說完,莫名其妙竟然覺得陰森起來。
他拿起手帕擦了擦汗,維護自己的想法,“本官倒是認為,有選擇還會遵循某種規矩的殺人,才像是人為。”
“你們說是鬼魂作祟,可……那種東西難道還會挑著人來?”
畢竟話本里的妖怪大多都是無差別殺死所有人,誰又听過鬼殺人還會有規矩呢。
錦辰把最後一口湯喝完,瞥了眼窗外徹底消失的霞光,月色逐漸從黑雲溢出。
“待會你就知道了。”錦辰下頜微抬,“天黑咯。”
正在听他們說話的面館老板大驚,忙不迭和小二沖過去關窗戶關門,恨不得一絲縫隙也不留。
燭光幽幽照亮面館大堂,錦辰拿了根蠟燭,映照臉上忽明忽暗,轉過身幽幽對著面色有些凝重的宋大人,“等鬼來了,你親自問問。”
宋大人︰“……”
他的臉色也跟著變化莫測,難看得很。
衙役們在他身後更是東張西望,總擔心鬼不知道從哪里就會冒出來。
啞女呆呆地坐在弓似月身邊,茫然又懼怕看向窗外,又看了眼慌忙說了幾句話後,就躲上樓的老板和小二。
最後,她起身走到錦辰身前,仰頭打了幾個手勢。
“現在想回家?”錦辰疑惑,見啞女點頭就指了指外面,“現在路上危險,天亮了再說。”
啞女垂下來的手又動了動,像是欲言又止,還是听話點頭。
錦辰凝著她看了幾眼,沒再繼續說話。
“月亮消失了。”
容子敘打開了窗戶一絲縫隙,語氣有些凝重。
不是被黑雲遮蓋,而是突然毫無預兆地消失,意味著西陵鎮進入陰界鬼域,隨時都會有人喪命。
容子敘︰“三月,令旗陣法布得如何?”
“都布好了。”
弓似月趕緊回,拿了根簪子把垂直腰間的馬尾利落盤上去,“察覺鬼魂就會異動。”
如此,也方便他們找到今夜西陵鎮會面臨危險的鎮民。
這時,面館樓梯上突然傳來腳步聲。
七個人警覺抬頭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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