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辰想了想,把常無名拽了過來,“我們三個查鎮西邊。”
常無名被拽著,疑惑問︰“還有誰,這不是只抓了我嗎?”
錦辰震驚,頗為不滿︰“我當然要和大師兄一起,這也要問!”
容子敘看了眼錦辰,倒是沒拒絕。
錦辰小時候也粘他,師父那會總出山殺鬼,其他師弟妹也尚且沒有照顧小孩的經驗,但這幾年來或許是覺得自己長大了,再沒有如此理直氣壯表達過這樣的話。
如此听來,還頗有些懷念。
容子敘嗯了聲,任錦辰拉著他的手。
又對老二楊譽道︰“重點探鬼意,白天晚上為分界有可能是陰陽鬼域。”
“我知道。”楊譽點頭,朝身後的弓似月揮了揮扇子,“小月弄好令旗。”
“且慢!”
宋大人走下堂來,攔住想要離開衙門的七人,笑呵呵摸著胡子說︰“既是共同辦案,又怎麼能讓你們單獨調查,我派幾個衙役跟著過去,也好打個下手。”
兩個小隊分別往街頭街尾去,錦辰看了眼身邊幾個明顯來者不善的衙役,拉著常無名繼續拱火。
“這幫朝廷的人都沒禮貌,他們都這樣。”
所以你可得擦亮眼楮,別愛上主角受。
常無名奇怪默了默,而後恍然點頭,“你想揍他們一頓?”
錦辰︰??
他看著常無名仿佛洞察真相的表情,緩緩點頭,“對!”
“現在不行,大師兄還……”常無名話語一頓,老實望向看過來的容子敘。
容子敘︰“說我什麼?”
常無名秉著絕不出賣小師弟的原則,但又著實不太會撒謊,于是緘默不言。
錦辰也跟著沉默,悄悄挪步過去告狀,“師兄,他們瞪我。”
容子敘和常無名齊齊看向跟著的四個衙役,神色沉冷。
衙役︰“……”
看看怎麼了!會少塊肉啊!
他們賠著笑,往前指路,“前面有戶人家,這一個月家里少了三個人,據說都是在夜晚被那幫…髒東西帶走了,要不要進去看看?”
還沒靠近,先听見破敗的院子里傳來拖動的腳步聲,緩慢又艱難,而後枯瘦蒼老的手臂顫巍巍從門後伸出,緊接著是布滿血痕的衣物,一個矮小佝僂的老翁從門里走了出來。
“老人家,我們是從外地來的,方便進去坐坐嗎?”容子敘溫和作揖,扶了一把跨過門檻時險些摔倒的老翁。
“外地人……”
老翁許是之前哭過許久,抬起頭時一雙渾濁的眼楮布滿血絲,淚痕干在皺紋里。
“別來,別來,我們這兒邪門!”
他不願看這幾個後生也莫名喪了命,抖著手去推他們,“快走!你們…會沒命的!”
“鎭老人家此言差矣,”錦辰的腦袋從容子敘身後竄出來,下巴搭著他的肩膀,笑著對老翁道︰“我們是山上來的,專門幫你們鎮上捉鬼呢。”
容子敘垂眸看他,輕聲道︰“站好。”
“噢。”
錦辰挪到他身邊站直。
“這…捉鬼……捉鬼…”
老翁拄著拐杖愣了好半晌,竟是又激動哭了出來,“仙人…你們是仙人吶!我家里老婆子,兒子和兒媳,全都沒了啊…”
老翁把他們帶進自己家的院子,破敗又蕭條,就連招待的茶也是隔了夜的,桌上還擺著徹夜未用過的飯菜。
容子敘安靜听著老翁斷斷續續回憶那幾晚的事情,又一次听見了紅燈籠,眉宇稍動。
“鎮上有掛紅燈籠的習俗嗎?”錦辰恰好問。
老翁反應了一會,激動拍大腿,“有,我們這東街尾就有好幾家鋪面,逢年過節就掛紅燈籠圖個喜慶,從前哪家掛了紅燈籠就都知道有喜事。”
“這倒是。”他們身後有個衙役甲點頭肯定,“算是約定俗成的了,不過說來也怪,根據這些百姓報案的先後來看,街尾那幾家賣紅燈籠的就是最先出事的。”
錦辰恍然啊了聲,轉頭對容子敘說︰“掛紅燈籠從喜事變成喪事,鬼意是和鎮上的習俗有關。”
“呃…你們說的鬼意是什麼意思?”衙役乙忍不住問,打心底里好奇。
常無名環胸道︰“這里晚上會進入被鬼魂掌控的鬼域,但鬼域也要遵守某些規矩,其中有一條就是殺鬼破鬼域的規矩,就叫鬼意。”
“找到鬼意方能破局。”
錦辰給他們掰著手指頭數,“現在已知,紅燈籠喜變喪、每晚只帶走一個人,帶走人之前鬼敲門,這些都是鬼魂要遵守的規矩。”
衙役乙吞了吞口水,好…好邪乎!
衙役丙︰“那…人要遵守什麼規矩嗎?”
這點對他們來說很重要!
容子敘正色幾分,嚴肅道︰“夜晚降臨後,人類進入被鬼魂操控的鎮子,非必要不接話、不和鬼魂接觸。”
幾個衙役齊齊點頭,越听心里越慌。
老翁擦了擦混濁淚水,又想起來另一件事,“還有,白布、對,你們跟老頭子過來。”
進了後門房間,空蕩蕩牆面懸掛著三條白布,陰氣森森。
“帶走一個人,就多了條白布。”老翁想起來又哽咽落淚,“這布弄不下來,也不動,就這麼掛著。”
“好重的陰氣。”錦辰快走幾步伸手去抓,還沒拿到手就被容子敘扯了回來斥怪。
“胡鬧,陰氣重還徒手去拿。”
錦辰趔趄在他身邊站穩,反倒笑看他,“師兄怎麼總動手動腳。”
容子敘覺得這話古怪,沒接話,既然白布和人命相關,就不能貿然去動,恐生事端。
他只湊近端詳,只是條被陰氣浸蝕過的長條布,沒有其他魂魄殘留。
常無名在旁邊問衙役,“到現在沒出過事的還有多少戶人家?”
衙役乙撓頭想了會,“不多…我也叫不上來名字,都是平日里最普通的那些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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