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長青知曉這些消息後,眉頭深深的皺到一起。
    張園也是後知後覺的意識到,自己對野人的事不夠深重,“大人。”他再開口,言語中都透著慌張,“往後他們形成勢利,可如何是好?”
    孟長青能說什麼,當初她就不贊同放那個野人出去,這麼些時日過去,是從他身上知道了野人各部落的具體情況,還是怎麼了?大梁有得到過一點好處嗎?
    當然,現在說這些話沒用。
    孟長青嘆氣道︰“問我,我又有什麼辦法?況且我又無法指派你們做什麼。”
    張園心下恐懼,對孟長青行禮求道︰“還請大人看在咱們往日的情分上,給我指條明路。”
    孟長青扶起他,“只憑你所觀察到的這些,事情還沒有危及到無法轉圜的程度。
    這些事,包括往後顧慮,你盡快向上講明,看將軍和府台大人有什麼決斷。”
    “是,屬下這就去!”張園說完,不顧孟長青還站在城牆上,拿著野人寫的單子轉身就走。
    他走的急切,甚至來不及仔細考慮,是要先去巍山營,還是先去涼州府。
    騎在馬上,他略想了下,首先去見了打過交道的宋將軍。
    宋清風雖說才剛接任不久,但他本身在巍山營已經許多年,自身有威望,衛方耘離開前又交代的透徹,加上他一直沿用衛方耘的規矩,營里還保持著從前的樣子。
    “將軍,北山縣張園首領來了,急匆匆來的。”給宋清風報信的還是從前衛方耘用慣了的人,“說是有關野人,他有急事要報。”
    “讓他進來。”
    沒多會兒,守衛領著人進來,張園氣都沒喘勻,就急匆匆把野人的事說了一通。
    宋清風听完,皺眉道︰“我清楚你的顧慮了,基于當前情況,也確實需要改變,只是有關捷丸野人,似乎不在于我的管轄範圍內。”
    張園急切道︰“從前這事,屬下都是直接跟衛將軍稟告。”
    “你也知道,將軍從前兼任著涼州知府一職,你跟他稟告沒有問題。”宋清風也有為難的地方,“涉及到大梁之外的交際,一向是文官的活。加上新知府剛剛到任,我要是越權管了他的差事,豈不明著不把他放在眼里。”
    張園面露為難,還要再說什麼,可惜還沒來得及開口,就听宋清風繼續道︰“這樣,你拿著這東西,去涼州府找知府大人,他新官上任,有事情找上門,他不會不管的。
    你就看他管的對不對,要是你直覺不對,就回北山縣找孟大人,有關大梁安危,他也不會不管。”
    張園沒辦法,只能去了涼州府。
    他這一天跑來跑去,到涼州府門口,天色已經快要暗了,臉上、身上全是塵土。
    他朝角落吐了口口水,然後才牽馬上前表明身份,並表示有急事求見府台大人。
    話才說完,就听身後有人靠近,逐漸靠近的人不知什麼毛病,嘴里一直嘶嘶抽氣。
    張園回頭一看,才知來人是捂著肚子的張祥,趕忙丟開韁繩上前攙扶,“孫大人,您這是怎麼了?哪里不舒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