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
有意思啊。
張日山難得起了逆反心理。
“八爺,我這一大早出來連口飯沒吃,你不讓我進去喝杯熱水嗎?”
說話間,回頭沖著司機揮了揮手。
司機心領神會。
一踩油門車沒影了。
壓根不給齊八爺拒絕的余地。
張日山再次扭頭沖齊八爺有些得意的一挑眉頭,“八爺,您看這……”
齊八爺︰……
我看個屁。
都特麼先斬後奏了,我還能說個der?
幾十年前就這個鳥樣,沒想到過了幾十年還是一個模子。
唉!
齊八爺暗自嘆了口氣。
真不是舍不得一頓早飯,而是怕徒弟把人懟的太過分,到時在家打起來。
眼下騎虎難下,只能硬著頭皮招呼客人吧。
“臭小子,你怎麼起來這麼早?”
齊八爺沒話找話,只能往前幾步攔住吳墨。
吳墨睜著眼說瞎話︰“都快一夜了,也不見您回來,我怕出事在院里坐了一宿。”
身後老管家頭慢慢低了下去。
老爺可算收了個好徒弟,張嘴就來的本事簡直是青出于藍勝于藍。
齊八爺要信這話才見鬼了。
不過眼下也不是拆台的好時機。
他故意往前走了兩步,把張日山擋在身後,沖寶貝徒弟比劃一個ok手勢。
這個手勢是還是吳墨教給他的。
吳墨頓時心領神會。
看來不出意外事情辦妥了。
真不愧是自己的寶貝師父,辦事能力嘎嘎強。
再瞧張日山居然順眼多了。
嗯!
果然不是自己的問題。
“喲,師傅,這是您哪位朋友的孫子?”吳墨故意裝作眼神不好,走到近前一拍腦門,“瞧我這眼神,看錯了,抱歉啊。”
極其沒有誠意的沖張日山拱拱手。
張日山︰……
“八爺,看來你這徒弟不太歡迎我啊。”張日山背著手沖齊八爺微笑。
齊八爺根本不吃這一套,撇了撇嘴,“小孩子剛起床,眼神不好也正常,況且你這麼年輕,出去旁人可不就認為你是孫子。”
得 。
師徒二人的嘴都不咋地。
張日山後悔了。
干嘛讓司機走的那麼快呢?
來都來了,進來吧。
上一次進門還是兩年前,張日山頗有些懷念的東張西望。
廊下掛著的鳥籠突然撲稜起翅膀,嘴里脆生生地蹦出了三個字,“老梆子。”
嗯???
齊八爺抄起旁邊的竹掃帚就往吳墨後屁股招呼,“臭小子,老子好好的鳥都讓你教壞了。”
“哎喲我去,師傅您真打啊。”吳墨一蹦三尺高,撒腿就準備撩。
真不怪他。
八爺養的鳥忒聰明了。
吳墨擺弄機關的時候嘴沒閑著,順嘴叨叨了幾句老逼登老梆子。
鬼知道這鳥就跟著學會了。
趕巧第一次送給了進門的張日山。
命運啊!
張日山做夢都想不到事情會演變成這個樣子。
八爺教訓徒弟,這個熱鬧瞧瞧也挺痛快的。
吳墨還能讓他爽到?
眼瞅老頭的掃帚要出手,吳墨眼疾腳快沖到張日山身後。
雙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于是乎……
會客廳里。
齊八爺露著尷尬的笑容遞給張日山一杯茶,“哎喲,你瞅這事鬧的,我扔東西你怎麼不知道躲啊?”
張日山︰???
瞎嗎?
沒看見你徒弟把我摁的死死的,完全拿我當擋箭牌了嗎?
想到這。
心里的疑惑越發放大。
狗五爺家的人身手這麼棒嗎?
這一早上可真是雞飛狗跳鳥還叫,齊八爺感覺早市兒都沒自己家里熱鬧。
好不容易打發走張日山,抬手就給了吳墨一個腦瓜崩,“兔崽子,瞎胡咧咧什麼?不怕被察覺出異常嗎?”
吳墨權當愛的撫摸,嘿嘿一笑,“師傅,您老咋知道鳥罵的是他呢?”
“廢話,你師傅我又不是傻子,還能沒事給自己身上貼標簽?”
“優秀!”吳墨雙手挑起大拇指。
緊跟著話鋒一轉,賊眉鼠眼地湊過來,“咋樣?鏡子到手了?”
談到這件事,齊八爺眉頭立馬擰成大疙瘩,沉著臉看著吳墨,“你給師傅說清楚,你用無疾鏡到底做什麼?”
咋還玩上了川劇變臉呢?
吳墨伸手揪住齊八爺的臉頰,用力揉搓了幾下,“沒戴什麼面具啊,這咋還說翻臉就翻臉呢?”
“胡鬧。”齊八爺拍開吳墨作妖的手,一臉無奈和寵溺。
“師傅,您老別賣關子了,這鏡子到底怎麼回事兒?”
齊八爺沉聲說道︰“佛爺同意把無疾境借給我。”
“那不是好事兒嗎?東西呢?您老藏褲襠里了?”
說話間就要上手翻看。
要不說人與人之間真靠緣分。
別看吳墨皮的要上天,可齊八爺還真就喜歡他這個勁兒。
不拘謹。
完全滿足了他寵孫子的想法。
“你給我老實坐好,要不然我就不說了。”齊八爺一手揪著皮帶,一邊拍開吳墨。
吳墨主要是想活躍氣氛。
他發現老頭神態有些不對勁,暗自揣測這里邊必定是有什麼緣故。
“你小子既然知道十一倉,必然知道佛爺把所有凶險物品放到了水下。”
齊八爺沒有隱瞞,把佛爺跟他講的事情一五一十跟吳墨說了一遍。
著重講述了無疾境的凶險。
以命換命可不是鬧著玩兒的,把別人的病過渡到自己身上……
這東西還不邪性嗎?
啥玩意?
吳墨頭一次听到這種說法,抓著齊八爺胳膊仔細詢問了好幾遍。
齊八爺該說的都說盡了,末了語重心長地勸道︰“按理說為師不該把東西借來,可既然答應你就要做到,希望你多番考量,千萬別意氣用事,明白嗎?”
“放心吧師傅,我又不是傻子。”
吳墨嘴上說的十分輕松,心里卻狐疑不定。
遇事為難問系統。
吳墨壓根不客氣,直接把系統吵了起來,“筒子,無疾鏡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又弄出來個以命換命呢?”
系統難得沒有嘲諷他,“萬物講究平衡,一斟一酌自有定數,古鏡遵循這個原理有何不可呢?”
“哦,就是說必須得要找人替代他這個病對嗎?”吳墨恍然大悟。
那還不簡單嗎?
大馬路上撈人不道德。
仇敵反派,那不是隨手劃拉就一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