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學舟的客戶群體定在了中老年群體中。
這些人手握大權，年齡又老，又是第六序列，存在著對第七序列的強烈渴望。
相應左登高提及的種種條件對年輕人而言非常苛刻。
但張學舟沒想到還真有年輕人支付了這種代價。
除了最先測試的任無恙，徐智慧是第二個推動序列鎖的年輕人，也是當下唯一支付了代價求學的年輕人。
“我討厭有錢有權的富婆！”
朱勝男談判時非常無力，哪怕她爺爺朱不凡已經是聯盟國少有的第七序列者，這也擋不住她心中的失落感。
相較于朱勝男，徐智慧資歷要弱一等，序列實力也要低一個層次。
但徐智慧在盟重省徐家擁有的權力極高。
這種權力不是憑空給予，而是地方省份和西京城的競爭與合作關系注定了可以做一些文章。
徐智慧不僅利用了這種契機，對方也是地方省份年輕一代中表現突出者。
而對徐智慧來說，付出大代價靠近赤色聯盟國年輕群體中最優秀者也是一步棋。
雖說是同齡人，但徐智慧調查過張學舟所有資料，確定張學舟的交際圈子與年輕人沒有任何關聯。
對方所在的圈子層次極高，可以隨意進入暮年公館，也能讓左連光完全配合。
而序列鎖這種基因格斗術沒有被委員會承認，但又能拿半成品出來售賣，甚至讓委員會諸多重量級委員趨之若鶩求購，這種權限已經超出了徐智慧的估算。
徐智慧不信左登高那張嘴，但徐智慧樂意在張學舟身上賭一次。
“我身體不需要注射什麼了嗎？”
徐智慧簽署了具備法律的合同文件，也與左登高等人再三確認交接手續。
近半天時間過後，徐智慧在傍晚時才再次見到了張學舟。
她看著盤坐呈現輕松姿態的張學舟，隱約覺得張學舟身上似乎有什麼能量的波動，但徐智慧又難于看清楚張學舟用了什麼手段。
她略帶忐忑依張學舟手勢坐下，又看了看跟隨而來的駱不讓。
“測過身體的數據就行！”
張學舟擺擺手，示意徐智慧不需要急躁。
“她身體基因經歷了改良，傾向于某種犀類……”
“雙角犀，一種笨拙但皮厚且具備銳利的動物，相應我發展的格斗術具備一定的抗打擊力，也能做到守備下的一擊反殺！”
駱不讓介紹相關數據，徐智慧則是極為認真介紹自己補充著相關資料，謹防可能的疏漏。
這讓張學舟和駱不讓對視笑了笑。
速成序列鎖是以張學舟為核心，而並非以徐智慧為中心，如果不是擔心徐智慧感覺序列鎖過于簡單獲得，他們連身體都不需要做檢測。
“我已經根據你的檢測報告制定了方案，等張教授查看過進行調整，而後就能給你打造序列鎖了”駱不讓道。
“可……可你拿我的檢測報告還不到五分鐘吧”徐智慧道。
“五分鐘時間很長了”駱不讓認真道。
“很長嗎？”徐智慧皺眉道。
“很長！”
駱不讓點點頭，又伸手示意對面在簡單說話時間內已經翻閱了檢測報表的張學舟。
每個人身體狀況不同，基因發力部位不同，張學舟牽引序列鎖會根據情況進行調整。
一份檢測報表免了張學舟通透法力摸索，而凝聚新的序列鎖也能給予駱不讓新的參考數據。
他看著坐姿端正的徐智慧，又不斷觀測著張學舟釋放法力牽引，不斷對比徐智慧狀態變化。
“序列鎖本就是屬于身體的力量，只是這股力量在平常是分散的，而這把鎖將體內基因力量牽引束縛在一起，一旦突破新的序列層次，這需要將新的基因位力量牽引纏繞到序列鎖上，從而才能匹配身心，身體的一縮一伸都可以牽引序列鎖的力量，這種伸與縮也造成了基因格斗術的擴張性，從而在一定程度上提升威能……”
張學舟牽引序列鎖輕車熟路。
只要能分辨清楚身體內狀況，他復刻尊上凝聚妖丹的難度不算太高。
第三序列的徐智慧相當于一只小妖，對方體內力量有限，張學舟牽引時並不費力。
他手上功夫有限，張學舟也只得通過嘴巴來湊，不斷解析序列鎖，又交托徐智慧該如何妥善運用序列鎖，甚至借助這種可伸縮的力量突破序列極限。
“我這就可以了？”
近乎半小時過去，張學舟助推凝聚了序列鎖，嘴里也實在沒什麼交托的內容。
他只得打發徐智慧走人。
徐智慧走出B13研究所的實驗室時尤有幾分不可置信的懵。
她覺得序列鎖應該很高大上，又需要注射極為高檔稀有的科研藥物，經歷種種困難後才能產出收獲。
但張學舟只是用右手貼近了她小腹部位十余分鐘，一切似乎結束了，剩下來就是駱不讓借助儀器檢測相關數據，而張學舟則是囑托相關。
時間短到徐智慧難于相信。
“可以了可以了”駱不讓回道︰“開門師傅十秒鐘就能給你打開鎖，你非要他磨蹭半小時收你錢才開心嗎？”
“我覺得……”
“你不要你覺得”駱不讓道︰“水到自然渠成，你就好好安心，盡可能利用序列鎖提升序列，不要砸了我們這兒的招牌！”
“哦哦哦！”
“你可以拿那幾台儀器測一測自身基因格斗術的新數據”駱不讓道︰“如果你在第三序列累積足夠就去嘗試一下沖擊第四序列！”
“好的，我這就注射血劑試一試”徐智慧點頭應下道。
“還要注射血劑……也行，你想注射就注射吧！”
張學舟在外躲災免得被人糾纏，回研究所的這一天也是最後一天清醒的時間。
接了徐智慧這一單生意，張學舟就差不多要躺下了。
最終是駱不讓負責接待這個年輕的客戶。
他看著徐智慧有些茫然的年輕面孔，示意對方可以多多做嘗試。
序列鎖並不廢，能在推向第七序列時產生促進作用，這必然能通殺低序列階段。
尤其是徐智慧借助血劑推動快速踏入了第三序列，也一直在這個序列階段打磨。
序列鎖無疑讓徐智慧身體在短時間內快速提升了基因力量的擴張性，這種擴張性哪怕不注射血劑也有可能硬生生擊破隔閡，從而有大概率踏入一個新的階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