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學拯救酒廠的一百種方法

第65章 第六十五種方法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江枝亞羅 本章︰第65章 第六十五種方法

    065

    神代以知頓了頓,微微偏過頭看向了沖田白野。

    “你叫我什麼?”

    先前他就懷疑過沖田白野的身份,只是沖田他雖然故意賣了不少破綻,但實際的話是一句沒說過,根本拿他沒辦法。

    現在卻叫了他的代號,不知道是意外失言還是有意為之。

    沖田白野露出了有些懊惱的表情,隨即轉換了聲音,像是大人在勸導鬧脾氣的小孩子般無奈地說道“別鬧,以知,現在人很多。”

    簡直倒打一耙。

    神代以知的手揪著他的衣服布料,淺粉色的眸子瞪著他,但也很快就收斂了脾氣,說道;“我想知道的都告訴我?”

    沖田白野似乎還想繼續裝傻,但看到青年眼楮里近乎偏執的神情後,嘆了口氣,點頭說道“可以說的部分。”

    這和剛剛的內容簡直天差地別,但神代以知也不挑,立刻點了頭。

    “今晚來我家。”沖田白野湊近他的耳邊輕聲說道,不過很快笑了起來,“這句話說的簡直就像是在偷情一樣,不過也確實,你背著那個人去別的地方,他會同意嗎?”

    神代以知只是沉默地看著他,一點都不想和他開玩笑。

    沖田白野也覺得無趣,不知道神代以知怎麼一夜之間變得這樣讓人無力,平時怎麼樣都會陪他說兩句的。

    該不會是琴酒死了吧。

    沖田白野十分惡毒地揣測著,不過他也知道這不可能。要真的是琴酒死了,就神代以知家里祖傳的那情種基因,那小孩八成會跟著殉情。

    ……那還是算了吧,希望琴酒長命百歲。

    沖田白野暗地里撇了撇嘴,抬起頭對神代以知露出一個溫柔的微笑。

    到了下班的時間,沖田白野還在整理最後的文件,就感覺到了一股視線盯上了他。他抬起頭看過去,果然是神代以知站在了他的身邊。

    再怎麼說,也是一起工作了兩年的搭檔,沖田白野再感覺不出他不對勁,就白費他出現在這里了。

    他自詡很了解神代以知,可也猜不出神代以身上發生的這種變化究竟是因為什麼。

    不過沒關系,這點變故他還不放在眼里。

    “稍微等我一下哦。”沖田白野自如地說道,即便被人這樣盯著,也沒有加快手上的動作,慢吞吞地整理著桌子上最後的文件。

    神代以知也沒催促他,但也沒坐下來等,只是站在旁邊,看手機的動作都沒有。

    沖田白野也被他盯得有些投降,舉起手來說道“好啦,走,現在就走。你再這樣看下去我都要想摸你的腦袋了。”

    神代以知終于對他的話做出了反應,後退了半步,像是保持距離的樣子。

    這個下意識的抗拒讓沖田白野略有些不開心,只是他完全沒有立場來指責,最後也只是挑了挑眉。

    神代以知還是第一次去沖田白野的私人領地,雖然這也未必是對方真正的居所,但表面上做的還是很好的。

    推開門的時候,神代以知就感覺有什麼東西朝著他撲過來,本能地做出了反應只是在動手之前就感覺到了不對,停下了手。

    旁邊打開走廊燈的沖田白野抵著下唇輕笑著,燈亮起來,神代以知才看清襲擊他的是什麼東西。

    整整五只貓,各種花紋的都有,完全無視了沖田白野這個主人,朝著神代以知就跑了過去。一只橘色花紋的貓咪繞著神代以知的小腿蹭著,旁邊的小白貓仰著腦袋沖他喵喵叫著,像是要他伸手摸摸看,旁邊的黑貓已經攀著他的腿往上爬了一半。

    神代以知整個人都僵硬在原地,對著沖田白野露出了求助的眼神。

    沖田白野有被可愛到,又欣賞了一會兒,考慮到如果自己拍照對方一定會惱羞成怒,清了清嗓子蹲下來呼喚貓咪“小貓,過來。”

    沒有一只貓理睬他,糾纏著神代以知蹭來蹭去。

    搞的沖田白野也有些嫉妒了,將一只布偶提了起來,盯著小貓像是玻璃般澄淨透明的藍眼楮,“我成天喂你們,怎麼就比不上那個第一次來的家伙了?”

    被他提起來的小貓還是伸著手朝著神代以知的方向要他抱。

    終于坐了下來,那五只小貓圍著神代以知坐了一圈,或坐或躺。神代以知沒接觸過貓,他小時候家里倒是養過狗,比他年紀還大,在他剛念小學的時候就去世了,之後也不願意再養什麼小動物了。

    沖田白野站在冰箱前面,最後還是跳出來兩瓶啤酒放在了他和神代以知面前,自己坐在了旁邊單獨的沙發上,十分舒適自然,平時他自己一個人也不會這麼放松了。

    罐裝啤酒被清脆地一聲打開,有白色的氣泡冒了出來,沖田白野發出一聲長嘆,對神代以知笑了笑“下班之後來這樣一口實在是太快樂了。”

    神代以知沒動,不僅是因為被貓封印了動作。

    “我可是特地選了沒開封的飲料,你不會懷疑我吧?我這個給你?”沖田白野將自己喝過一口的啤酒遞了出來,“也沒在瓶口下毒。”

    “我開車。”神代以知淡淡地說道,隨即抬起頭說道,“沖田前輩……”

    “從什麼時候開始,你不叫我的名字了。”沖田白野整個人陷在了沙發之中,似笑非笑地看著神代以知,“沖田前輩什麼的,听起來好疏遠哦。”

    神代以知張了張嘴,沖田白野卻揮手打斷了他,說道“想問什麼就問吧,不過話說在前面,不能說的我可不會說。”

    從開始到現在,他們談話的節奏都被沖田白野把握著。

    神代以知卻不心急,他平靜地說道“只要你不騙我。”

    “騙你用不著這麼大費周章。”沖田白野單手撐著臉,有些玩味地看著他,“一個,我保證不騙你。”

    事到臨頭,神代以知卻有些不知道該問什麼好了,他如今最關心的事情沖田白野不可能知道,別的事……

    “最好快一點哦,我怕我會後悔。”沖田白野輕飄飄地說道。

    過往的很多事在腦海中經過了一遍,他想知道的很多,但是其中一定有最重要的那個。

    “我想知道,為什麼會選定我來警視廳。”神代以知抬起眼來,堅定地看向了沖田白野。

    那張臉還是好看地緊,眼角下的小痣勾地人心癢,說出的話卻讓沖田白野愣住了。

    他怔住地看向神代以知,足足盯了他接近一分鐘的時間,忽然放聲大笑起來。

    “真不愧是你啊……”沖田白野甚至擦了擦眼淚,坐直身體清了清嗓子才說道,“好。”

    旁邊的橘貓張嘴打了個哈欠,用腦袋在神代以知的手上蹭了兩下。

    “因為是你。只能是你。”

    沖田白野的嘴角漾起一個微笑,藍色的眸子在暗處的色彩顯得有些詭譎,讓人心驚。

    “你對那位先生了解多少?”沖田白野忽然問道。

    神代以知搖了搖頭,除了單方面的見過一面外,他對那位先生一無所知。

    沖田白野低低地笑了起來“是了。”

    他站了起來,越過了兩人之間隔著的小茶幾,那幾只貓在沖田白野站起來的時候,一種天性讓他們察覺到了危險,紛紛站起來四散奔開。

    沖田白野走到了神代以知的面前,用手挑起了他的下巴,強迫他看向自己的眼楮。

    “你是先生留存至今的,唯一一個血緣者了。”

    他沒有提神代以知的妹妹,那個孩子無論從哪方面來說都不是最好的選擇。

    神代以知的臉色驟變,露出了生氣的表情“你胡——”

    沖田白野將手指抵在他的嘴唇上,制止了他接下來要說的話,嘴角勾起了一個弧度。

    這個笑容充滿了居高臨下的戲謔,神代以知總覺得十分熟悉,不過須臾他就記起來了,就像是貝爾摩德常年掛著的那種神秘主義的微笑。

    “我沒有挑撥你父母感情的意思,血緣者的含義並不是只有父母和子女一種。”沖田白野說道,他低頭注視著神代以知的眼楮,漂亮的、和boss如出一轍的赤色眸子,露出了有些著迷的表情,“否則,以薩澤拉克的年紀坐上那個位置,也還是有些勉強了。”

    神代以知听出對方說的薩澤拉克並不是他,明白了對方的意思,他露出了驚愕的表情。

    “所以說——”

    “所以那位先生才會如此關照你,希望,你將來可以代替他。”沖田白野的手指摩挲了一下神代以知的臉頰,柔軟滑膩的觸感讓人有些欲罷不能,“代替他成為組織的首領。”

    “警視廳的警察?”神代以知的腦袋十分混亂,但還是努力平復下來問道。

    “誰能猜到呢。”沖田白野聳了聳肩膀,無所謂地說道。

    “這件事應該不是誰都知道的吧。”神代以知總覺得有哪里不對勁,但是一時之間也察覺不到,“你的代號是什麼。”

    “這是第二個問題,需要額外收費了。”沖田白野說道。

    神代以知立刻將手伸進了口袋,要掏錢包出來“你要多少。”

    他並不缺錢,平時的工資絕對夠花,更別說還有琴酒的副卡。

    “我才不要錢呢。”沖田白野冷笑了一聲,“你覺得我看起來像缺錢?”

    “你要什麼?”神代以知問道。

    “我什麼都不、”沖田白野忽然止住了話頭,笑了起來,語氣溫柔地問道,“以知陪我一晚怎麼樣?總歸琴酒不在,我的技術未必不如他……”

    這個陪肯定不是單純的陪聊,神代以知扯了扯嘴角,挑剔地打量了他一番,然後移開了視線。

    “嘶。”

    雖然什麼也沒說沖田白野感覺到自己的尊嚴受到了極大的挑釁,最後還是無奈地搖了搖頭,“開玩笑的,我哪敢踫你。”

    神代以知也不想再和對方繼續說下去了,直接站了起來打算離開。這種用完就扔的態度十分果決,搞得沖田白野想說什麼都說不出來。

    沖田白野站在窗戶前,看著神代以知驅車離開,那只黑貓輕巧地跳上了窗台。沖田白野順手將黑貓抱在了懷里,輕輕撫摸著它油光水滑的皮毛,長嘆了一口氣。

    “沒有騙你哦。”

    “是代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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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代以知駕駛著汽車回去的時候,心緒一直無法平復。

    沖田白野不至于在答應他之後還對他說謊,那麼這些話肯定都是真的,但對方肯定隱瞞了什麼更重要的東西沒說,至于是什麼東西,他完全沒有頭緒。

    血緣者?他和那位先生?

    至少他知道的,到他祖父為止都不可能和那位先生有關系,遠房親戚之類的也無從驗證,他也只能相信沖田白野的話。

    可如果那位先生真的這麼在意親緣關系,他父親當初也不會這麼輕易地進監獄,然後死在監獄中,他連最後一面都沒見到,實在是太不合理了。

    若要說是因為他父親的意外去世,所以對他有了特殊關照勉強能說得通,但是……組織真的是這麼溫情的地方嗎?

    神代以知猛然踩下剎車,他看到了之前在現場的時候撞到他的那個男人,正在道路上急匆匆地行走著。

    因為他的突然剎車後面的車被逼停了一溜,熟悉的感覺讓神代以知顧不上身後的喇叭聲,直接解開了安全帶下了車。

    從後備箱里拿出了警燈,直接插在了自己車上。看到這個舉動,後面的車也都沉默了下來,開始繞行或者等候。

    神代以知徒步追了上去,那個男人走得越來越偏僻,他只能這樣跟上。

    正常情況下他絕不可能這樣做的,可他剛剛看清了,對方身上背著的那個樂器包,角落里寫著的名字,是綠川。

    是景光的假名,那是景光的包。

    男人似乎是覺察到身後有人跟隨,根本沒有往後看,而是加快速度疾走了起來。神代以知干脆撒開手奔跑著追了上去,那個男人也跑了起來。

    神代以知的眼楮里只有那個人,絲毫沒有注意到那個男人越跑越偏僻了,等到了一個封閉的小巷,那個男人終于停下了腳步。

    神代以知略有些氣喘,不過這麼短的距離還不足以讓他感到疲憊,他看著那個男人的背影,開口道;“你……”

    那男人緩緩地轉過了身,露出了手中的槍,黑漆漆的槍口對準著神代以知。

    到了這時候,神代以知也明白自己中了計,來者不善。甦格蘭的消息連看起來應該地位很高的沖田白野都還不知道,這人居然能利用甦格蘭的事引出他。

    但沖田白野下午的時候確實說過不讓他過去,又沒辦法解釋這件事。

    即使面對著槍口,神代以知沒有露出慌張的神色,只有一個人的話,就算對方拿著槍,他的勝算依舊很高。

    這時候他忽然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身後傳來了壓迫感,他緩緩轉過身,看到了五六個人——大概是這個男人的同伙,同樣是舉著槍從身後包圍過來。

    真幸運啊。

    神代以知有些憋屈,和這些人硬踫硬沒有意義,反而會受傷,不如先觀望一下他們打算做什麼。

    如果沖田白野說的是真的,按照他這麼多年來受重視的程度,組織肯定不會對他坐視不理的。而且明天要上班,他沒請假,警視廳那邊很快也會知道。

    他們看起來也不是想殺了自己。

    神代以知思考畢,舉起了雙手表示自己的無害。

    那些人圍成圈逼近了他,然後有人給他頭上罩了一個布袋,然後綁住了他的手,推搡著他進了輛汽車。

    最重要的是,那個人拿著景光的吉他包,景光……是不是和這些人有關,他必須要得到這個答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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