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還真讓夏魄給說中了。
夏思稠這小子命走“背”字。
連續生了兩個孩子,都是女兒。
在這個封建社會,講究女兒未來都是要嫁出去的。
而嫁出去的女兒又等于是潑出去的水,所以一般連續生兩個女兒,都是想要繼續生,直到生出一個兒子。
但是夏思稠不一樣啊,他是听著夏魄的故事長大的。
從小就被夏魄灌輸各種思想。
什麼男女都可以繼承家業,什麼少生優生,幸福一生。
所以他在生了倆女兒之後,就不打算再生了。
這也就導致後來,有人開始征兵,征到他家去了。
他兩手一攤,笑了。
“我家就倆孩子,還都是女兒,已經嫁出去了,哪來的男丁給你充軍?”
可是他低估了天淵王朝這次征兵的力度。
像是他這樣都已經年過半百的,照收不誤。
實在沒辦法,他只好展露了一手真氣外放的功夫。
“看好了,我可是先天高手!”
結果那征兵的人更興奮了。
最後給他許諾了各種好處,還有官職,連哄帶騙的就把他弄去當兵了。
先天,那放在武道最為充沛的四十多年前都是高手,更別說現在了。
怎麼可能會放過這種稀缺人才?
于是,夏思稠就成了一個小將,無意間和樊城剛相認。
接著樊城剛就利用了億點點職務之便,讓夏思稠以驚人的速度升值。
而夏思稠這貨,不僅自己發達了,還把他兩個也被送到軍隊充軍的外孫找了出來,一同庇佑。
畢竟他還指望這兩個外孫繼承他的錢莊呢,不能死在戰場上。
再說樊城剛。
他自從听了三國的故事之後,就對里面的兵法極為感興趣。
更是花了幾十年的時間研究,並且成功的運用到了實戰之中。
三國的那些兵法,用在這個世界。
那是絕對意義上的降維打擊,更不用說目標只是一群蠻族罷了。
別說天淵王朝這邊有人數優勢。
就是沒有人數優勢,樊城剛感覺自己都可以拿下最終的勝利。
轉眼來到渭源六年的元月。
一場突如其來的大雪讓南蠻徹底蒙圈了。
在他們那個地方,那是八百年都看不到一場雪。
前兩年下一些小雪倒還罷了,他們身子骨硬,稍微扛扛也就過去了。
但是一遇到今年那種大雪,人就傻了。
他們完全沒有厚衣服啊!
就他們那個垃圾後勤系統,要給如此多的人準備棉衣,鬼知道要花多少時間。
而天淵王朝的軍隊可不會給他們喘息的機會,立馬大舉反攻,打的南蠻軍隊嗷嗷直叫。
不出三個月,這場戰爭應該就會結束了。
當夏相文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高興的都開始蹦迪了。
他那一把老骨頭,差點都沒給蹦散架了。
……
這日晚上,夏魄正在院子里打坐。
經過多年的修煉,他已經對這魔功有所領悟,並對其進行精進,現在感覺突破宗師,達到更高的高度也就只是時間問題而已。
那套養劍的劍法也是,經過他常年的修煉,總會有些領悟的。
按理說一本凡間的養劍功法,是不可能將劍養到修真界那些劍的水準,可是只要對這劍法不斷改進。
別說將這把凡劍養成修真界的靈器飛劍了,只要時間夠多,養到仙器級別也不是不可能。
暢想著自己美好的未來,門口傳來了細微的敲門聲。
打開門,就看到一個中年人站在門口,一臉焦急。
“夏老,能不能請你幫個忙?”
“你講。”
“有一個孩子,身上好像中了劇毒,能不能請您去看看。”
“中毒了?為什麼不去找郎中?”
“不太方便找郎中……”
這中年人說的支支吾吾的,夏魄也不明白什麼意思。
這中年人叫葉孤孀,算是葉家的頂梁柱之一。
他看夏魄心中疑惑,就繼續說道。
“這少年的身份實在是有些特殊,而且人已經快要不行了,我們就想著夏老您是見過世面的人,找您說不定比找郎中有用。”
听到這話,夏魄高興的笑了。
什麼嘛。
原來這小子看人這麼準的嗎?
雖然他幾乎待在京都就沒有出去過,但是當年獲得的傳承可是包含醫術的。
有時候閑著沒事兒干也會鑽研一下。
所以對于醫藥理論,自己還是略知一二的,特別是對毒的研究。
畢竟他不怕有人跟他正面硬剛,就怕有人給他下毒,放陰招。
所以夏魄也就跟著夜孤寒走了,想去看看那個毒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
結果夜孤寒左拐右拐的,居然是沒有去內院,而是把他帶到了一個小黑屋。
這小黑屋夏魄可太熟悉了,因為就是那個自己和柳岸然第一次見面的小黑屋。
小黑屋里沒幾個人,夏魄只認識一個葉青寒,而床上躺著一個少年。
這少年臉色……已經沒有臉色了,幾乎就是煞白的狀態,毫無血色!
看著就跟死了一樣,但是還有極為微弱的氣息。
當葉青寒見到夏魄之後,立馬站起身,用哀求的聲音說道。
“夏大人,求求您一定要救救這孩子啊。”
夏魄急忙將他打斷。
“氣息都虛弱成這樣了,還是盡快讓我看看吧。”
說完就走到這少年面前,用手搭在了他的脈搏上。
一縷真氣順著脈搏,在少年的體內循環了一圈之後,夏魄皺了皺眉。
“夏大人,怎麼樣了?”
“他……沒有中毒,而是被一種內氣所傷。”
“那還有救嗎?”
“哼,要是把那些郎中叫來了,估計他們急死也沒用,不過還好來的人是我。”
夏魄說著就問身邊人要了一把小刀。
用真氣進行消毒後,他分別在少年身體的四個地方劃了一道口子。
並用一掌打在少年的胸口上。
一掌之下,少年猛吐出一口鮮血,而那些傷口則是不停的流出黑色的鮮血。
等黑色的鮮血流的差不多了,他從口袋里將當年獲得的鬼鮫拿了出來,並弄出一點點粉末,涂在了傷口上。
傷口立馬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
等這少年氣息徹底平穩了之後,夏魄才長長的舒出一口氣。
他站起身,伸了個懶腰。
“話說這少年誰啊?”
他還挺好奇這少年身份的。
畢竟這種傷勢,必然是宗師造成的。
而且這宗師還要故意手下留情,沒把這少年完全打死,還給了一線生機。
雖然他問了,但是也不那麼在乎,也就是好奇。
葉家人要是不說,他也懶得知道。
看著葉家人久久沉默,似乎是比較為難,他也就懶得多說了,直接就想走。
可是下一秒,葉青寒開口了。
“夏大人,您是我們自己人,我覺得這件事兒就沒必要瞞著你了,其實……其實這少年就是當朝皇帝!”
“什麼!?”(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