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3章察探之于幻域二十
〞彩虹劍艾利斯？〞狼人青年皺眉，〞听都沒听說過，那是什麼東西？〞
〞那是蓋亞文明的守護者，蓋亞人最重要的寶物，聖劍之中的聖劍。據說[星之旅者]一族為了保護過于愛好和平的蓋亞人，才特地賜給他們這樣的聖劍。
它被稱為世上最美麗的聖劍，同時也是世上最殘忍的聖劍。它和光劍一樣沒有實體劍刃，握住劍柄的時候卻會放射出彩虹一樣的虛幻劍刃。
沒有任何防具和力場可以防御彩虹劍的彩虹之刃，那個虹光是一種時空干涉……不對，境界干涉能力，它可以穿透一切。
而且那彩虹可以直接削除敵人的[絕對領域]，極其致命。被那彩虹多次攻擊到，一個生物的絕對領域會崩壞，然後化成一攤血水慘死。〞
哇哦。這不就是和伊萊恩的狀況一樣嗎。貝迪維爾的心髒停跳了一拍。
〞彩虹劍被稱為聖劍之中最殘暴危險的存在，就連當初的古代神人族也得顧忌彩虹劍的擁有者，蓋亞族七分。因為彩虹劍的輸出幾乎沒有上限，它的彩虹劍刃幾乎不消耗能源。
據說全力輸出的彩虹劍，虹光可以覆蓋半個銀河系，造成億兆數量的生物死亡。它比你能想象到的任何大規模殺傷性武器，殺傷力都大得多。而且它是不可控的，一旦發動全力攻擊，只有彩虹劍的持有者可以幸免，周圍其他人都必死無疑。
當然，這只是一種威懾力量，蓋亞人從不用彩虹劍攻擊任何人。
蓋亞人愛好和平，他們不會對任何文明發動任何形式的侵略。他們甚至不顧其他議會種族的反對，去保護不朽古龍一族。愛好和平的他們能存活至今，正是建立在他們擁有的絕對力量的基礎上。〞
所以這個[星之旅者]一族還挺壞心眼的，居然故意把性質最惡毒的聖劍，賜給了宇宙中最為仁慈善良的種族。
〞彩虹劍如今也在地球上嗎？〞
〞當然了。它如今應該是被德魯伊教嚴加保護著，是德魯伊教的鎮教之寶吧。〞騎士王提醒道，〞總之不要去惹德魯伊教，貝迪維爾。你惹不起的。〞
這事貝迪維爾心里還是有數的。
〞還有一把彩虹劍的仿造品，原理相似，是能夠攻擊敵人的[絕對領域]的魔劍。那就是[死亡荊棘deattrn]。〞騎士王又說，〞那把魔劍應該是古代潘托拉肯從蓋亞的彩虹劍那里偷學到了技術，仿制出來的武器。制作者應該是薇薇安的爺爺德米安，那個擅長逆向工程的魅魔。因為制作需要的素材十分稀有，[死亡荊棘]世上只有一把，無法量產。因此它也算是十分珍罕的魔劍了。
然而[死亡荊棘]並不能直接殺人，它的劍身充其量只能干涉一下敵人的絕對領域，把敵人催眠、讓敵人暈倒之類的。它畢竟只是仿造品，學了個皮毛，沒法和正品相提並論。
啊，這里還有個情報，你應該會感興趣的。
[死亡荊棘]在百年前就被叛國的騎士[穿刺大公]盜走，原本應該失落了。但它近期被一名年輕的騎士回收，如今那把魔劍也在那位騎士手上。那個騎士的名字叫做丹尼爾楊。〞
〞噢天，那個小鬼嗎。〞貝迪維爾納悶了，〞你們不把那麼重要的魔劍回收？讓那個脾氣暴躁的小屁孩繼續使用這種魔劍，真的好嗎？〞
〞那是他通過正當探險和戰斗，親手拿到的寶物。大不列顛騎士團沒有理由從他手中奪走這件寶物。〞騎士王不帶感情地說，〞而且他能從怪物化的[穿刺大公]手中奪走這把魔劍，意味著他的也有一些能力——哪怕他只是走運，踫巧打贏了弱化後的穿刺大公。但誰又能說，運氣不是一種能力呢？就讓他繼續使用這把魔劍好了。〞
〞如果你認為這樣合適的話……〞貝迪維爾沒有反駁。但他總覺得把[死亡荊棘]給那個不成熟的小鬼使用，有種暴殄天物的感覺。現在還太早了。丹尼爾再成長個十年，說不定才能勉強配得起這種程度的魔劍。
〞題外話說得夠多了。〞騎士王總結道，〞我們不認為普通的騎士們有機會踫上世界上極其稀有的[即死攻擊]，遑論使用[即死攻擊]去擊敗敵人。既然即死攻擊稀有到幾乎不可能存在，我們自然要把它從訓練系統中刪除了。你所說的[月影]看來確實是利用了即死攻擊的機制，讓一部分鑽系統漏洞的騎士從中獲利。這種事情必須制止。
我們會查探系統中的即死攻擊機制，看能不能把這種殘留代碼從系統中徹底刪除掉。而你，請繼續去調查那個外掛程序的源頭吧。我更擔心的是那個外掛程序本身。
說不定哪怕我們把即死攻擊從訓練系統中徹底刪除干淨了，外掛程序還能調用其他游戲漏洞，讓玩家們以另一種形式作弊。那就很討厭。〞
畢竟他們的史山代碼有封堵不完的漏洞。貝迪維爾不禁苦笑。
〞明白了。我明天再向你報告調查情況。〞
〞好。先掛了。〞騎士王中斷了通訊。
〞呼——〞狼人青年舒了一口氣，才轉過來繼續吃飯。
博爾斯已經把大半的飯菜吃掉了。
〞你還真能吃啊，納特。〞貝迪維爾納悶道。那明明是一尊魔像，居然能吃飯，還能吃這麼多。
〞我以前的人造人身體也幾乎嘗不出味道來，吃東西只是為了補充能源。默林大師今天給我調整過這個身體，讓我能更好地感受到味覺和嗅覺了，所以我現在吃飯更香了。〞火槍手納特現在換了外形的龍魔像博爾斯答道，〞真的好久沒有吃飯吃得這麼香了。我有點懷念自己還有著人類的凡軀俗體那段時光。那差不多是兩百年前的事情了吧。〞
〞你個蠢蛋……你以後可別在伊萊恩面前吃飯吃得這麼香，絕對要露餡的。〞狼人青年更加納悶了。
〞不需要你提醒，我可以是個優秀的演員。〞納特不帶感情地答道。
〞你如果真的是個優秀的演員，你應該知道隔牆有耳，隨時提防一切的。〞一個女人的聲音響起，一名風韻猶存的中年女子優雅地推門而入，走進來坐下。
〞諾拉嗎……居然找到這種地方來了。〞看到這個不請自來的女人，龍魔像博爾斯只發出一聲悶哼。
〞幾天不見，你甚至都不做人了嗎，納特？〞學院的前任代理院長沖龍魔像冷笑，〞不過還好，比起之前那個全金屬的骷髏骨架，你還是更適合這種重裝甲的龍人外形。〞
〞……你怎麼知道的，諾拉？〞龍魔像博爾斯納悶道，〞我猜你不是在剛才的偷听里听到的，而是在更早的時候就知道了這一切。情報源是誰？那個院士嗎？〞
〞與其說是知道這一切，還不如說是猜到了這一切。〞女人大方地找了個空席坐下，就像是她從一開始就有被邀請來吃飯似的，〞你的行為畢竟還是太好猜了呢。拋妻棄子離家干蠢事，回頭就反悔了，怕不被兒子承認你這個父親，于是就躲在這個機械的空殼里，想靠這個空殼子接近那孩子，讓他再叫你一聲父親。哈哈哈笑死我。〞
納特嘟噥了一下︰〞如果你是專程過來嘲諷我的，你已經做到了。你現在可以走了。〞
〞哦，沒這麼快。〞諾拉拿起桌子上的面包咬了一口，〞先給我交代清楚了。所以你什麼時候去見見那孩子？哪怕是套著這個虛假的老機器人外皮，冒充別人去見他也好——你什麼時候去？〞
〞沒這麼快，他現在需要靜養，我去了只會打擾他。〞納特繼續悶哼，〞而且我也還沒有熟悉這副新身體的控制，現在去了只會露餡。等我學會裝得更像龍魔像博爾斯的時候再說吧。〞
〞明白了。你就是個懦夫。〞女人直搖頭，〞就這樣吧。我真的是看錯你了，納特。〞
〞你說得好像自己就很關心那個孩子似的，你怎麼不去見見他？〞龍魔像博爾斯怒道。
〞我當然不可能去見他，按照他的記憶，我兩百年前就已經死了。如今我再突然出現在他面前，也只會給他造成混亂而已。〞
〞狡辯。其實你不也是怕見到他，被他質問嗎。〞
〞也許。〞諾拉站起來，〞但我養了那個孩子六年，直到那群日耳曼人襲擊我家為止。為了保護那個孩子我幾乎丟掉性命，我為他做了一切。等我知道那孩子還活著時，已經是兩百年之後的今天了。我問心無愧，和你不一樣。你只是個在那孩子剛出生不久，就拋妻棄子的蠢蛋。〞
納特發出嗷嗷的聲音，但是沒有反駁。
〞我覺得合適的時候就會去見那孩子。我沒有必須這樣做的義務。但你有。至少讓那孩子知道你的情況吧，至少讓他知道你還關心他吧，我愚蠢的前夫。〞
語畢，諾拉似乎就想走了。納特當然也沒有去阻攔，他巴不得諾拉趕緊走。
〞等等。〞貝迪維爾叫住了諾拉，〞學院現在沒了。你有什麼打算？〞
〞沒什麼打算。我還是擁有自己私設的武裝組織，也有一些資金。〞諾拉哼笑道，〞學院沒了，我也只是不能像以前那樣為所欲為罷了。但我以前也沒有在為所欲為，也幾乎沒有依賴過學院的力量啊。所以學院沒了就沒了，對我沒太大的影響。〞
〞賽特之前說過，即使學院沒了，還有一些組織替古代神人族賣命。〞貝迪維爾追問道，〞而且它們更神秘，隱藏得更好。你有什麼頭緒嗎？〞
〞你都說了他們隱藏得很好了。我區區一個學院前代理院長，怎麼可能知道呢？〞女人充滿嘲諷地壞笑道。
〞拜托，你肯定至少知道一些東西的。告訴我們嘛。〞貝迪維爾勸道，〞學院以前干了多少壞事，你並不是不知道。他們都是在古代人的支持下，為古代人賣命而干的壞事。嚴格地說，你兒子伊萊恩也是學院的受害者之一。如果這個世界上有更多的替古代神人族賣命的地下邪惡組織，我們必須知道並清剿它們。請不要再讓伊萊恩那樣的受害者繼續增加了。〞
諾拉板著臉，似乎覺得貝迪維爾拿伊萊恩做擋箭牌很卑鄙。
〞我知道一個組織。叫做[監察會]或者[听證會]什麼的。但他們從不自稱是個組織，他們對外稱呼也只把它稱為[有關部門]。這個組織什麼都不干，僅從外界搜集信息，因此你們想追查到它可是很難的。〞
〞總會有給古代人辦事的組織吧？〞
〞干活的應該是[審查局]或者[文化局]吧，如果你偏要說的話。但那也只是一個籠統的叫法而已，這些組織並沒有固定的稱呼，即使組織里的成員也不會把組織的名字報出來。他們辦事可比學院低調百倍。
而學院更像是一個，幫他們做掩護的表面組織。你們說學院做了很多壞事，但實際上可能有一半並不是學院干的，[審查局]干的更多，學院只是派人去給他們善後，順便扛上罪名罷了。
總之，想把這些地下組織揪出來殲滅，實在是比登天還難的事情。祝你們好運咯。〞
〞好吧……〞貝迪維爾見已經沒法從諾拉口中問出什麼像樣的情報了，果斷放棄，〞很抱歉耽誤了你的時間。祝你有一個愉快的晚上，諾拉女士。〞
〞和我粗魯又愚蠢的前夫不同，你這小孩還是懂點禮節的。〞諾拉一笑，簡單地揮了揮手，然後就推門而出，走了。
〞你妻子真難對付。〞諾拉走後，貝迪維爾才向納特抱怨道。
〞兩百多年的時光，夠讓一個良家婦女變成老妖婆了。〞龍魔像博爾斯吐槽道，〞不要去惹那個老妖婆，離她遠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