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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到家,李老大先找王翠芬。
李長征今天不知為何上班遲了些,兩口子正挨在一起,親親密密的小聲說著話。李老大像頭蠻牛橫沖直撞進來,嚇了兩人一跳。
王翠芬瞬間彈開一米遠,摸著胸脯順氣。
李長征的眉頭擰起來了“你這麼冒冒失失的做什麼?”
李老大根本意識不到父親的怒火,扭頭看向王翠芬,道“媽,不得了了,我覺得小妹在玩弄許志國的感情。”
他的語氣仿佛是看到了一個窮凶極惡道德淪喪的殺人犯,那種天塌了的表情讓王翠芬這個有女萬事足的人都不由得揪心。
李長征問“怎麼玩弄感情了?”
“她根本就沒打算和許志國說清楚,”李老大語氣痛心疾首,跟爸媽嘀嘀咕咕的說,“今天早上許志國說送她,她完全不拒絕,還親親密密的和人聊天,這樣下去,許志國不就越來越迷她了嗎?”
王翠芬莫名瞅了他一眼,敷衍道“也許你妹是沒想清楚怎麼和許志國說呢,你著什麼急?”
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
李老大張嘴“但怎麼也不能平白無故拖著人家……”
話說到一半,王翠芬打斷他“也許許志國願意讓學安這樣拖著呢?”
這一點是李老大沒想到的,他立刻晃了一下神。
“再說,學安現在對許志國沒感覺,接觸接觸說不定就有感覺了,這誰說的準呢?”王翠芬振振有詞,“你現在去逼著人家分開,這不是破壞了一段好姻緣?”
李老大頓時手足無措,甚至想要以死謝罪。
王翠芬道“以後你少摻和他倆的事兒。”
李老大點頭如搗蒜,隨即人就被他媽轟出去了。
見大兒子拿起鋤頭下地了,王翠芬才又坐回李長征旁邊,感慨萬千道“學安得虧是隨我,你看學仁和你年輕時候,簡直是一模一樣,都是塊榆木疙瘩。”
李長征瞄她一眼,把話題拐到李學安身上去,有些納悶的問“學安不像是不樂意,怎麼昨天說出那麼一番話來?”
王翠芬突然一拍李長征大腿“不會是恐婚了吧?”
李長征都沒听過這些亂七八糟的詞兒,聞言道“你少看你閨女寫的那些沒用的小說,小心看的跟她似的,越來越格澀,多關心關心國家大事。”
王翠芬撇嘴,把他的話當耳旁風,又道“你說要不要回頭問問我大姐,看看她那邊有沒有什麼合適的男生,再給學安介紹幾個。”
“問那個干嘛?”李長征正低頭穿鞋,听到這話扭頭看她,
“說不定和別的一對比,學安就能認清對許志國的感情了,”王翠芬笑眯眯的說,“萬一要有比他優秀的,那就更好了。”
李長征皺起眉頭“既和許志國接觸,又去尋新的,你這是什麼三觀,叫閨女騎驢找馬?”
“騎驢找馬有什麼不好,”王翠芬瞪大眼楮,根本不懼他,“買顆白菜還得挑一挑呢,更何況是結婚?”
李長征指著她道“如果許志國也騎驢找馬,一邊和學安談著,一邊相看別的女人,你願意?”
“他敢!”王翠芬梗著脖子,眼楮瞪得溜圓。
李長征和她說不通,冷哼一聲,留下“雙標”二字,背著手去村委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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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班,李學安在單位門口等了十分鐘,也沒見她大哥過來接她。
車子早上被李老大騎走了,徒步走回去得一個多小時,旁邊同事們一個個打完招呼都走了,獨留她一個人尷尬的站著。
李學安拳頭握的緊緊的,忍不住咬牙切齒的想男的,不行!
正想著,許志國就像從天而降的英雄一般趕了過來,他額頭上有些汗,顯然是來的急了,見李學安還在原地站著,目光頓時柔和下來,一開口先道歉“對不起,我來的晚了。”
李學安抿抿嘴,沒說話。
許志國環視了一下四周,沒見到李老大,便問“大哥呢?”
這麼一提,李學安肚子里的火又上來了,拉下臉道“鬼知道。”
許志國趕忙閉嘴了。
他下了車,拿著掛在車把上的汗巾拍了拍後座上的塵土,又仔細擦了擦,對李學安道“那今天只能委屈一下了,我馱你回去。”
李學安又往路的盡頭望了望,見還是沒有李老大的身影,不情不願的上了車。
許志國騎得不快,風一吹,他身上的熱氣和味道撲面而來,這人愛干淨,沒有一般男人的汗臭味,而是莫名混著一點草木香,從後背看,男人又寬又平的肩膀和勁瘦的腰一覽無余,他還穿著短袖,手臂上的肌肉不算大快,但是很緊實。
李學安不自在的動了動,吞了吞口水。
她這邊正胡思亂想著,許志國突然回了頭,兩人視線相對,嚇得李學安打了個激靈。
許志國把頭扭回去,問“是不是冷了?”他還以為是凍的。
李學安支支吾吾。
許志國道“秋分剛過,確實是降溫了,回頭記得在包里備一件長袖外套。”
一說秋天,李學安興致就來了“你知道秋天應該吃什麼嗎?”
“吃什麼?”許志國比較虛心好學。
“吃露天燒烤,”李學安晃了晃腳,腦子里的男色迅速被烤的吱吱冒油的肉串佔據,她伸著腦袋問,“你認不認識哪里賣羊肉的?”
許志國思索了片刻,點頭,又問“你要多少?”
李學安衡量了一下家里的人口數量,回“半只吧。”
啊?
人又咂摸了咂摸嘴,說“一只更好。”
許志國懂了,這是饞肉了。
他把人安全送到家,就見對方像只花蝴蝶,頭也不回的飄進家里了,只留下一句“記得幫我找羊。”
得,他就猶如勤勤懇懇的老黃牛,一掉頭往隔壁村兒走,記得那邊有養羊大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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