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醫毒妃有空間!
程覓夏快速地繞過了凌雲,加速朝前跑去。
然而,懷里的人兒呆不住了。
“先停下,停下……”
程覓夏嘴角一勾,“不停,我要帶著娘子去賞楓!”
姚詩曼皺眉錘她,“你這死丫頭,故意的是不是……快給我回去!”
“回去也不是不可以,”程覓夏一臉壞笑地說道,“你得大喊一聲,夫君世上第一好!”
姚詩曼滿頭黑線,“你快別鬧了……”
程覓夏不依不饒,催她道,“快喊,一會兒跑遠了,身後的那家伙听不見了!”
凌雲看著跑遠的兩人,垂頭喪氣準備往回走,突然听到姚詩曼一聲大喊。
凌雲正懵逼著,一回頭看到二人又回來了。
待到二人走近,程覓夏笑嘻嘻地對凌雲說道,“你可听到了?我娘子暫且借你們王爺一用,事情辦好了,記得還回來。”
凌雲垮著臉說道,“什麼娘子不娘……”
他突然會過意來,驚喜道,“二姑娘願意去追王爺了?”
姚詩曼有點沒臉見人,把頭埋在程覓夏懷里道,“他言而無信,我是去找他討個說法的……”
凌雲呵呵傻笑著,“只要二姑娘願意過去,您想做什麼王爺都高興!”
……
前往寧山地區的賑災車隊,一路浩浩蕩蕩地前行著。
年肅祺騎馬領頭,軍師寧默緊隨在側。
嵐王祁煜風和岳王祁煥景二人,則坐在隊伍中間的馬車上。
祁煜風閉眼假寐著,祁煥景是個安靜不下來的,坐了半天祁煜風不開口,于是忍不住主動找他搭話。
“我還以為五哥一定會帶著二妹妹呢,你怎麼能放心把她一人留在京城?”
祁煥景十分郁悶,早知道二妹妹不來,他干嘛巴巴地跟過來啊!
若他沒有跟來,自己正好和二妹妹培養感情,還沒有人從中阻攔,想想就覺得美好……
祁煜風淡淡說道,“你也老大不小了,既然不是真傻,這次就隨著本王好好表現,回去斷毒之後,也正經地做點事,別一天到晚地到處閑逛。”
他對這個七弟沒什麼惡意,他離宮之前,祁煥景還是個咿呀學語的小屁孩兒,瑜貴妃也不是惹是生非之人,兩人並沒有過節。
祁煥景對他這番說辭有些驚訝,小時候他十分聰明,所以招人嫉妒是在所難免的,幾個哥哥也都不帶他玩。
直到他被人擄走,大病一場裝傻後,祁炎洛才對他親近了幾分,但也不可能對他說要他上進之類的話。
所以,听到祁煜風這番看似難听,卻為他好的話,祁煥景還是有些無所適從。
“我在說二妹妹的事,你又扯到我身上做什麼……”
祁煜風仍舊閉著眼,嘆了口氣道,“我們生在皇家,雖不愁吃喝也能過一輩子,但碌碌無為的一輩子又怎麼算活過?不說二姑娘怎麼想,任何一位姑娘,都不會想要嫁給一個無所作為的夫君。”
祁煥景驚喜道,“五哥,你這話的意思是,只要我努力,二妹妹就會多看我一眼?”
“唔,會多看你一眼,但是也只看是一眼。”
“……”
祁煥景被噎得接不上話,祁煜風睜開一只眼楮瞄著他道,“你不過是跟她玩了半天,這就看上她了?”
祁煥景扯了扯嘴角,“你不懂,若是遇到命定之人,哪怕只看一眼,也可許定終生!這就叫一見鐘情……”
祁煜風嘁了一聲,不屑道,“一見鐘情都是見色起意,你就是覺得二姑娘容貌傾城,所以起了色心而已。”
“我哪有!”
祁煥景不服氣道,“那天二妹妹的妝容你又不是沒看到,那真的是……”
二人想起她故意扮丑的模樣,一同笑出聲來。
听到對方的笑聲,二人都覺得有些尷尬,于是又默默地一同不說話了。
午時過後,車隊停下,搭灶生火做飯,眾人都下車下馬休息整頓。
用過午飯,車隊再次啟程,直至接近傍晚,車隊後追上來兩匹馬。
凌雲直接沖到隊伍中間叫停了車隊,“王爺,屬下給您帶人來了~!”
祁煜風撩起簾子,看到氣喘吁吁的凌雲後,又順著他的眼神向後看去。
程覓夏也騎著馬小跑了過來,看到她身前的姚詩曼,祁煜風睜大了眼楮。
而他眼中的紅血絲,也讓姚詩曼覺得格外的扎心。
錯怪他了……
可是,該怎麼說?
認錯是不可能認錯的,反正自己都不辭辛苦地跑來幫他了,那也算將功補過吧?
“你是怎麼辦事的?!本王的命令也敢違抗?”
姚詩曼還沒開口,祁煜風就把凌雲數落了一頓。
凌雲委屈巴巴地說道,“姑娘心系王爺,舍不得王爺離開那麼久,屬下也攔不住啊……”
姚詩曼嘴角一抽,你可真能說,到底是攔人還是拉人了?
“回去後自己領二十軍棍。”
“是!”
凌雲心想著,只要王爺和二姑娘能和好,挨打就挨打吧!
轉念一想,他又覺得不對勁。
“回去……回哪兒去?”
祁煜風放下簾子,“送她回去。”
祁煥景也不知來人是誰,剛要下車去看,馬車後上來了人。
姚詩曼本想撒一頓氣,沒想到祁煥景居然也在。
她呆了呆,又默不作聲地扯下紗巾,挨著祁煜風坐下了。
凌雲在外面不知道怎麼辦好,程覓夏沖他招了招手,“她自己能解決,讓車隊出發吧!”
凌雲想了想,也是,只要二姑娘說幾句軟話,那王爺還不是得听啊……
于是,他也隨著程覓夏一同走到了隊伍的前面。
年肅祺大概看明白了狀況,又問了凌雲兩句,命令隊伍繼續前進。
馬車里,祁煥景一臉驚喜又討好地對姚詩曼說道,“二妹妹怎麼會突然過來啊,我都以為這一路都要對著五哥這張冰山臉了,你……”
見姚詩曼臉色不對,祁煥景聲音越來越小,最後還是沉默了。
祁煜風嘆了口氣,聲音虛弱不已,“寧山之行,條件艱苦,還有無法預料的天災,你只身前來,丫鬟也沒帶,連個伺候的人都沒有,何必呢……”
姚詩曼撇了撇嘴道,“我來不是要人伺候的,是來伺候別人的。”
“難民也不需要人伺候,有吃住就——”
他話沒說完,姚詩曼一把攬過他的脖子,將他的頭摁到了自己的腿上。
“你別說話了,睡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