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打俺!快些打醒俺!俺沒看錯的話,那是個三歲的小姑娘?”
看客不可思議地瞪圓了眼楮,目光有些驚恐。
“呆子,你沒有看錯,那竟然是一個女娃娃?”
“佔卜師竟還有女子,這女娃娃究竟是何方神聖?”
小姑娘的出現讓眾人覺得這世界似乎太過于玄幻了一些。
自古以來佔卜師一向只有男子才可以,可是他們沒想到如今竟還有女娃娃?
小姑娘每一輪的比試都沒有露面,如今最後一局露了面,眾人覺得似乎有些不可思議。
坐在茶館中心的宰相蹙眉,眸里暗藏鋒芒,他雖不知那個小姑娘究竟是何人,但他似乎隱隱有些熟悉。
腦海里與那抹身影重合。
他一愣,眼前的人莫不是……
左相雖然心里有了個大致的猜想,但他覺著莫要把話說開了較好,若是得罪了那位,他的下場定然會很慘烈。
想到這里,左相暗暗壓住了自己心里的猜想。
或許只是踫巧罷了。
但和眾人同樣吃驚的人還有對面的冥聿師尊,他一眼便看到了燕桑桑身上仙氣飄飄。
那不是九天那條小錦鯉麼?
說起錦鯉一族,這預知未來可是錦鯉一族的拿手好戲,這能力自打每一個錦鯉族出生後便會了。
更何況這小姑娘還是瑤池的那條,這能力可想而知。
冥聿揚起嘴角,頗為無奈。
見著了這小丫頭,他早早便預知到了自己的結果了。
可是為了給燕瑾走個過場,他還得強忍著陪著小姑娘走完這一局。
燕桑桑不知道那些人正用異樣的目光瞧著她,小丫頭第一次和人比試,她全然將自己的注意都放在了眼前的冥聿師尊身上。
她答應過哥哥,要贏給他瞧呢。
“既然兩位佔卜師都已經來了,那接下來便開始吧。”
掌櫃捏捏手心,他第一次面對這麼多的大人物。
宰相…冥聿師尊…還有不知哪里來的三歲小佔卜師…
這些人的身份屬實有些可怕。
“既然開始了,那你們給本相算算,本相近來有何禍事?”
左相意味深長地搭著手,眸光仔細瞧向兩人,他倒是覺著眼前的兩人的確有些本事。
冥聿師尊轉眸,一眼便瞧見了左相額間的黑氣,那是厄運已經籠罩到了他的頭上了。
他可以依稀從那團黑氣瞧見左相的命運,正如他所說的那般,他的確會有禍事發生。
“大人,您今兒得了一柄上好的劍。”
冥聿淡淡的話語落下,左相一愣。可還未等他開口時,又听得冥聿道︰
“您可以瞧瞧那柄劍的劍柄上有沒有刻著一個‘血’字。若是有,那大人可就要當心了。您的仇家這是已經尋上門了。”
這最後一句話,冥聿說得格外小心,也無人能听到。
左相雙眸里充斥震驚,冥聿所說的全對了。
可是他所說的話卻讓他有些不安。
仇家……
‘皇城某位權貴的三兒子。’
冥聿再次開口,這次左相似乎被他給全部猜中了心思和偷窺到了自己的秘密。
冥聿所說的那位‘皇城某位權貴的三兒子’莫不是右相的三公子?
他記得他和那人有過節。
若是他即將對自己痛下殺手,那他也便留不得他了。
“本相知道了,你可以贏了。”
左相沉沉的語氣讓人費解,還未等小姑娘說話時他便脫口而出,讓眾人覺著似乎有些不妥。
“大人,冥聿師尊身邊的那位小師父還沒說,您瞧……”
掌櫃試探著開口,他雖然知道宰相的實力和地位,但是他也不能對小姑娘不管不顧。
畢竟小姑娘的背景也不低。
“本相說什麼便是什麼,你等何來那麼多的說辭?既然冥聿師尊深得我心,本相自然覺得他有這個能力。”
宰相突然變了臉的樣子讓眾人稍稍改變了對他的看法。
他的此舉,實在有些不妥。
人群里的一個身影正瞧著擂台上那個粉雕玉琢的小姑娘,眼里充滿了欣喜。
可是瞧著小姑娘此時似乎受了委屈,他便看不下去了。
雖然他只見過小姑娘兩面,便是在她出生時不久見過,可是眼下他也能認出來便是他們的桑桑妹妹。
這丫頭如今都出落得這般嬌俏可愛了。
他瞧著那宰相,一眼便看出來他這是不想讓小姑娘說出他的事情。
又或許是害怕什麼事敗露?
他瞧著小姑娘的模樣,終究還是沒忍住,朝著茶館中心走去……
……
皇城外,司權正和一群黑衣人打斗,那些人的招式狠厲,每一個招式都頗為毒辣。
少年額間出了細汗,縱使他再厲害,可終究是一個八歲孩童的身體,這會兒面對上百號黑衣人,有些力不從心。
隨著一聲令下,那些人齊刷刷地將自己腰間的毒粉朝著司權撒去,司權躲閃不及,身上沾了一些。
他後退幾步,眼前有些亂。
那些人卻並沒有要放過他的意思,拿著厚禮的毒物朝著他走近,他們上百兄弟,如今死在他手里竟過百。
這屈辱,他們怎能忍下?
“來人,給老子打!不把這毛頭小子給打死,老子誓不罷休!”
“對,打!把他打死!”
眾人氣勢高漲,拿著手里的劍便朝著司權刺下去。
眼前的少年讓他們丟臉丟大發了!
這份屈辱絕對不能讓世人知曉。
司權眼前越發凌亂起來,瞧著正朝著自己逼近的黑衣人,身上沾到的毒粉霎時起了作用。
少年眼前一昏,朝著身後倒了下去。
他已然沒有了意識。
可就在他倒下去的那一刻,身後卻有一雙大手及時拖住了他。而後又將他給抱了起來。
來人一襲黑袍,額間一個詭異的圖騰此刻正冒著紫色的光芒,紅色的瞳仁斂著無盡的殺意,好似從地獄里來的惡魔。
眾人瞬間被嚇得腿軟,倒在地上紛紛向後退。
“妖怪啊!妖怪!”
話落,那些黑衣人紛紛逃竄。
男人眸里帶著殺意,薄唇輕啟︰“傷了我兒,豈能讓你等苟活?”
話落,男人的大手朝著那些人揮去,那些人似乎重了毒一般,雙眼開始流血,臉色發青,在痛苦中死去。
男人抱起司權,將自己的真身給藏了起來。
“皇上!皇上!臣等可算是找到您了!”
身後匆匆忙忙趕來一個影子,是被某位被北漠皇丟棄的大臣。
他氣喘吁吁趕來,便瞧見了司墨將司權抱著。
“皇上,殿下這是怎麼了?”
他皺著眉看著他懷里的司權,他其實知道司權的身世。他也知道司墨為何一直默默守著他。
只因為司權是他的親兒子。
“權兒的身份不能暴露,他身上的病還未好。可記住了?”
男人朝著他冷冷一瞥,便抱著司權離開了。
大臣看著他的背影,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若不是為了殿下的病,誰又願意看著自己的皇子從小被被放到狼群里,誰又願意看到自己的皇子落入他人賊窩,甘願被他人驅使?
此番,可算是苦了他北漠小皇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