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階天堂上，那個一度不可一世的美德此時已經褪去了原本的痕跡。
此時站在布爾凱索和李敏面前的那個靈魂叫做馬薩伊爾！
“我想過你不會放過我，但我沒想到居然會是這樣的方式。”
馬薩伊爾的語氣溫和而可靠。
在馬薩伊爾不再掌握死亡權柄的時候，他本就是大天使之中最溫和的那種類型。
雖然不及奧莉爾一樣充滿無論親疏遠近的大愛，但馬薩伊爾本就不是一個刻薄的家伙。
“將你的靈魂一並揉碎在黑暗靈魂石之中，才是解決問題的最好方法。
但是我此時想要見到你並不全是為了揉碎你的靈魂。”
布爾凱索本來掐住美德腦殼的手已經松開。
他稍微後退了幾步，讓馬薩伊爾和他可以看清彼此。
那個美德最終還是在布爾凱索的力量面前屈服了，雖然其中也有幾分韋恩他們的貢獻。
當美德意識到自己認為的智慧全然成為笑話之後，他未嘗不想報復一下奈非天。
既然他做不到，那就讓已經證明過可以做到這一點的馬薩伊爾出面。
這選擇算不上錯，只是馬薩伊爾從這具身軀之中重現也做不了什麼事情。
高階天堂都已經在劫難逃，難道馬薩伊爾可以當著布爾凱索的面直接逃走了？
更別說布爾凱索的身邊還站著一個李敏！
美德是一個蠢貨，所以需要用足夠殘暴的方式去威懾他。
但馬薩伊爾是聰明人，不需要用暴力的手段。
馬薩伊爾已經能夠明白雙方的力量差距了，雖然沒人能保證讓馬薩伊爾打消所有不好的念頭。
但是什麼時候才能將念頭轉化成行動，馬薩伊爾的心中有數！
而且至少不是現在！
“我雖然知道你救了我一次，但你救了我的目的是親手殺死我。
我甚至不知道該不該道謝。”
馬薩伊爾說著還發出了一陣輕巧的笑聲。
眼下的局面他的確是從來都沒有想到過。
“你的歸來瞞不住因普銳斯和奧莉爾，但你的歸來代表著美德的逝去，也代表著因普銳斯和奧莉爾不會再被視為非死不可的存在了。”
布爾凱索十分隨意的說道。
“我該用什麼辦法爭取自己的生存？老實說我不想這麼輕易的就徹底消亡。
你不是已經得到了我的權柄嗎？”
馬薩伊爾說道。
如果可以不死，那他當然不想死。
在他成為美德之前，布爾凱索就已經得到了他身上的所有權柄。
雖然美德這個家伙的存在讓那些權柄算不上完整，但也絕對足夠支撐布爾凱索完成他的夙願了。
馬薩伊爾不覺得布爾凱索喚醒他是為了剩下的那點連殘渣都算不上的權柄。
那麼布爾凱索就必然有要求！
“那個牛頓爵士，他帶來了不少麻煩，我又沒心情去處理。”
布爾凱索說道。
他的語氣依然很隨意，雖然這種含糊不太符合他一貫的直率。
但布爾凱索也想在馬薩伊爾這個智慧大天使面前玩一點更有趣的東西，這不算是炫耀智慧，而是在炫耀武力！
馬薩伊爾即便是智慧大天使，即便對布爾凱索這種說是含糊都沒什麼技術含量的話他不覺得高深莫測，但礙于布爾凱索的力量他也得配合。
對于這個局面雙方都心照不宣。
“你可以試試在摧毀高階天堂之前借用一下高階天堂的力量？
反正你已經得到了所有大天使代表的權柄，只是借用高階天堂的力量又不是什麼難題。”
馬薩伊爾帶著笑意給布爾凱索出著主意。
說真的，對于馬薩伊爾來說面對布爾凱索的時候反倒是最放松的時候。
曾經的他必須得去考慮要如何終結永恆之戰，即便是吞噬了大魔神的力量之後他也保持著緊張的狀態。
但當他看到強大到什麼都可以不管的布爾凱索時，反倒是發自內心的釋然了。
面對一個強大到只有布爾凱索本人的道德可以約束的強者，馬薩伊爾已經什麼都不想思考了。
此時布爾凱索對自身武力的炫耀，在馬薩伊爾看來反倒是雙方之間一點默契的游戲。
至少布爾凱索沒有將他視為不能共存的死敵。
雖然布爾凱索還是要徹底殺死他，但馬薩伊爾其實沒多在乎。
在他出現在布爾凱索的面前將當時庇護之地殘存的數萬野蠻人化作飛灰的那一刻，他就明白自己和布爾凱索必定也死一個。
只是這個要死的人是他而已。
馬薩伊爾並不覺得意外。
反倒是布爾凱索要是忽然放棄了仇恨，那他才會感到驚悚。
那代表布爾凱索的人性真的被消磨了，還被消磨的十分嚴重！
烏迪西安的人性被天使和惡魔的力量消磨這件事，對于任何一個大天使和魔神來說都不是秘密。
但烏迪西安逐漸失去人性的過程中，仇恨也是最後消失的那種。
仇恨本就是十分強烈的情緒，雖然不及純粹的愛，但也沒太大的差距。
布爾凱索還有仇恨，這讓馬薩伊爾覺得這樣很好。
要是布爾凱索失去了人性，那他就得考慮如何挽回布爾凱索的人性或者如何殺死布爾凱索了。
這兩者放在布爾凱索的力量面前都顯得太過于困難了一些。
布爾凱索強大到馬薩伊爾都不想面對那純粹的暴力了。
“有點麻煩，你覺得一個聰明人想要給地球人在奈非天面前爭取話語權，他會如何做？”
布爾凱索直接問道。
他忽然覺得彎彎繞繞的說話方式有些煩人，所以布爾凱索就直接問了。
馬薩伊爾面對布爾凱索的變化依然只是笑笑。
強者的任性不是他能夠改變的，與其思考那個問題，不如慶幸他面前的這個強者是布爾凱索。
這可真是一個好消息。
如果代表奈非天和他對話的人是李敏，那馬薩伊爾才會頭痛。
倒不是李敏就弱小了，而是李敏讓他有些捉摸不透。
雖然其中有他不擅長理解人性的原因，但李敏的神秘莫測不光是人性的問題。
“證明人類很能干？或者證明人類充滿無限可能？
反正不會是嘗試殺死所有奈非天。”
馬薩伊爾想也沒想一樣的說道。
就好像這絕對不是什麼問題一樣。
雖然只是隨便說說，但也是最真實的看法。
只要牛頓爵士真的是一個聰明人，那就一定能夠意識到地球人類和奈非天之間的實力差距。
面對一群可以直接摧毀腳下地球的奈非天，試圖殺死所有奈非天絕對是不可取的選擇！
只要漏掉一個，那地球就危在旦夕。
要是牛頓爵士連地球人和奈非天的實力差距都無法意識到，那自然就算不上是聰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