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順第一謀士

第263章 離間計

類別︰歷史穿越 作者︰寶城 本章︰第263章 離間計

    範青微笑點頭,白鳴鶴就是他派到田見秀麾下的,田見秀很知趣,明白他的意思。

    範青轉向屋中眾將,朗聲道“現在這場戰役已經打了一半,咱們取勝是確定無疑了。但取勝不是目的,把左良玉打殘,打怕,打的他麾下眾將再听到咱們闖營的名號就瑟瑟發抖才行。”

    隨後範青才把戰役後半段的計劃和盤托出,道“軍師我已經先派他去了,不過還不夠。田將軍!”

    田見秀立刻拱手道“屬下在。”

    範青道“還要辛苦你一趟了,這一仗咱們一定要消滅左良玉。將他一消滅,朝廷在河南湖廣一帶就無能為力。你眼下就出發,率領五千騎兵,火速去尉氏境內,估計一下,官軍潰退時大約經過哪些地方,將那里的大路截斷,有的地方要挖掘深溝攔斷去路。有些地方要布置疑兵。這些事情都得在三天之內辦成,我知道你一向身先士卒,與部下同甘共苦,而且做事細心穩妥,所以這個任務還交給你去完成。”

    田見秀拱手道“請大將軍放心,屬下一定完成任務。”

    範青站起來,走到他身邊,輕輕拍他的肩膀道“此去小心,左良玉潰敗之後,一定會盡力突圍,防止他困獸之斗。”

    田見秀答應了。範青又道“藍應城!”

    藍應城是他的親兵隊長,連忙跑過來給範青拱手,道“屬下在。”

    範青對田見秀道“藍應城你帶他歷練歷練,這小子在我身邊太久了,也該升遷了。”

    藍應城大喜,知道範青要提拔他,連忙拱手道“多謝大將軍。”

    範青在他背上拍了一下,笑道“怎麼只謝我。”

    藍應城連忙又給田見秀施禮。

    範青道“別忙著行禮了,事不宜遲,你們的事情最多,但士兵卻只能給這麼多了,所以快些出發。”

    田見秀帶著藍應城匆匆去了,田見秀剛走,負責中軍的吳汝義又走進來,他拱手道“我綁了一個不敬上級的兵,請大將軍處理。”

    範青和屋中眾將都很詫異,範青問“是怎麼回事?”一邊說一邊向屋外瞧。

    只見幾名憲兵押著一個五花大綁的士兵站在屋外。押解的士兵見範青詢問的表情,連忙拱手道“啟稟大將軍,這個兵原來是小袁營的人,不認識田將爺,昨天挖掘水壩的時候很無禮,被人舉報。本來要請田將爺治罪,可他已經騎著馬走了,不敢再打擾他。請大將軍依法從嚴治罪吧!”

    範青問“到底為了什麼事情,這小伙子看起來很老實啊!”

    只見這被捆綁的士兵,垂頭喪氣,但年紀不大。

    于是這名憲兵便把他在水壩中如何洗澡,如何讓田見秀讓他搓背的事,細細講述一翻。然後說“請大將軍治罪,該殺就殺,該打就打。”

    範青一听不禁失笑,望著吳汝義說“你瞧,本來是件小事,被你們弄得好像殺人放火一般。”

    吳汝義也沒解開他的意思,拱手道“既然大將軍認為他的罪不重,那就打二十軍棍算了。”

    範青哈哈大笑,道“老吳,你也糊涂了,田將軍的秉性脾氣你還不知道麼?他對老百姓和手下就是一個好人,別人都說他是活菩薩。要是他如今在這里,也會大笑起來,決不會治這小伙子罪!”隨即對押送他的憲兵說“立刻將他松綁,他不認識田將軍又何妨?以後見到田將軍時,賠一句不是就行了,不要在意。今後要好好的殺官軍,爭取立功,這比什麼都要緊,快快去追田將軍吧!”

    這青年被松綁,十分感動,跪下給範青磕頭,顫聲道“小人劉哲,多謝大將軍不殺之恩!”說完磕了一個頭,匆匆追田見秀去了。

    範青隨後又和眾將商議軍情一直到三更天才散會。範青從岳王廟回來,看看漆黑的天穹,心中暗道“自己用的那兩條計策也該生效了吧!”

    此刻,在左營的中軍大帳中,左良玉剛剛睡下,他雖然睡覺休息,可在征戰中,他連身上的甲冑都沒脫,就躺在床上睡去,這是他在多年征戰中養成的習慣。

    不但不脫甲冑,而且睡覺極輕,稍有響動就會醒來。只听大帳外面的親兵只稍稍呼喚一聲,左良玉立刻睜開眼楮問道“什麼事情?”此時,他的手已經下意識的摸到身旁的刀柄上。

    只听,親兵在帳外回道“稟大帥,開封城內送信的人回來了!”

    左良玉霍的坐起來,說“把他叫進來。”

    片刻之後,一名百姓打扮的人在親兵的帶領下,走了進來,給左良玉磕頭後,站起來,躬身把一封信呈上。

    左良玉看了信,這是開封內應寫的信,信中說開封城守衛嚴密,城中鄉紳百姓都倒向闖營一方,奸細根本沒有活動的余地,也沒法里應外合,打開城門。”

    “留守開封的闖營軍隊有多少?”

    “大概有五萬。”

    “有那麼多?”左良玉有些不信。

    這人趕快跪下道“大帥在上,小人不敢撒謊。開封城因為還有闖營的主母高夫人,連同眾將家眷,城中文官,還有眾多物資,所以闖營留下五萬精兵防守,城牆上全是大炮,一共三百多門,弓箭石不計其數。守城的軍民也一致倒向他們,助他們防守城池,所以襲擊開封無機可乘。”

    左良玉長長的嘆了口氣,打消了偷襲開封的計劃,他本來想派一支偏師偷襲開封,最好里應外合,能攻入城內,這樣就會逼迫闖營退兵,自己也能全身而退,現在看來,敵人料到了這一招,派兵去了,也如偷襲水壩一般,是白白送死。

    他揮揮手,讓親兵把這人帶走,心中正覺得失望的時候,忽然隆隆的炮聲從北邊響了起來,接著西北邊和東北邊也響了起來,炮聲雖然稀疏,但響聲很大,震的地面微微顫動。左良玉睡意全消,邁步走出帳外。他很有經驗,輕輕對左右道“這是賊軍試炮,大家不必擔心。听炮聲此起彼落,轟隆隆的響聲十分巨大。應該都是些重炮。

    他早就听說闖營炮火厲害,有許多重炮,他還不太相信。因為據他和農民軍作戰的經驗,農民軍較少使用火器,即便使用,也是用的火銃之類的輕武器,大炮很少,重炮更沒見過。而且當時造炮的技術還掌握在官軍手中,農民軍哪懂什麼制造大炮。可現在看來,他真是輕視闖營了,闖營真的如情報所說那般,有許多重炮,這是剛剛運送到朱仙鎮,估計很快就要對自己使用了。想到這里,左良玉更加心煩。

    他問身邊一員親將“督師和總督那里有何動靜?”

    親將回答“他們那里還沒有別的動靜,屬下已經派人監視,謹防他們逃走。”

    左良玉點點頭,心情更加沉重,“這場戰斗,不但要防備敵人,還要防備自己人。他們會不會像火燒店那般扔下傅宗龍,自己先逃呢!萬一那樣,我該怎麼辦,我是不是應當先他們走這一招?向哪個方向走更好,不會被闖營埋伏或追殺?”一連串的疑問迅速涌上心頭,其實這些想法都是他在白天戰斗失敗後,就一直在反復思慮著的。

    他在擔心楊、汪二人扔下他逃走,楊、汪二人也在擔心著他的舉動。

    在傍晚開完會,左良玉走後,在楊文岳的軍帳中又開了一次小小的機密會議只有楊文岳、汪喬年和三四名最親信的將領幕僚參加。帳外戒備森嚴,楊文岳的親兵頭目站在門口,任何人都不許接近帳篷。

    楊文岳對汪喬年道“總督大人,你認為今日闖賊不殺左營被俘的官兵,反而用酒食款待,然後放回,是何用意?”

    “我看是離間之計,不必重視。”

    楊文岳輕輕搖頭,說“我們要謹防被左良玉出賣。”

    汪喬年心中一驚,說道“大人何出此言?我看尚不至于此吧!”

    楊文岳道“大人是三邊總督,只管陝西和西北邊境。我雖然是督師,名義上是保定、河北、山東、河南、湖廣的最高長官,可左良玉有皇上聖旨讓他節制這次入河南作戰的所有軍事人員,他是平賊將軍,在一般總兵將軍之上,向來跋扈慣了,連楊嗣昌都被他玩死了,你看他今日作戰的樣子,對你我可有一絲一毫的尊重?所以對他的舉動不可不防啊!”

    汪喬年嘆了口氣,他當然知道,自己和楊文岳雖然又是總督,又是督師的,可實際比起當年楊嗣昌可差遠了。左良玉當年連楊嗣昌都不放在心中,又豈會賣他的賬,所以他心中也暗自生氣,嘆道“如今朝廷就是這副德性,各處全是驕兵悍將,當年火燒店之戰,原怨不得大人先撤走,賀文龍、李國奇這些將領都先逃走了,大人又能怎麼辦?”

    楊文岳一听這話,登時有遇到知己的感覺,撫胸嘆道“大人此話深知我心,當年我也是迫不得已啊!”

    汪喬年繼續道“如果左良玉真的有了私心,就如當年賀文龍、李國奇一般,咱們的處境可就危險了!”

    楊文岳道“左良玉是個能戰的將領,只是太過驕橫。當年楊嗣昌待他不薄,可他卻不听調遣,致使剿滅獻賊之事功虧一簣,反而丟了襄陽,逼得楊嗣昌只好自盡。如今據我看來,闖賊也在用各種辦法拉攏左良玉,說不定有暗中咱們不知道的事情。”

    汪喬年連連點頭道“大人說的是,闖賊頭目範青詭計多端,咱們已經吃了他好幾次虧了,這件事應該有可能。”

    楊文岳道“我詢問今日放回來的左營俘虜,被俘後都是好吃好喝的款待,沒傷害一個人,即便受傷的也給醫治。而我們兩營的官兵可就慘了,不是被殺,就是剁去雙手,割掉耳朵。難怪將士們流言紛紛,自有道理。”

    汪喬年道“不過,此事左良玉自己倒是在下午見面的時候說了,認為是闖營的挑撥離間之計。”

    楊文岳冷笑道“我看他是故意遮掩,混淆視听。明里跟大人說了,暗里的事情大人就未必知道了!”

    汪喬年一驚道“大人莫非另有所聞。”

    楊文岳俯身向前,悄聲說“他手下有名軍官,名叫劉忠武,是今日黃昏才從闖營被釋放回來的,他不知道咱們二人和左營的防區,誤到咱們的防區,被我擒獲,搜出罪證,已經審問明白,情況十分蹊蹺。我現在單獨請大人留下,正是要面陳此事。”楊文岳說到這里,便吩咐一旁侍立的中軍說“把劉忠武押上來。”

    中軍出去片刻,帶來一名軍官,這名軍官一見二人便害怕的噗 跪下道“卑職死罪,懇請大人法外開恩。”

    楊文岳道“現在不是要問你的罪,是總督大人有事情要問你,你只需老實回稟就行。”

    “是,卑職一字不敢隱瞞,一定老老實實的回稟。”

    汪喬年問“你的名字叫劉忠武?”

    “是,大人。”

    “你站起來好好說,你是怎麼被俘的,他們為何沒有殺你,又把你放回來了?”

    劉忠武站起來,垂手恭立,回答道“回稟大人,那日,我率兵攻入朱仙鎮,正好趕上大霧。大軍撤離的時候,我迷失方向,連同屬下一百多人都被闖營俘虜。”

    “後來呢?”

    “後來被捉到的俘虜都押送到闖營一個叫劉體純的將領那里,一共有上千人,快到中午的時候,劉體純忽然走到卑職面前,望著卑職微微一笑,對我說‘老兄,我看你有些面善,好像在哪兒見過你。哎唷,我想起來了,從前我有個朋友跟你面貌差不多。現在你是想死,還是想活?’卑職當時立刻就說,‘我當然想活,可是我不能投降。’”

    說到這里,劉忠武偷偷瞟了兩位大人一眼,因為“我不能投降”這句話是他自己編造出來的假話,連他自己都不能相信。當時的情況是他已經嚇破膽了,不停的叩頭求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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