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有點可惜，但要是能登到第五階也不錯了，我記得當年的小陽朔，也只是登到第六階吧？”
沐淑潔和藹地看向龍陽朔，“軍人的意志力總歸要強一些，所以對那孩子也不必太過苛求了。”
“是。”
龍陽朔點了點頭，然後故作遺憾地嘆氣道，“其實我是有機會登到第七階的，只是當時年少輕狂，在挑戰完2號龍窟之後，便再也耐不下性子。
所以在我和血翼飛龍都沒調整到最佳狀態的時候，就開始攀登升龍梯了，不然最後應該能像家父一樣登到第七階的。
希望明年犬子來萬里龍崖歷練的時候，能別再步這後塵、只止步六階，免得讓人取笑我龍家一代不如一代，只能靠祖上蔭蔽。”
已經身居高位的他，自是明白在看待任何事物的時候，都應該盡量讓自己保持一個客觀的態度。
不過面對兒子的競爭對手，卻終究是沒能避免私心，忍不住地踩一捧一。
“都已經是一軍之首的人了，說話最好還是實誠點兒吧，跟自己人扯謊對打勝仗可沒啥幫助。”
蒼山冷冷地瞥了他一眼，“當年你攀登升龍梯的時候，你爹可是跟我說過，他在私下對你進行特別訓練過了，不然別說第七階了，爬上第五階都夠嗆。”
被當場戳穿的龍陽朔，尷尬之色在面上停留了好一會兒，才低頭悶聲道“蒼山前輩教訓得是。”
“別倚老賣老地說教別人了，你自己不也是在護犢子？”
曹槐哼聲道。
“與其說是護犢子，你倒不如說我是愛面子。”
蒼山背著手搖了搖頭，“我既然選了他，就說明我覺得他能擔當得起這份責任。
廣個告，真心不錯，值得裝個，畢竟可以緩存看書，離線朗讀！
倘若他真的擔不起這份責任，也不應該有任何人去指責他，只能是怪我老眼昏花。”
“阿彌陀佛。”
方心大師雙手合十地對蒼山行了一禮，“蒼山施主能有這份覺悟，著實是難能可貴。”
“方心啊，雖然我知道這樣說可能有點不禮貌，”
蒼山無奈地揉了揉眉心，“但你現在說話的腔調，真的讓我感覺好別扭。”
在他年輕時的記憶當中，方心本是魯智深那般三大五粗的彪悍武僧，可現在進入老年之後，卻是變成了文文弱弱的唐三藏，這種違和感讓他極不適應。
“說得倒是大義凜然，實際上還是擔心那小子連第五階都登不上去，所以給自己留點台階下吧？”
曹槐陰陽怪氣地說道。
然而話音剛落，萬里龍崖的頂部便凝聚出了新的光質階梯——甦洋登上了第五階。
並且不一會兒，代表暴鯉龍的那排光質階梯，也從原本的五級變成了六級。
“”
這光速的打臉，讓曹槐的臉色變得好一陣鐵青。
“看來比起我的老眼昏花，某些人的眼楮更像是擺設啊。”
蒼山憋笑著揶揄道，“建議不需要的話，可以捐給有需要的人。”
“¥≈”
曹槐一陣語無倫次地瞎突突之後，才好不容易地重新組織了一句完整的話語“我今天還就斷定那小子止步在第五階了！”
“那咱們打個賭怎麼樣？如果他登上了第六階，你就把你那顆a石送給我怎麼樣？”
在過去的兩年間，國際考古協會和國際冒險者協會在被劃分為無人區的熱帶雨林當中，發現了一處距今有著三千年時間的文明遺跡。
能幫助妖怪激發體內潛力、短暫進入更上一層進化形態的‘a石’，便是發現成果之一。
順帶一提，在最開始的時候，科考員們並不知道這種‘散發特殊能量波動’的奇異石頭有著能夠激發妖怪潛力的神奇能力。
所以甦洋匿名發表的一篇幾乎沒有任何實驗數據支撐的論文，在學術界引起小範圍的反響之後，倒是在一定程度上起到了引領研究方向的作用。
“只是登個第六階太沒挑戰難度了，要賭就賭到第七階，他能等登上第七階，我就把我那顆a石給你。”
曹槐嘴巴張開又合上了好幾次，才漲紅著臉憋出這麼一句話，“但他要是登不上第七階，你就把你的那顆a石給我。”
盡管他一直在對甦洋唱衰，但蒼山突然來這麼一出，著實讓他心里有點沒底。
如果賭的是其他東西也就算了，可a石他也就只有這麼一顆。
要知道，目前國際上可是因為a石的發現而成立了專門的研究協會，即便a石的數量不算少，但也只是少量地向各國分配了一部分a石。
縱然他是天王級訓練師，也不知道以後還能不能再弄到這種走在研究最前沿的東西了。
要是就這麼輸出去、而且之後再也弄不到的話，真就哭都沒地方哭了。
“行，到時候你別耍賴就好。”
對于曹槐的不公平賭約，蒼山直接爽快地點頭答應了。
關于a石，他倒是看得很開。
畢竟這東西還沒研究透徹，所謂的‘a進化’也只是在科學家們誤打誤撞的情況下出現過幾次，而且妖怪還會出現不受控制的情況。
所以距離安全地投入戰斗使用，估計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
他還能不能活到那時候都是個問題，並且膝下又無兒無女的，自然對此不是很在乎。
“這句話返還給你。”
曹槐撇了撇嘴。
之後便沒有人再說話了，全都靜靜地凝望著萬里龍崖頂部的那兩排光質階梯。
不知過了多久，代表甦洋那排的光質階梯緩緩凝聚出了第六階。
這一幕，令曹槐的眼皮不自覺地猛跳了一下。
用了這麼久才跨上第六階，他應該已經到達極限了，第七階是不可能再登上去的了曹槐冷靜地做著判斷，但心中卻仍是不由自主地緊張了起來。
‘昂——’
又過了一會兒，一道青綠色的宏偉身影緩緩地在雲層中凝聚，如悶雷般悠長的龍吟聲開始在萬里龍崖回蕩。
這道巨大得仿佛看不到邊際的身影，便是聖獸裂空座的虛影。
它的出現，代表暴鯉龍開始嘗試攀登第七階的升龍梯了。
‘嗡~嗡~嗡~’
于此同時，樹上的鐵甲蛹看到這日思夜想的身影，激動得一陣搖晃。
然後堅硬的外殼裂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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