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肯定沒好事。
第二天一早，媽媽問小海意見。
“你奶奶說想你了。想讓你過去住幾天。”
“媽，我不想去。每次去都一堆人，跟看猴似的。”
“老家人都那樣，你不願意，我就幫你推了。我覺得你奶奶熱情有些過度。”
“推了吧。”
“媽，我現在就有點心情畫畫。其他都沒心情。我奶奶還想讓我應付人情世故，我做不來。”
“好吧。我跟她說。”
“你奶奶這次熱情過度，想著也沒好事。”
“嗯。”
阿英把小海交給書書，就去上班了。
臨走阿英給書書放了一大堆吃的。
“真的很感謝，這孩子昨天回家說感覺特別好。”
“大姐是小海爭氣。是我看上他的畫。”
“大姐，你不用過于擔心，小海不用人照顧，他一個人照顧自己挺好的。”
“謝謝你認可他。從得病以來，很少有人正常對待這孩子了。真的很感謝，這些吃的，就是我們當地的一些土特產，你們人多分著吃了吧。沒啥值錢的。以後有啥要幫忙的，盡管開口。我能幫上忙的，一定鼎力相助。”
“好的姐。”
“有事，你就跟我打電話。我馬上過來。”
“姐，我們畫會就歇會，不會太累。這兩天我向小海學習。您別太擔心。”
“謝謝，那我走了。”
“好。”
大姐走了。
書書跟小海聊天。
“你媽太緊張你了。”
“何止，我媽對我管教還嚴格。我沒生病時。我的每一步，我媽都規劃好了。”
“是不是覺得媽媽的愛有些窒息？”
“嗯。但是我不想這麼說，我媽不容易。”
“小海，你太善良了。太善良的人，就會委屈自己，盡量讓身邊的人都滿意。你要學會表達不滿。這是溝通。因為就是最親近的人，她也是從自身出發，考慮問題。不可能太顧及你的感受。”
“可能是這樣吧。我覺得就是太懦弱了，啥也處理不好，還想都擔起來。”
“不要老是責怪自己，人活一世，人無完人。誰說人就不可以懦弱了。”
“姐，跟你說話真舒服，一點壓力沒有。我每次去治療。那個心理師，總是刨根問底，好像你犯了十惡不赦的大罪。”
“我們國內的心理治療。總起來不怎麼完善。下次選擇這正規一些的。”
“畫畫就很好，我能紓解情緒。還有和你聊天很舒服。”
“我也是別有居心啊。”
“姐，你能有什麼居心？”
“我特別喜歡你的畫。”
“你說這些，你喜歡這些，你盡管拿走。我家里還有一些。還有一些被酒店那個阿姨拿去裝飾了。”
“小海，你要正視自己的價值。這些就是你以後生存的關鍵。”
“姐，我願意無償贈送給你。”
“那可不行。”
“小海，以後你的畫我都收了，我們定期有展覽。如果有人想收藏。到時我再給你補差價。”
“姐，你就看了我這麼幾幅畫，就定了？”
“嗯。我很喜歡。我剛才觀察了一下你的畫法，跟所有人都不同。你眼中的世界，跟別人也不同，這些都是優點。”
“姐，謝謝。我一定好好畫。”
“小海，對了有一個哥哥也喜歡你的畫，他想幫你推廣。他好像要給你介紹業務。”
“姐，你身邊的人怎麼那麼好。自從認識你以後，我發覺身邊的好事一個接著一個。”
“你看他來了，你能不能適應很多人，要是不能，我讓他一個人過來。”
“這哥哥勢力很大嗎？”
“不是勢力大?他是明星，身邊工作人員多一些。”
“姐，你到底干什麼工作，不是畫畫嗎？怎麼還認識明星？”
“我們就是有影視合作。你也知道現在一些影視劇片頭，都需要藝術加工。”
“明白了。”
“那個哥哥來了，我給你介紹一下。”
“韓老師，中間休息？”
“嗯。小海你好。”
“你好，听姐，說你是明星？”
“嗯。你不追星，所以對我們不太了解，就是演戲的。”
“哥，怎麼就你一個？”
“我怕他們打擾到你，反正也不遠我就一個人過來了。我的助理在那里。”
“謝謝。”
“小海，我想找你談點業務。”
“你說，只要我能辦到。”
“我想找你訂幅畫。我們工作室用的。其實我入駐的酒店房間的畫就是你畫的吧?”
“好像是吧。”
“你要多大，有啥要求，盡管提。”
“還有一件事，我想給工作室員工訂一批t恤，這圖案你來設計，工作室的標志也交給你。”
“哥，你覺得我行嗎？”
“行。工作室我自己說了算。我很喜歡你的畫。只要積極向上，就好。”
“哥，書書姐，他們這些業務更專業。”
“小海，這是韓老師，給你機會，我們不會和一個孩子搶業務。”
“你這小孩，總是替別人考慮。我就是喜歡你的畫，願意給你機會。李老師，那里有適合他們的業務我在找她。”
“好吧。哥。”
“放心這個錢，少不了你的。”
“哥，不給錢都沒事。謝謝你們的信任。”
“那怎麼行，你本身生病，也沒收入。男人要學著自立，對了以後你有新的畫我可以幫你推廣。”
“剛姐把我今後的畫都預定了。我也是有收入的人了。”
“那也不影響。李老師，咱們可以合作。”
“好啊。有你的加入，小海的畫不愁銷路。”
“主要是畫好。我房間那幅，我就很喜歡，我一直想不出是什麼樣的人能畫出這樣的畫。”
“我是生病看問題視角和別人不一樣。”
“小海這就是你的優勢。這個世界大多數人，覺著大家都一樣，就是正常的，但是一些行業需要你這種才能。你不要覺著自己有病。這也許就是你的優勢。”
“小海，你不覺得你李姐說的很有道理。”
“嗯，我這兩天跟李姐覺得自己特放松，好像完全好了。”
“我就是這樣的人，我喜歡線條自由流動。人也是這樣，不稀罕管人，我手下的小孩都是自己管自己。”
“你們也別表揚我，我就是這種性子，換別人理解就是懶散。”
“李老師，謙虛了。”
“真沒有。小海的畫就是讓色彩自由流動。我不喜歡人為干涉，就喜歡這種自然流動的感覺，自然生成的畫。”
“姐，你說得特別好。但是這樣最費顏料。小時候奶奶嫌我買顏料花錢，跟我媽吵過一次。我媽這人雖然強勢，但是對我有好處的從來沒限制過我。按她的話說，廣撒網，多捕魚。還是憑借這個愛好，我現在還算可以。所以我不想怪我媽，我知道她是為我好。多貴的東西，只要是我正常需求，她沒含糊過。但我奶就是那種有目的的投資。我奶奶選擇的重點，是投資小，收益高的。我爸學的理科，電學，走到哪都飯吃。我媽跟她完全不一樣，只要我喜歡，都可以嘗試。”
“你媽媽就是酒店那位經理？”
“哥，我媽是會計，你平常應該看不到她。”
“你媽是位好媽媽，但是小海，一定要和你媽，學會溝通，不舒服，就要跟她說。”
“知道了姐。”
“小海，好好的。一切都會好起來。”
“謝謝哥。”
“好了。不跟你們聊了。我得回去工作了。”
“小海，回頭跟你聯系，”
“好的，哥。謝謝你。”
“沒啥。我本來也想做公益，幫誰不是幫。而且你還能給我提供產品。原來我們的公益都是直接跟紅字會聯系。但是我發覺好多落不到實處。自從來到這里，看到李老師，幫扶是落實到具體的人，我也有所觸動。以後我們的公益也得落到實處。”
“哥，你人真好。”
“你這孩子別輕信別人，我也是為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