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邪,你瘋了,居然敢打皇子!”伴隨著這聲怒吼,一名身著紫袍的俊朗青年如同一頭被激怒的雄獅一般,瞪大眼楮,滿臉怒容地指著蕭邪,仿佛他是什麼十惡不赦之人。
然而,面對這聲怒斥,蕭邪卻只是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
他甚至懶得正眼瞧一下那紫袍青年,只是用眼角的余光隨意地瞥了他一眼。
這紫袍青年,蕭邪自然是認識的。他便是通武伯的長子,平日里倒也算是謙遜有禮,舉止文雅,是世家子弟中較為出眾的一個,堪稱世家繼承人的典範。
不過,這也僅僅是表面現象罷了。蕭邪的前身曾經偶然間撞見過這紫袍青年在私底下的所作所為,那可真是玩得特別花,簡直與他平日里展現出的形象大相徑庭。
用前身的話來說,這紫袍青年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假正經”。
對于這樣的人,蕭邪實在談不上有多少好感,但也說不上有多厭惡。
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和選擇,只要不招惹到他,蕭邪也懶得去理會。
就在蕭邪心中暗自思忖之際,突然又傳來一聲怒喝︰“蕭邪,你太放肆了!”這聲音猶如晴天霹靂一般,震得在場眾人耳膜嗡嗡作響。
蕭邪聞聲抬頭望去,只見一個身穿紅色兗龍長袍的青年男子正步履匆匆地朝這邊走來。
他的步伐雖然有些匆忙,但每一步都顯得沉穩有力,仿佛整個大地都在為他的腳步而震顫。
此人面容英俊,劍眉星目,只是此刻他的臉上卻布滿了怒容,一雙眼楮死死地盯著蕭邪,仿佛要噴出火來。
原本站在周圍的那些人見到這紅衣青年走過來,紛紛如同見到貓的老鼠一般,驚慌失措地跪下行禮,口中高呼道︰“見過太子殿下!”
沒錯,這紅衣青年不是別人,正是當今大漢的太子,劉昭仁!
“怎麼,你要替你弟弟報仇,還是說你需要我把命賠給他?”蕭邪嘴角泛起一抹冷笑,他的聲音冰冷而又無情,仿佛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什麼能夠讓他動容。
說著,只見他手中突然多出了一把小刀,寒光閃閃,令人不寒而栗。
那小刀在他手中如同有生命一般,閃爍著詭異的光芒。
緊接著,蕭邪毫不猶豫地將小刀朝著自己的脖子抹去,動作干脆利落,沒有絲毫猶豫。
“住手!”劉昭仁見狀,臉色大變,失聲驚叫。他萬萬沒有想到,蕭邪竟然會如此決絕,毫不顧及自己的性命。
可還是晚了一步,雖然蕭邪已經停住,但是依舊有一縷鮮血順著他的脖頸流了下來。
所有人都被這一幕驚呆了,整個場面變得異常寂靜,只能听到鮮血滴落的聲音,滴答,滴答……
劉昭仁的臉色更是鐵青到了極點,他瞪大眼楮,死死地盯著蕭邪,滿臉都是難以置信的表情。
他心里很清楚,蕭邪絕對不能死,尤其是不能死在京城,更不能死在國子監里。
否則,用不了幾天,太子逼死定遠王唯一獨子的事情就會傳遍北境,到時候天下恐怕會在頃刻之間陷入動蕩。
劉昭仁可以明顯地察覺到蕭邪的變化,與過去相比,如今的蕭邪仿佛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以前的蕭邪雖然有些囂張跋扈、蠻不講理,但至少還算是個正常的人。
然而,此刻站在他面前的這個人,卻已不再是那個他所熟悉的蕭邪,更像是一個純粹的瘋子。
畢竟,有誰會如此輕易地就對自己動刀子呢?
不僅如此,蕭邪還用這把刀來威脅他人,似乎完全不顧及自身的安危。
而且,從當時的情形來看,如果劉昭仁再晚一步出聲,那把刀恐怕真的會毫不留情地刺進蕭邪自己的脖頸。
“怎麼,看來我是不用賠上這條小命了。”蕭邪嘴角泛起一絲戲謔的笑容,而在場的所有人都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鴉雀無聲。
畢竟,面對如此瘋狂、不要命的蕭邪,又有誰敢輕易去招惹他呢?
就在這時,一陣輕柔卻又不失威嚴的聲音突然傳來︰“都鬧夠了嗎?鬧夠了的話,就都給我回去乖乖坐著。”
話音未落,只見一縷縷淡淡的文氣如輕煙般飄散開來。
這些文氣仿佛具有某種神奇的魔力,所過之處,蕭邪脖頸的傷口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愈合,眨眼間便恢復如初。
與此同時,那些早已被打得渾身青紫、流血不止的人,也在這股文氣的滋養下傷勢恢復,逐漸甦醒過來。
一名身穿月白色儒袍的女子,手持一卷竹簡,步履輕盈地走了進來。
她的衣著素淨淡雅,卻難掩其身上的書卷氣。
女子的面容姣好,遠山黛眉如畫,肌膚白皙如雪,宛如仙子下凡。
然而,最讓人難以忘懷的,卻是她那一雙眼眸,如深潭靜水,似蘊含著萬千柔情,但又讓人難以窺視其中的深意。
她便是大漢儒家的當代掌門,聞名天下的大儒——許詩奕。
“清弦書院,許詩奕。”蕭邪在見到女子的瞬間,便認出了她的身份。
清弦書院,同樣屬于十八洞天之一,專注于修煉文氣。
而許詩奕,則被譽為清弦書院當代天賦最高之人,年紀輕輕便已達到玄元上仙三重天的境界,實乃罕見的天才。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在這幻境之中,她竟然成為了大漢國子監的祭酒。
“見過許師!”眾人見狀,紛紛躬身行禮,態度恭敬有加。就連一向高傲的蕭邪,也不例外。
畢竟,許詩奕不僅是大漢的儒學掌門,更是天下學子心目中的楷模。若對她不敬,無疑是得罪了天下的讀書人。
雖然蕭邪沒有把他們放在眼里,但是這些人還是有一點用處的,所以蕭邪也不想把事做絕。
“嗯,都起來吧,今日我們講《春秋》。”許詩奕根本沒有管劉閑被打之事。
這也挺符合她的這個世界的人設,在他沒有上課之前,你想干什麼就干什麼,但是上課之後無論發生了什麼,你們下課之後自行解決,敢在她的課上搗亂,那以後也就不用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