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不想變強，想不想……成為他身邊最大的助力？”
混元天帝的聲音很平靜。
可是。
她的話，在顧沅沅耳邊，卻顯得格外有誘惑力。
“你想怎樣？”
顧沅沅深吸一口氣，強行讓自己平靜下來，沉聲問道。
“我能讓你的混元靈體蛻變。”
混元天帝輕聲道︰“不過在此之前，你需要幫我做幾件事情，需要你前往無盡星域，這個過程可能會很危險，但我保證，收獲，絕對能對得起你的付出。”
顧沅沅沉默了。
先前。
秦天傳授她混元靈體的修煉之法時，曾提到過，這位混元天帝，乃是絲毫不遜于他的頂級天驕，她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才讓對方從自己的本源世界復甦。
但她知道。
自己不能永遠依附于師尊。
他將自己帶出廢墟，改變自己的命運，為自己做的已經夠多了。
現在。
是該自己努力回饋的時候了，哪怕……這個過程會千難萬險。
“我明白了，但……我師妹與此事無關，希望……前輩不要將她牽扯進來。”
顧沅沅最終做出了決定，在本源世界中沉聲說道。
“當然。”
混元天帝應了一聲。
下一刻。
她的身影顯化，看不清面貌，是一道極其虛幻的虛影。
“我會將她暫時留在此地，以北辰的性格，自會回來尋找她。”
混元天帝說罷，玉手輕揮，在顧沅沅面前，開啟了一條空間通道，“你若做好決定了，便進入這條空間通道，我剛剛醒來還很虛弱，如若錯過了，再開啟空間通道，便遙遙無期了。”
“好。”
顧沅沅點點頭，看向身邊的漆雕夭夭︰“師妹，替我轉告師尊，沅沅永遠感念師尊恩情，我要離開此地，去個特殊的地方，等我回來，定會成為能為師尊分憂的幫手。”
“師姐，你……”
漆雕夭夭其實看出來，顧沅沅似乎在跟什麼人交談。
她想要阻止對方。
可是。
這話還沒有說出口，一股難以抵抗的力量，便將她的嘴封住，讓她無法發出任何聲音。
只能眼睜睜看著，顧沅沅邁入空間通道之中，身影消失不見。
……
……
“也就是說，你也不知道沅沅去了何處？”
秦天眉頭微皺，神色略微有些復雜︰“她跟什麼人交談，你知道嗎？”
“不知道。”
漆雕夭夭搖頭，有些自責道︰“我若早些發現師姐異樣，說不定……”
“罷了。”
秦天看了她一眼，輕輕揉了揉她的腦袋道︰“別想太多，你現在的實力還太弱小，有些事情，不是你能阻止的，你能平安無事，便已經不錯了。”
“謝謝師尊。”
漆雕夭夭神情有些低落垂下頭去。
秦天則是若有所思。
漆雕夭夭還記得顧沅沅，說明她的記憶，並沒有被人動手腳，既然如此的話，事情便變得有趣了起來，這動手之人，究竟有什麼心思？
秦天心中疑惑。
不過。
就在這時。
一道熟悉的聲音，突然從周圍響起。
“北辰，人我帶走了，我會幫她完成混元靈體，到混元聖體的蛻變。”
這個聲音一響，秦天下意識地警惕起來。
混元天帝，是眾生道分身，這對剛剛將眾生道，從五域驅逐的他而言，怎能不引起警惕？
然而。
混元天帝的聲音，卻給他一種熟悉的感覺。
像是……
第一次與朱雀天帝重逢。
“斗。”
秦天在識海中開口，沉聲問道︰“幫我確定一下，她是不是跟當初的朱雀一樣，在沅沅的本源世界中扶甦了？”
“差不多。”
斗的虛影顯化，卻是隱藏了蹤跡，只有秦天一人能夠看到。
她意念掃過後，認真道︰“你不必擔心，眾生道是被從規則層面抹除，她就算復甦，也應該是在覺醒眾生道的意識之前。”
“那就好。”
秦天略微沉吟後，漸漸收起了眼底的警惕神色，看向漆雕夭夭道︰“你的聖蠱靈體，現在已經基本穩定了，但想要真正將災厄化為力量，留在五域，對你而言幫助不大。”
“那……師尊您的意思是？”
漆雕夭夭似乎猜到了什麼，視線望向秦天。
“五域源地之內，還有一方特殊的世界，名為無盡星域，隱藏在虛空之後，如若你願意，我會將你送去那里。”
秦天順勢說出了自己的打算。
其實。
早在將漆雕夭夭收入門下的時候，他就已經打算好，將對方送入無盡星域。
只是原本。
在秦天的計劃里，這件事需要很長時間，至少要百年光陰，等待漆雕夭夭實力夠強。
然而現在。
所有人實力的提升，都出乎了他當初的預料，這些原本長遠的計劃，也不得不提前開始實行。
“沒問題。”
漆雕夭夭點頭，又有些期盼地看向秦天︰“師尊，在此之前，我能不能……告假幾天，我想要去一趟南疆，跟老祖告別。”
“可以。”
秦天自然不會拒絕這樣的要求，他想了想，道︰“正好如今，上古的問題即將徹底解決，你回趟南疆也好，幫你家老祖，徹底清理南疆的上古余孽。”
“啊？！”
漆雕夭夭愣住了，不可置信地看向秦天︰“上古……余孽？師尊的意思是，百聖盟……”
“嗯。”
秦天輕描淡寫地點點頭︰“古雲霄和血千仇死了，燭道然現在也是我手中的階下囚，上古一方已經沒有道境坐鎮，只剩些殘兵敗將，正好，南疆便留給你練手了。”
“可有信心？”
“有！”
漆雕夭夭立刻點頭︰“我其實能感覺到，師姐好像獲得了變強的機遇，都是師尊您的弟子，我也不想落于師姐身後太遠。”
“那就這麼說定了。”
秦天神色平淡地收回視線︰“此地的空間封鎖已經解除，你自己打開空間通道過去吧，等你處理完南疆的事情，出發去無盡星域前，回來找我一趟。”
“是。”
漆雕夭夭應聲點了點頭，下一刻，她便抬起小手，準備撕開空間通道。
可是。
足足過了片刻的時間。
她面前的空間一片平靜，毫無任何變化。
“怎麼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