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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退回到三天前。
在秦天將初代司命身上，眾生道剝離，將她逐出五域時。
眾生道的一道道分身，被五域源地的規則之力泯滅。
幾乎同一瞬間。
秘境中。
顧沅沅和漆雕夭夭所在的小空間內。
前者的識海中，突然響起了一個陌生的聲音。
“咦？”
聲音清婉動人，空靈卻又不失威嚴，哪怕只聞其聲，都能讓人腦補出一尊威風凜凜的絕世女帝形象︰“有些意思，竟然跟我一模一樣的體質。”
“誰？！”
顧沅沅陡然睜開雙眼。
她環顧四周，卻沒發現到底是誰在說話。
“師姐，你咋了？”
一旁，漆雕夭夭被嚇了一跳。
她們這幾天，在這小空間里，遭受到了源鬼的襲擊，幾乎每一天，都在鏖戰和提心吊膽中度過。
顧沅沅突然開口，將她頓時嚇得不輕。
“你有听到誰在說話嗎？”
顧沅沅疑惑地看向漆雕夭夭。
“沒有。”
後者搖頭，思索了一陣，關心道︰“師姐，不會是你這幾天太過勞累，出現幻听了吧？”
“不知道。”
顧沅沅仍然滿臉疑惑之色。
就在這時。
剛才的聲音又一次響起︰“小丫頭，別找了，別人听不到我的聲音，我在你的本源世界當中。”
“本源世界？”
顧沅沅頓時一愣，不過，冰雪聰明的她，沒有再次開口，而是從識海中質問道︰“你是誰？為何會出現在我的本源世界里？”
“我名軒轅紅顏，不過這個名字，已經很長時間沒人提到了，世人都稱呼我……”
“混元天帝。”
女子淡淡開口，聲音平靜，卻依舊威嚴無雙。
“混元天帝？！”
顧沅沅頓時愣住了。
這個名字。
若是換做別人，可能並不知道，但她可太熟悉了，當初，自家師尊傳法的時候，就告訴過自己，她修煉的功法，就是來自于一位名為混元天帝的頂級強者。
沒想到。
那位只存在于師尊口中的強者，竟然在自己腦子里說話了？
顧沅沅心中驚疑不定。
“那個……前輩……”
她猶豫了片刻，還是問道︰“您為何……會出現在我的本源世界里？”
混元天帝卻淡淡道︰“我失去了一些記憶，冥冥中，我記得自己好像做過一些不好的事情，不過……記不清楚了。”
“但我知道，我出現在這里，說明我已經殞落過一次了，而你，應該跟北辰或者朱雀二人有關。”
“是他們當中之一，傳了你我的本源法，對吧？”
顧沅沅頓時沉默。
她能感覺到，對方似乎對自己沒有什麼敵意。
可是。
事情關系到秦天，顧沅沅卻不敢隨意開口，生怕一個不慎，自己的所作所為，會給師尊帶來麻煩。
“不願回答？”
混元天帝聲音微微一凝，似乎有些不悅。
不過轉瞬。
她便淡然道︰“無妨，小心謹慎不是壞事，你既繼承了我的本源法，便說明你我二人有緣，除了傳你此法之人外，你最好……不要將我的存在告訴任何人，否則，會給你帶來麻煩。”
“你想做什麼？”
顧沅沅思索了片刻，才試探著開口問道︰“如果你是打算奪舍我身體，那你最好放棄這個打算，因為如果你這麼做了，我師尊不會放過你的。”
“……”
混元天帝聞言沉默了。
似乎。
她是覺得顧沅沅這話有些過于侮辱人，足足過了半柱香的時間，她才開口道︰“看來你沒我想象中那麼聰明，也沒理解我的意思。”
“我會在你體內復甦意識，說明你修煉了我的本源法，這本源法，只有北辰和朱雀兩人擁有，小家伙，你可能不知道，我們三個，光是同生共死的歲月，便一同經歷了數千年。”
“你是他們的弟子，我即便會害盡天下人，也絕不會害你。”
“……”
顧沅沅沒有回答。
她似乎仍然不太相信對方。
這時。
一股異動從她本源大道上傳出，似乎是混元天帝，在借由本源大道觀察她的情況。
“我明白了，你是北辰的弟子。”
混元天帝語氣篤定道︰“當初我傳本源法給他們二人，在一處細節上做了更改區別，你大道融合的紋路證明，你修煉的，是我傳給北辰的版本。”
顧沅沅瞳孔一縮。
這一刻。
她敏銳感覺到，自己識海里的這個聲音，似乎是個極其恐怖的存在。
僅僅一點細節。
對方就連自己師尊的身份，都猜了出來。
“你到底想怎樣？”
顧沅沅深吸一口氣，語氣微顫，但卻警惕十足地問道。
“想怎樣？”
混元天帝笑了，笑了幾息，她才停下來，語氣柔和了不少道︰“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你該叫我一聲師娘，當初北辰說過，等他破了那個瓶頸，便會來混元帝宮娶我。”
顧沅沅瞳孔一縮。
混元天帝卻是話鋒一轉︰“如今是何年何月？你既然是北辰的弟子，可去過北辰帝宮？”
“沒有。”
顧沅沅猶豫了一下，搖頭道︰“沒去過，我也未曾听說過北辰帝宮，更沒听說過什麼北辰，我師尊名叫秦天。”
“秦天，就是北辰。”
混元天帝語氣平靜︰“天，是他的名，北辰，是字，你身為他的弟子，連這都不知道？”
顧沅沅沉默。
混元天帝嘆息一聲，緩緩道︰“也罷，既然你不願意說，那我自己看吧，借你和你身邊小丫頭的記憶一用，等我了解完想知道的信息，我會給你相應的好處。”
話落。
不等顧沅沅阻止。
她便感受到，一股強大的意志，迅速窺探了自己的記憶。
片刻後。
混元天帝如同呆滯般喃喃出聲︰“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北辰他……竟還是沒能突破那個瓶頸？”
“他竟然轉世了，強大如他，究竟何人才能殺得死他？”
混元天帝內心久久不能平靜。
顧沅沅試探道︰“你……還好吧？”
“我沒事。”
混元天帝聞聲一探，話鋒轉移，語氣沉肅︰“我剛才感知過了，你的混元靈體，血脈比我更加純正，小丫頭，我問你……”
“你想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