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的慘叫聲不斷傳來,小院中其他女子嚇得臉色蒼白,低著頭身體止不住地顫抖。
張麻子揮手喊道︰“再換一批給鄭管家瞧瞧!”
“是。”
這些沒被選中的女子排著隊走進房間,再次回到那個沒有一點光亮,像地獄一般的屋子,活活等死。
將房門鎖上後,護衛打開另一個房間,朝里面大喊︰“所有人出來,排成一排站好!”
因為之前听到那女子的慘叫聲,因此這些女子滿臉驚恐,顫顫巍巍,小心翼翼地走出房間,生怕下一個挨打的是自己。
就這樣,鄭雲亮一個房間接一個房間的挑選,最後挑了四名樣貌出眾,身材火辣的女子。
張麻子堆著笑走到鄭雲亮身邊︰“鄭管家,都挑好了,咱們去算賬吧?”
鄭雲亮卻是搖了搖頭︰“張管事,這個先不急。”
臉上的笑意瞬間變淡,張麻子陰著臉說道︰“鄭管家,您這是什麼意思?”
鄭雲亮笑道︰“張管事別著急,今日我家老爺興致很高,若是這次只領四個姑娘回去,怕是他老人家不太滿意。”
張麻子尷尬地訕笑著︰“原來是這樣,您倒是一口氣把話都說出來啊,想多要幾個姑娘還不簡單?您稍等。”
張麻子轉過身對一旁的小廝說道︰“我和鄭管家到城外的田莊一趟,若是有人找我,你就和他說清楚。”
“是。”
交待之後,張麻子笑道︰“鄭管家是坐我的馬車,還是……”
“園子外面停著一輛,到時候,你繞到園子大門前面叫我就行。”
“好,那咱們園外見!”
鄭雲亮點了點頭,隨後那小廝領著鐘爍幾人出去。
出了門沒多久,張麻子的馬車便駛過來。
張麻子掀起車簾,露出一張麻子臉︰“鄭管家,你們可要跟緊了!”
“沒問題。”
兩輛馬車一前一後離開,朝著城門方向的駛去。
賈浩仁在各個城門都安排了兩個人,等鐘爍他們經過城門檢查時,其中一名衙役連忙去城外的巡邏營營地通知賈浩仁,而另一名衙役則趕著馬車在後面跟著,每經過一個岔路口,衙役便停下來留下標記。
就這樣走了一路,張麻子等人來到劉灣村的岔路口時突然停下。
張麻子從馬車下來向後看。
看到張麻子站在路旁,跟蹤的那名衙役嚇得心髒都好像漏跳一下,身體緊繃,眼楮死死盯著前方。
馬兒不停地向前跑,近了,很近了,馬車就快要經過張麻子。
鄭雲亮緊張得雙腿直抖,鐘爍、宇文耀已經做好準備,若事情有變,便將張麻子擒住,逼他去關押女子的田莊。
那衙役抿了抿嘴唇,額頭冒出細汗,他從來沒有覺得馬車像今天這樣震動得如此劇烈,甚至手中的馬鞭繩都快握不住了。
在張麻子冰冷的注視下,衙役駕著馬車穩穩駛過,沿著土路一直向前走,沒有絲毫的停留。
見馬車走遠,張麻子這才轉身上了馬車,朝著劉灣村駛去。
六子趕忙揮動馬鞭跟上,車廂內鐘爍三人也松了一口氣,微微一笑。
那衙役跑出去許久才停下馬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倚著車廂門框休息時才發覺後背已經被汗水濕透,一股涼意直沖腦門。
衙役假裝要小便的模樣下了馬車,扭頭朝後面看。
後面竟然空空如也,他沒有看到一輛馬車。
衙役頓時慌了神,連忙調轉馬頭,慌慌張張地往回趕。
重新回到岔路口,衙役跳下馬車仔細查看地上的車轍。
確定了張麻子他們離開的方向後,衙役做好標記,急忙跟上去。
鐘爍他們跟著張麻子來到一處田莊大門前。
張麻子上前叫門,沒一會兒,大門被拉開一條縫。張麻子和里面的人說了幾句話,田莊的大門才被完全拉開。
張麻子扭頭朝鄭雲亮揮手,鄭雲亮等人快步走過去。
走進田莊,只見房頂和大門旁都有人看守,他們目光不善地上下打量著鐘爍四人。
兩輛馬車被人拉進莊內後,田莊大門再次關閉,看守大門的那人還在里面上了一把大鎖。
張麻子回頭笑道︰“天色也不早了,咱們抓緊時間挑,完事之後,說不定還能趕上家里的晚飯。”
鄭雲亮笑道︰“正合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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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鄭雲亮挑人的同時,那一路追來的衙役卻跟丟了,又怕走錯路被人發現,他只好掉頭回去,稟告賈浩仁。
而賈浩仁在接到城門的消息後,帶著衙役和巡邏營火急火燎地沿著標記追趕,在半道上遇見了跟丟張麻子的衙役。
那衙役被領到賈浩仁面前。
賈浩仁皺起眉頭︰“你怎麼跑回來了?鐘大人呢?”
那衙役眼神躲閃,說話吞吞吐吐︰“張麻子極為警惕,走到岔路口時,他停下馬車檢查後面有沒有尾巴。為了不使鐘大人他們暴露,小的不敢停留,只能駕著馬車一直向前走。可誰想到張麻子這狗日的竟然選擇另一條路。因此,小的便跟丟了,鐘大人也不知所蹤。”
听完,賈浩仁急得火要上房,原地跳腳,覺得腦門都快要炸開,突然眼前一黑,身體便不受控制,就要摔倒。
這時,周泉連忙上前扶著賈浩仁,勸道︰“大人莫急,上一次鐘大人追查關押女子的山洞時,遇上鄭雲亮的埋伏,鐘大人和六子兩人便將那幾十個賊人殺得片甲不留,甚至還將鄭雲亮活捉,可見鐘大人身上是有武藝的。相信鐘大人這次也不會出事。”
賈浩仁漸漸緩過來,指著那衙役道︰“快快快,趕緊起來頭前帶路,若是鐘大人出事,本官絕對饒不了你!”
那衙役火急火燎地跑到隊伍前面領路。
另一邊,醉春園
醉春園管事的掌櫃,姓羅,人稱羅掌櫃,他長得膀大腰圓,大腹便便,隨便掐一下仿佛能把體內的油都給掐出來。
近日,從外地來了一批女子,里面有幾個身材樣貌頂好的,皮膚白皙,嫩得能掐出水來。
羅掌櫃心里和那貓爪子撓似的,做夢都在想著那絕妙的身段,于是今天中午,羅掌櫃便挑了兩個帶到自己房間。
被賣到這魔窟里面,那兩名女子早就嚇破了膽子,根本就不敢反抗,親眼看著羅掌櫃那肥胖的手掌解開自己衣衫,觸踫到自己最隱秘的地方。
她們兩個身體顫抖著,任由羅掌櫃擺弄、采擷。
沒過多久,木床那吱吱作響的噪音蓋住了羅掌櫃粗重的呼吸聲,也蓋住了兩名女子嬌羞的抽泣。
一番雲雨之後,羅掌櫃昏昏沉沉地睡過去,呼吸聲也變得均勻,而初經人事的兩名柔弱女子,經過深深恐懼和迷幻的快感之後,蜷縮著身子手拉著手躲在被子下面,無聲地哭泣。
值得慶幸的是她們兩個還活著,沒有死在那被血污覆蓋的船上,這恐怕是兩人此刻最高興的事情,也是唯一一件高興的事情了,至于貞潔、尊嚴什麼的現在已經沒那麼重要了!
日近西山,夕陽將房間渲染得一片金黃。
羅掌櫃從睡夢中醒來,發現自己的寶貝又站起來,貼著女子軟嫩、白皙的皮膚。
那女子也不敢動彈,生怕將羅掌櫃吵醒,重新將自己扔回那不見一絲光亮的地獄。
羅掌櫃滿意地笑道︰“你們兩個不要怕,好好在這待著。我是這里管事的,若你們把老子伺候舒服了,就不用出去接客。”
兩女子緊張得點點頭,心里面卻安定了許多。
羅掌櫃起身穿好衣服後離開房間,沒一會兒,一名婢女提著食盒走進來,將飯菜擺在桌子上後離開。
兩女子早已是饑腸轆轆,顧不得穿衣服便跑過去。
羅掌櫃來到書房,命人將張麻子找來。
沒多久,一名小廝走進來俯身行禮。
羅掌櫃一臉詫異︰“張麻子呢?怎麼讓你過來了?”
“回掌櫃的,張管事陪著曹府的鄭管家去城外的田莊挑姑娘了。”
羅掌櫃一臉疑惑︰“哪個曹府?”
“就是那個沒有兒女的曹員外府上。”
羅掌櫃點了點頭,可忽然又察覺到一絲不對勁︰“曹家昨天被巡邏營和縣衙的衙役圍得水泄不通,晚上那些衙役的嘴就像被針線封上一般,什麼都不肯說,今天曹家就來挑人,有問題,這里面一定有問題!”
“你帶著幾個人去縣衙打听打听,若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趕緊來告訴我。”
“是。”
說罷,小廝轉身離開。
小廝帶著人來到縣衙門前,原本兩名衙役值守的大門,今天卻只有一個人。
小廝上前一把抓住衙役的胳膊,滿臉著急地說道︰“公差大哥,小的錢袋子被偷了,小的要找大人報官!”
衙役不耐煩地推開小廝︰“大人不在,你明天再來吧。”
小廝還不放棄︰“那小的要找捕頭大哥。”
衙役板著臉,怒道︰“你煩不煩啊。縣衙現在就我一人,不論你今天找誰,他們都不在。你趕緊走吧,等明天再來。”
真的出事了!
小廝變了臉色,然後頭也不回地撒腿就跑,跟著他來的幾人也察覺到不對勁,急忙跟上。
回到醉春園,再次見到羅掌櫃,小廝上氣不接下氣地喘著,連水都顧不上喝,斷斷續續地說道︰“稟告掌櫃的,縣衙就只剩下一個看大門的,其余的人都不知道去哪了。”
羅掌櫃臉色大變,差點從椅子上滑下去︰“快快快,趕緊派人通知吳大膽,不論對方是誰,讓他務必將張麻子給老子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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