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甦縣伯請吧！”大狐輕雪終于是將自己的怒氣控制了下來，只是她的身體卻出現了未曾有過的感覺，她似真的享受這眾人覬覦的目光一般。
甦復轉身，余光見啟明皇帝臉色稍緩，至于一旁的皇後卓姿嬋，那臉上的嫌棄甦復是半點不放在心上，張口就道“u~。”
“啥？”除少數人外，其他人都一臉震驚的看向甦復，這說的是什麼鬼東西？
“霧捂鳥屋霧物無。”甦復咬字清晰地挨個字說道。
“嘩”，現在的注目禮交到了大狐輕雪身上，甦復竟然當真頃刻間對出了下聯。
鎏金台上的啟明皇帝不小心用力扯下幾根自己的胡須，而皇後卓姿嬋的嫌棄還掛在臉上，可眼里卻變為了震驚和暗藏的晦暗意味。
甦復這次的眼楮轉換了目標，在大狐輕雪的腰間和大腿來回掃視，本來是回想著蕭束楚的身姿，但腦海里卻總是有慕容承愉的身影浮現，而且身體還好似起了些反應，嚇得他立馬紅著臉轉頭。
甦復的反應有幾位老手發現，于是帶著幾分揶揄的跟著甦復的目光掃視，這讓大狐輕雪身子立馬發麻起來，只得倉促道“甦縣伯大才，輕雪領教了！”
坐下後，大狐輕雪的臉上再也不復那份清冷，死死盯著甦復，一副銀牙暗咬，恨不得用自己在漠北的馬鞭，將甦復抽個半死。
……
“咳咳，沒想到這種絕對竟也有人能當場對出，倒是朕見識淺了，甦復，你說說吧，你有什麼“小”願望！”啟明皇帝的聲音里帶著兩分威脅，甦復要是還想跑，他會答應，但是後面等他來宮內履職，可就有他受得了。
蕭立淵端起酒杯，似兩耳不聞窗外事窗外事，但聲音卻清晰地傳到甦復的耳朵里“你若走了，我便讓府內嬤嬤告訴束楚，說你看漠北皇女看硬了。”
蕭立淵的話讓不少人人忍俊不禁，就連寧遠也俯首在啟明皇帝耳邊輕語，蕭立淵的聲音可比甦復之前偷偷慫恿趙子美吐的聲音大上許多，所以听到的人也是多了些。
甦復神色一變，到嘴的話立馬變成了“回陛下，甦復暫時沒什麼願望，可容甦復日後再言？”
啟明皇帝沉默不答。
甦復訥訥，最後只好一副大義模樣“臣唯願大周萬世，天下承平，百姓安居！”
啟明皇帝已經不知道听到多少人說過此話，但是沒有一人能入他心耳，唯一一個他信任的，也只是敏于行訥于言，但現在甦復這番最明顯不過的吹捧卻入了他的心，竟讓他有點相信甦復話里的真誠來。
“借你吉言，今日我便借花獻佛，這大狐皇女送給朕的古籍殘頁便予你研究吧，現在在你手里不會明珠蒙塵吧？”
甦復的期待坍塌，一抹嫌棄幾乎不帶遮掩地顯露于面，相比這玩意，甦復更喜歡些實際點的俗物，例如金銀。
“多謝陛下，多謝大狐皇女！”甦復的聲音悶悶的，一听就能讓人知道他情緒不高。
……
大狐輕雪強行控制著自己不看甦復，剛蕭立淵威脅甦復的話，她自然也是听到了，她知道自己漂亮，更知道她的身材總是惹人注意，在漠北苦寒之時有厚重的皮襖還看不出什麼來，但來豐京之後，正值仲夏之季，加上她此行目的，在民風彪悍之處生長的她，哪怕向往大周文教之禮，一言一行不曾逾矩，但在穿著之上，別不免稍顯魅惑了些，若是沒有甦復，也不會有人覺得她如何，但有甦復帶頭，她現在真的是有些坐立不安。
不動聲色地將一只手撐在桌面，遮擋住胸前風光，大狐輕雪聲音略微帶著點抖聲道“甦縣伯不必客氣，接下來的書法之試不知甦縣伯可否賞臉，讓我等領略下你的筆意？”
甦復的字有前世基礎在，又有慕容承愉教導，加上對前世宋徽宗的瘦金體有過臨摹，所以現在的字多少也能看看，甚至因為有幾分瘦金體的神似，反倒在這世界突出些新意，可若是深究，與真正的大家相比還是有差距的，所以甦復自然不會受激。
將手擺動如搖扇，甦復一點不覺丟臉道“我字太丑，才被陛下督促著沒練多久，大狐皇女有心，我們狀元郎，榜眼郎想必會很樂意教導的。”
鎏金台上的啟明皇帝輕笑，若是往常他真就將甦復趕鴨子上架了，他那幅青玉案可還掛在自己的御書房呢，大家之作他不缺，但新意如甦復的字，卻是少見，加上所寫之詞的詞意，卻也能在他御書房內落得個一席之地，想到這，啟明皇帝又莫名地想起了慕容承愉，心中短暫閃過些愧意，他好似一個多月沒去看望過慕容承愉了。
“大狐皇女，甦復的字的確在練，你若有心，改日可以來我宮中，我介紹甦復的師傅給你認識下！”
大狐輕雪見甦復不上套，也沒強求，而是示意了下同坐的另外一人。
“再下漠北皇庭須卜芝，請多指教！”須卜芝的話很少，其面頰清瘦，頜骨外突，整場瓊林宴下來，他只是在啟明皇帝說話之時喝過一小杯酒水，再看其拱手行禮時，左右如鷹爪般的指骨，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須卜芝身體不對。
甦復聲音再次壓低，向身旁的蕭立淵求教“爺爺，這須卜芝是哪一族人？”
甦復了解到的漠北情報還是蕭立淵多年寫下的，漠北是一個很講究氏族的地方，普通人御寒尚且困難，更何況讀書，更別說靡費的書法了，想要練就一手好字，在漠北的消耗可是一天價。
“須卜氏，在燕山以北大概五百里處，在突厥戰敗退守燕山以北後，漠北皇庭再也不是突厥一家獨大，須卜氏算是漠北新興的一重要政族吧。”
……
廉賢站起，他身形不過須卜芝一半寬，但卻滿臉圓潤，有趙子美珠玉在前，獲得厚賞，他亦不願屈于人後，所以此刻一張臉顯得有些激動，拱了拱手道“大周廉賢願與須卜兄探討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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