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亂

第139章 司馬昭病逝洛陽,司馬炎生代魏之志。

類別︰歷史穿越 作者︰雲中燕 本章︰第139章 司馬昭病逝洛陽,司馬炎生代魏之志。

    司馬昭滿心歡喜的定了司馬炎世子之位,心中不覺頗為放松,然一日飲湯藥之時卻是忽的嗆住,竟然一時難以下咽,不由心中一驚:“只怕孤時日無多也,孤尚活于世之時,炎兒、攸兒尚能和睦相處,然皇家之中卻是因了爭權奪位而至兄弟手足自相殘殺者數不勝數,尤其攸兒性情敦厚,如今炎兒受了世子之位一旦不容攸兒,視其為眼中釘肉中刺,便就是血雨腥風,兄弟相殘,到時其不有危于司馬氏?”

    思之不由甚為憂慮,為確保司馬炎善待司馬攸以保司馬氏無憂,司馬昭不由急詔司馬炎前來晉王府叮囑。

    不時,司馬炎得詔前來,然至司馬昭病榻之前時,卻是見司馬昭面色蠟黃,骨瘦如柴,只大口喘著粗氣,猛然看去,司馬昭已是羸弱至脫相。

    司馬炎看著病重如此的司馬昭,不由放聲悲痛大哭:“父王,炎兒為忙國事,只短短三日未進病榻之前,怎就虛脫至此?”

    司馬昭見司馬炎緊張悲痛之色卻是微笑擺擺手:“炎兒莫心傷,想為父自執政以來,可謂是叱 風雲,血雨腥風里過來,如此一點惡疾又如何奈何得了為父?且放寬心就是。只是為父最近幾日思來,卻是頗為擔憂攸兒,故詔你前來。”

    卻是說的一片慈父柔情。

    司馬炎又如何不知司馬昭一生雄心壯志,常征戰于沙場歷經腥風血雨,而如今對他卻是慈父柔情一片,又如何不心傷?

    今見司馬昭如此說,不由邊垂淚邊跪于司馬昭病榻之前,緊緊抓住司馬昭手:“父王只管叮囑。”

    司馬昭卻是從司馬炎手中把手抽出,微微抬起來,給司馬炎擦拭去淚水,擦拭罷,又用手輕輕撫摸司馬炎面頰:“炎兒已為世子,必自今日起,無論何時都要緊緊抓住朝政之權,無論任何時候,都不可將司馬氏托于任何外人之手!切記為父此話。若果要托之時,必托你弟司馬攸。”

    司馬炎不由點點頭,口中連連稱是。

    “朝野上下,為父已是安排的井然,附勢于司馬氏者,炎兒也要時常顧慮不可掉以輕心,所謂時也,勢也,一旦時勢有變,附勢于司馬氏者也必皆有變,故應時時防範。至于未附勢者,但凡有危于司馬氏時,必斬盡殺絕,絕不可手軟。為父所顧慮者雖已掃清,然,一旦為父離去之時沒有了約束,一切皆需緊緊掌握在炎兒手中也,絕不可出任何一點疏漏!”

    司馬炎連連點頭:“炎兒剛剛進位世子,還需父王相送一程,父王必不會有事,又如何會忍心舍我而去?”

    司馬昭卻是又微笑:“世子之位,炎兒做的甚好,為父甚為滿意,然,對待外姓必當如此,然,對待攸兒卻是要兄弟手足相顧而護我司馬氏,不知炎兒可能善待攸兒否?”

    卻是又以憂慮之色看詢司馬炎。

    “炎兒必護攸兒無憂。”

    司馬炎見司馬昭如此說,不由趕緊回復。

    “為父仔細思來,卻是頗為擔心,炎兒唯有護的攸兒周全,一旦司馬氏有危之時,兄弟方可攜力相抗,你內時,攸兒可外,你外時,攸兒可內,如此,司馬氏何有危也?”

    司馬昭說話之間,卻是沒有了微笑,不覺眼角之中滴下一滴清淚:“然,炎兒確能知曉此理否?”

    司馬昭因了擔憂,說至此處,不由連連咳嗽。

    司馬炎見狀,哪顧得回答司馬昭之問,只趕緊站起身來尋水。

    不時,尋得一碗水端將過來,欲要一口一口喂食司馬昭。

    司馬昭卻是擺擺手:“且無需飲,為父還有話說。”

    司馬炎便又趕緊跪好:“父王只管叮囑。”

    卻是似乎忽略了司馬昭剛才之問。

    然司馬昭卻是眼觀司馬炎,繼續悠悠而言:“攸兒自小便就過繼于你伯父,若果你伯父一生安然無恙不至早逝,想必世子乃是攸兒。然,你伯父且是因了眼疾舍世而去,那時攸兒尚小,為父不得不代兄執政,故,為父念你伯父讓位之情,頗為眷顧攸兒,時常指位而言:此位乃桃符之位。想必此事在炎兒心中必不能解,故炎兒定有怨于為父,定有怨于攸兒。”

    司馬炎听罷,卻是微笑:“父王之心炎兒如何不知?自賈允至炎兒府起,炎兒便知父王之心,後炎兒按父王之意先後拜訪朝中大臣,朝中大臣皆也明言父王之意,故,炎兒以父王之意而行受世子之位,炎兒如何不知此皆父王之心,炎兒又如何怨得父王?父王如此,無非一慰伯父,二慰天下臣民也。”

    司馬昭听罷,不由大笑,然,笑時,卻是身體上下起伏,似乎聚集于心中之力皆要爆發出來。

    然,不時大笑罷,方又連連咳嗽,喘幾口粗氣。

    司馬炎趕緊含淚撫司馬昭胸口,好久一陣方平復下來:“至于攸兒,剛父王所慮者,炎兒如何不知?而父王所安排朝廷群臣井然,炎兒又如何不知?故,炎兒又如何不善待攸兒也?所謂兄弟手足必相顧,相顧之時,誰人可動我司馬氏?”

    卻是在撫胸司馬昭之時,回答了剛才之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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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馬昭听司馬炎講的如此真切,猛然用力緊緊握住司馬炎之手:“父王沒有看錯炎兒!孤可放心也。”

    不覺一時老淚縱橫,泣不成聲。

    司馬炎更是哭的一塌糊涂,伏身司馬昭身上久久不能起身。

    不時哭罷,司馬昭卻是微笑含淚看著司馬炎:“只在此陪為父閑聊幾句。”

    司馬炎含淚點點頭,就在司馬昭忽高忽低的閑談之中,司馬炎抬眼司馬昭病榻之前的燭光,只覺忽明忽暗,似有燭豆生成,遂就一邊應著司馬昭喃喃之聲,一邊挑一挑燈芯,挑罷,忽覺病榻之前明亮一片。

    司馬炎輕輕罩好燈紗,只靜靜的看著司馬昭,不覺垂淚不止。

    喃喃聲中,司馬昭又昏昏睡去。

    司馬昭就在忽好忽壞之中,如同羸弱燭火般熬過一年,公元265年8月,奄奄一息的司馬昭忽的病情嚴重,嘴歪眼斜,流涎不止,口不能言,生命已是到了盡頭。

    司馬炎、司馬攸面含悲痛跪于司馬昭病榻之前痛哭不已,然,司馬昭卻是看著司馬炎、司馬攸,用盡最後一點力氣示意兄弟向前,緊緊抓住司馬攸的手放于司馬炎手中,放罷,看著司馬炎、司馬攸兄弟二人相牽,不由眼角垂淚,緩緩吐出最後一口氣,病逝于洛陽。

    司馬炎悲痛之中報于天子曹奐,曹奐得報雖心中暗喜,然見群臣卻是依然皆都依附于司馬氏,也在無可奈何之中以國喪發送了司馬昭。

    發送罷司馬昭,又頒了御旨:“司馬炎襲晉王位。”

    一切看來如舊,朝野上下似乎一片安穩。

    然,天子曹奐如何得知?司馬昭在世之時,群臣皆曾諫言司馬昭代魏稱帝,奈何司馬昭卻是秉承父兄臨終囑咐,無論何時司馬氏皆都不做篡魏之臣,只做輔佐大魏社稷的忠臣,雖群臣屢屢勸諫,然司馬昭卻是穩如磐石般毫不動搖,而如今,司馬昭卻已是撒手人寰,而代之者卻是司馬炎。

    朝野上下誰人又不知司馬炎代魏稱帝之心久也?

    如今,司馬昭已是亡故,誰人又能左右的了他?皆都為自家權勢所慮,待司馬炎發罷喪後,竟然皆至晉王府勸諫司馬炎:“時機已然成熟!”

    如此三番,不覺動了司馬炎之心,然,司馬炎雖是心動,卻也是頗覺不合時宜,不由心煩便就于洛陽走動以解心中之悶。

    正待司馬炎走動之時,忽見鬧市之中一匹汗血寶馬唏溜溜暴叫著奔馳而來,奔馳之時,鬧市之中行人皆都慌忙躲閃。

    司馬炎見狀不由急命身邊護衛:“快快攔住,莫傷了鬧市行人!”

    護衛听了即刻向前,一把緊緊拉住韁繩,好不容易方攔停。

    司馬炎遂就趕緊向前,大聲呵斥:“誰人之馬?”

    呵斥聲中,只見一馬夫慌忙向前:“本是剛欲出城遛馬,不曾想此馬忽被行人驚住,一時失控而至奔馳,幸得公子相助方未傷到行人,實為萬幸。”

    司馬炎見遛馬之人甚為謙遜,便就消了心中怒火:“此馬看著卻是性烈,乃汗血寶馬也,只是不知此馬為何人所有?”

    竟然生出買馬之心。

    哪知馬夫听聞司馬炎問詢馬主,卻是笑笑不答:“公子莫問。”

    司馬炎見馬夫唐突,卻是趕緊躬身:“某想買得此馬,故而相問。”

    遂就言明心意。

    哪知馬夫听了卻是連連擺手:“此乃外番所貢,多少金銀也得不去,必然不賣?”

    馬夫一句話,不由勾起司馬炎好勝之心:“只管言來,看某家買不買的?”

    馬夫見司馬炎卻是真的喜愛,不由笑了起來:“不知公子乃何人?竟然有如此大的口氣?”

    守衛听了趕緊向前:“此乃晉王!”

    只一句話,不由驚的馬夫噗通跪倒:“原來晉王在此,小的惶恐,此馬乃是陛下所有,確是不賣。”

    司馬炎听乃是天子曹奐之馬,不由黯然神傷:“如此來說,某雖喜歡卻是不能得。”

    遂就擺擺手:“汝只管出城遛馬。”

    馬夫見司馬炎放行,遂就趕緊躬身拜別,牽了馬出城遛馬去了。

    司馬炎看著遠去的汗血寶馬,不由暗嘆一口氣:“如此,孤要做計議了。”

    遂悶悶不樂,本就是因了群臣進諫動心煩惱而出,今又因馬而煩,哪還有心思再逛,便就憂悶之中回了晉王府。

    回了晉王府的司馬炎越思越惱,遂就傳詔:“詔賈允、裴秀前來晉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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