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染將肉肉扔到了地上，指著它的腦袋訓道︰“你沒那個本事就別吃水果，看你媽吃，你還饞，你吃了就卡住，一年到頭我給你整多少回了？”
來福走了過來，照著肉肉的腦袋給了一下子，然後當著肉肉的面，一點一點啃著梨，然後吐出來給肉肉。
“你也差不多得了，慣了多少年了？”林染真是服了，沒見過這麼慣孩子的。
肉肉還白愣了林染一眼，把母親吐給它的梨吃了。
“……”林染。
小月亮站在窗前望著外面下起來的雨，原本還想出去玩來著，看來是沒戲了。
對于肉肉這種情況，這一家三口都習慣了。
來福只有這麼一個孩子，隨著年紀越來越大，看肉肉跟個寶似的，對于大地，來福卻沒有那麼熱心腸，但它神煩大地老給肉肉舔毛，髒兮兮的忒埋汰。
大地過來了，剛要給肉肉舔毛，被來福呲牙嚇走了。
別看它身手健碩，但絕對不敢跟來福動手，在這個家里面，它絕對分得出大小王。
宋柯今天加班，據說得半夜才能回來，有一件棘手的案子。
晚上小月亮睡著後，林染還不困，躺在床上刷手機，很快便刷到了一個熟人。
張安宇？
林染仔細辨認，硬是在美顏的加持下認出了人家。
直播間里有不少粉絲，禮物也刷了不少。
但林染想不明白，張安宇怎麼唱歌這麼好听呢？
聲卡……
林染想起來了，這年頭只要錢到位，啥事都能解決，前提是只要別唱現場就行。
要說林染也手欠兒，點開了張安宇的主頁，簽約公司那欄里顯示是大吉娛樂公司。
老熟人……
林染給林石發去了微信︰張安宇還你錢沒？
林石︰還了，還多給了我一千，我說不要，然後他就把我拉黑了
林染︰……
林石心里挺憋氣的，這小子跟娘家這邊的親戚都斷了，整得好像我們把他得罪了似的，這年頭借錢是情分，不借是本分，也不能總可著娘家這邊親戚拔毛啊！
大吉站在一邊欣慰地看著，不時地朝著張安宇豎大拇指︰這小子很機靈，而且一點就透，特別是姐姐的叫著，那聲音還真挺干淨的。
別的網紅站在一邊看著，紛紛翻了一個白眼，他們很不爽新到的張安宇，這小子太愛出風頭了，還會拍馬屁，把老板哄得都快要找不著北了！
“大哥大姐們，我的老板大吉很厲害的，你們也多關注我老板，以後我會好好跟老板學習，爭取給大家帶來更多的歡樂！”張安宇臉上帶著純真的笑容，讓直播間里的姐姐們瞬間心花怒放。
大吉听著那叫一個舒心，他也不怕養出一頭狼，他就怕眼前的人不是狼，網紅界變化太快，有很多人一夜之間就爆紅了，這其中不排除有公司運營，但要達到一定程度，還得靠自己。
所以，張安宇將來能走到哪一步，全看他自己的能力了。
大吉用眼角的余光瞄了一眼別的網紅們，朝著他們揮了揮手，去了別的屋子。
“你們不用艷羨，有這時間多充實一下自己。”大吉扔下這句話就走了。
那些人也沒敢反駁，一個個回了各自的直播間，帶貨的帶貨，跳舞的跳舞，反正誰也不閑著。
林茹老公坐在家里欣慰地看著兒子︰“我兒子真有本事，這個月給我轉來兩萬塊，我還了其中一家，我兒子還說了，以後會掙更多的錢，五十萬很快就會還完了。”
“安宇是好孩子。”小三兒現在再也不敢瞧不起張安宇了。
“林染他們肯定沒想到我兒子這麼有出息，以後他們有啥事，我們也不伸把手。”
小三兒斜睨了林茹老公一眼，心道︰人家不管是誰單拿出一個來，都比你有錢，一天天可會往自己臉上貼金了。
宋柯半夜回來的，臉上滿是疲憊。
“很難嗎？”林染給她倒了一杯水︰“我給你熱點飯，吃完再睡。”
“行。”宋柯喝了一口水︰“別提了，這具遺體腐爛程度很嚴重，要想在這樣的遺體上找線索很難，只能盡量別落下一點的可能性。”
“男的女的？”
“男的。”宋柯也不瞞著林染︰“臉被毀容了，身上有幾處刀傷，身上的骨頭還斷裂好幾處，死前受到過嚴重毆打，能證明身份的有用信息一個都沒有。”
“指紋呢？”
“全都用硫酸燙了，毛發都燙沒了，我跟你說，指甲蓋都拔光了，我們已經提取了有用的，盡量驗出死者的dna，到時就交給警方按照這個方向查。”宋柯一想到凶手，心都涼了半截，準備得如此到位，思維太縝密了。
林染將飯菜端給了宋柯︰“我現在也夢不到凶手了，要不然肯定得幫幫你們。”
“你並不能夢到凶手，你只是能夢到死者以前的經歷。”
“對。”林染仔細想了想以前，屬實是這麼回事。
宋柯吃了一碗飯，然後洗了一個澡直接睡覺。
林染一早起來，並未舍得打擾宋柯，下樓給大閨女熱牛奶，然後煮了兩個雞蛋。
“爸爸，我要吃腸。”小月亮點餐了。
“行。”
“昨天的剩菜沒有了嗎？”
“都給你媽媽熱了。”林染隨著話落間，一根腸也煎好了︰“趕緊過來吃飯吧。”
“媽媽很辛苦。”小月亮這幾年也去過法醫部幾次，她並沒有感到任何害怕，反而還敢多看兩眼︰“爸爸，你不吃飯嗎？”
“太早了。”
小月亮也不管了，將林染準備的食物吃完，然後背著書包準備上學。
來福和肉肉送她到了門口，她挨個親了一口，跟著林染往出走︰“咱們走著上學行不？距離挺近的，就當消消食了，而且學校門口車太多了，你都沒地方停車。”
林染看了看時間︰“走吧，也趕趟。”
父女倆出了小區，看到別的小朋友也都跟著媽媽往學校走，他們都嫌棄堵車麻煩，有這工夫也走到學校了，還不用擔心停車出問題。
“以後我們可以結伴自己上學嗎？”茉莉問媽媽。
“不行！”茉莉媽媽可不放心︰“你上中學我也去接你。”
“……”茉莉。
小月亮原本也想問，可听了茉莉媽媽的話，也明白問了也白問，肯定是一直送上學。
林染確實也是這麼想的，現在壞人太多，家大人都看得很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