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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無塵與危雁盯著那一團黑白之氣，絞盡腦汁，分析了良久，卻也始終沒個結果。
“這……便是你的元神法相？”
得問，風無塵自己卻也嘴角一抽︰“應該……應該是吧！”
危雁更加的好奇︰“元神法相乃是修士力量的具象化，你與這玩意兒有何聯系？” ??
關于這個問題，風無塵也給不出任何的答案。
他如今共有劍、火、幻、山四縷道元，又同修御魔劍術、戮天劍決以及葬天神劍決三道法門，卻沒有一個是與這顆怪球相關的。
而且除此之外，還有一點兒格外的詭異。
便是前世的他突破元神境之後，與他的千手修羅法相有一種心神相連的感覺。
但是如今他與這怪球，卻並沒有這種感覺。
仿佛這怪球只是寄宿在他體內，與他並無直接關系一般。
“這便怪了……莫非我沒能成功突破？”
但仔細一感知自己的丹田與血海，他便立馬否認了這個念頭。
因為不論是靈氣的儲量還是質量，他都已經超過了尋常元神境太多，他現在絕對是貨真價實的元神境。
思量無果之後，二人也便不再糾結。
“罷了……反正對于劍修而言，法相的力量僅是錦上添花罷了，你如今已然達到了心劍合一之境，又突破了元神境，已然是一名實打實的劍仙，縱然不靠法相，也能輕松碾壓同級……”
危雁話至此處。
“轟隆隆……”
忽然，異變突生。
風無塵的丹田之中，龍淵劍塔開始瘋狂的顫抖，一股邪惡而又令人心悸的力量不斷從第五層之中滲了出來。
“是第五層的家伙！”
風無塵猛然昂首，下意識調動了四柄龍淵之劍與四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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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
他煉化雲霄劍後，四柄劍的品階再一次迎來了進化，如今已然堪比仙器。
然而不可思議的是，縱然是如此四柄劍，卻被那第五層滲出的威壓嚇得瑟瑟發抖，任憑風無塵怎麼催動劍意，也無法再進分毫！
“怎麼會！”
與之同時，那一縷氣息沉下，幾乎瞬間，他的劍意被輕松碾碎，龍淵最下面四層的光芒瞬間熄滅，闢邪、危雁以及九幽劍魔的氣息都徹底消失。
風無塵被這一幕嚇得直冒冷汗！
僅靠一縷泄露的氣息便能嚇退龍淵四柄劍，而且似乎還鎮壓了前面四層，這卻是從未出現過的情況！
龍淵之中，除了那第四層的女子相對特殊，不受封印限制之外。
危雁也好，九幽劍魔也罷。
雖然曾經也會有氣息泄露，但還從來沒有這等反客為主的先例。
再者，第五層這存在，不過是泄露了一絲氣息，便將他的劍意直接攪成了粉碎。
想要做到這一點，便是處于前世巔峰時期的他，也不見得做得到！
也便是說，此人此刻能夠展露的修為，已然超越天尊級別！
據梵夜的說法，再強大的人，一旦被關入龍淵之後，修為皆會被封印限制。
而隨著宿主的實力越強，封印的力量便會逐步減弱，其中所關押的罪人，能發揮的實力才會越來越強。
然而他現在可僅有元神境的實力啊！
理論上而言，第五層那人就算是暫時突破了封印，能發揮的實力也最多不會超過初階天人才是啊！
怎會如
此恐怖？
然而這還沒完！
正當他不知所措之際，只見龍淵第六層、第七層甚至第八層的封印都開始渙散，其中所關押的各種存在皆開始蠢蠢欲動。
一時間，數道強大的劍氣從劍塔之中不斷飛出，竟沖風無塵的神魂而來！
千鈞一發之際。
“喝！”
自龍淵頂端，傳來了一記沙啞的大喝。
隨著聲音，一男子出現在了劍塔之前，此人身穿黑袍，披頭散發，擋住了大半張臉。
此人現身之後，直接隔空一掌，打入了龍淵之中，受其一掌，龍淵猛地一顫，往上幾層的封印這才停止了渙散。
男人沒有半點兒停頓，雙手的法訣連番變幻，眨眼的功夫，已然打出了數道法印。
“梵夜……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龍淵的封印為何會忽然變弱？”
梵夜全心全意的掐著法訣，無暇顧及其他。
只見其口中念念有詞，每打出一道法印，其軀體便會變淡一分。
等那幾重劍塔重新被封印，他的身子已然幾乎看不見了。
這一幕接一幕的異變讓風無塵難以消化。
到底發生了什麼？
“呼……”
這時，梵夜長長的吁了口氣，忽然轉首。
再一次與這個神秘的男人四目相對，風無塵眼中露出了幾分怒意︰“對于這一切，你是不是該給出一些解釋？”
梵夜露出了一絲苦笑︰“道骨衰弱，封印瓦解，龍淵中的存在也暫時恢復了原本的修為……這說明，我本尊出事了！”
“你的本尊？”
梵夜看了看身側的龍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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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上的苦澀更濃︰“我本以為還能支撐個幾千年，如今看來，是我太自信了啊！我不知我本尊究竟如何了，但是為了加固封印，我耗去了我這一縷分身的所有力量！百年……龍淵所剩的力量，最多還能困住他們百年！在這百年之內，你必須達到天帝之境，並將九柄劍全部煉化！如果不然，待封印徹底瓦解，龍淵也會崩碎，屆時……你必死無疑！”
話至此處，梵夜的這一縷焚身已然虛弱到了極致，近乎消失。
風無塵的聲音逐漸陰沉︰“你到底是誰？你現在又身處何處？還有關于龍淵里關押的，到底都是些什麼人？這些你不打算一一解釋嗎？”
梵夜搖了搖頭︰“這些事情我並非不願告訴你！而是無法告訴你……你知道得越多，便越容易被他們感應到！以你現在的實力，若被他們盯上，必死無疑！”
“他們？”
“唉……”梵夜嘆了口氣︰“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你如果想知道得更多，便迅速煉化龍淵中的九柄劍，前往萬神天域！在那里，關于龍淵的一切以及他們九人的過往，你都會找到答案！”
“……”
只听梵夜的聲音越來越小，到了最後，幾乎已然听不見了。
而其身子，也隨著聲音，逐漸淡去。
此刻，龍淵的封印恢復了正常，方才發生的一切，都仿佛是一場夢一般。
萬神天域？
在風無塵的印象中，卻並沒有如此一個地方。
“發生什麼事了？”
這時，龍淵第二層中，重新傳出了危雁焦急的聲音。
風無塵眉頭一挑，據梵夜所說，方才龍淵的封印瓦解，才會使得上面幾層的存在短暫的恢復的原本的修為。
那為何危雁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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