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風無塵的疑惑，危雁給出了答案。
“龍淵認你為主之後，便與你的肉身息息相關，每一柄劍被你煉化之後，其對應的一層劍塔便會化為你的靈脈，真正的為你所控，所以當第二層被你煉化之後，封印我的力量便不再是來自于龍淵，而是來自于你自己！我所能發揮的力量也只會受你的修為影響！”
話至此處，危雁又看了看其上幾層。
“但是他們不一樣！上面幾層的劍還沒有被你煉化，對于你而言，它們只不過是一件存放在體內的寶物罷了，而封印渙散，那些人的修為自然也會恢復……”
听了這一番解釋，風無塵才點了點頭︰“原來如此……如此說來，想要真正壓制住他們，便需要在梵夜的力量消失之前，將龍淵九劍煉化！”
危雁點頭︰“理論上是如此！”說著，又見他眉頭緊皺︰“不過好好的，封印為何忽然會松動，而且還是如此大規模的松動。”
風無塵沉思片刻，搖了搖頭︰“我也不清楚，梵夜只說是他的本尊出事了，為了加固這劍塔的封印，甚至耗盡了他這一道分身的力量。”
“只是分身嗎……果然啊！”危雁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旋即說道︰“此事你卻也不能怪他，許多事情，他不告訴你，其實是為了保護你，你如今已經與龍淵的氣運掛鉤，有些事情你知道得越多，與其的因果也就越濃，那些所謂的幕後之人，也便越容易找到你。”
“幕後之人？”
得了詢問，危雁聳了聳肩︰“其實你應該已經察覺到了吧？在龍淵背後，牽涉到一個巨大的秘密，而身負龍淵的你，已經成為了這個秘密的核心，我保證，在如今的諸天萬界，可有不少人想要你的命！”
“唉……百年啊……”
風無塵嘆了口氣，頓覺壓力山大。
百年光陰，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但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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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在百年之內修煉到天帝級別，並煉化龍淵九劍，卻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前世的他，花了盡數兩百年的時間修煉至天尊境，已然被稱為前無古人的太玄天第一天才。
而且天尊與天帝之間看似一牆之隔，實則卻是離著十萬八千里。
多少天尊級別的強者歷經萬載，也沒能踏出那一步，而重活一世的他，能做到嗎？
“萬神天域……那到底是個什麼地方？”
“萬神天域？沒听過！是梵夜告訴你的？”
風無塵點頭︰“嗯！據他所說，到了那里，關于龍淵的一切，以及你們的過往，都會有答案。”
听罷，危雁摸了摸下巴，眼珠子連番轉動，忽然想起了什麼。
“听這個名字，應該屬于九大諸天的範疇，而我僅存的那些記憶里，關于九大諸天的信息並不多，去問問九幽劍魔吧，他與九大諸天的淵源更深，他或許知道。”
得了建議，風無塵也不含糊，立馬將劍意注入了龍淵第三層，喚出了九幽。
“小子……竟敢擾本座清夢！”
九幽劍魔依舊如往昔一樣，一現身便魔氣滿身，殺氣騰騰。
危雁嘴角輕揚，搶先上前，對九幽劍魔拱了拱手︰“前輩息怒！此次叫前輩出來，乃是為了向您打听一件事情。”
“沒這閑工夫！”
說完，九幽劍魔的身子化作一團黑氣，便要回到第三層。
“前輩莫非對自己的過往不感興趣嗎？至少得知道你是怎麼死的吧？”
這一番話竟讓九幽劍魔頓住了動作，當即
回頭︰“你想問你什麼？”
危雁笑道︰“前輩可听說過萬神天域這個地方？”
“萬神天域？你們打听這個地方干什麼？”
見九幽劍魔這般反應，二人相視一眼，心道一聲有戲。
“前輩真知道這個地方？”
卻見九幽劍魔搖了搖頭︰“那是一個不存在的地方！”
二人同時皺起了眉頭︰“不存在的地方？什麼意思？”
九幽劍魔道︰“呵……傳說之中，諸天萬界乃是神族所建造，而在九大諸天之上，有著無上萬神天域，棲息著眾神！在那里，藏著永恆的秘密！”
“永恆！”
听了這二字，二人再度一驚。
所謂永恆，在凡人眼中，或許顯得相對輕描淡寫，千年不朽，萬年不滅，便是永恆。
但是從九幽劍魔這等人嘴中說出的永恆，可完全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對于修士而言，達到不朽境後，便可生成靈魄，久存于世間，而在渡過九九重劫，飛升上界之後，其壽元更是大大增加，縱是萬年，也不過彈指一揮間。
然而強者雖強，但並非是真正意義上的恆久不滅。
在時間的磨損下，或許十萬年，或許百萬年，縱然是主宰九大諸天的天帝，也總有走到盡頭的一天。
而這等級別的強者，他們所追求的永恆，乃是真正的恆久不滅，壽與天齊！
“當年本座打遍諸天無敵手，便循著傳說，打破了九大諸天的壁壘，想看看，這穹頂之上，是不是真存在著諸神！但我並沒有尋到所謂的萬神天域，後來……”
話至此處，九幽劍魔的聲音戛然而止。
只見他的神情再一次變得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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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在苦苦回憶著什麼。
“後來到底怎麼樣了？為何對于後面發生的一切，我便沒了記憶……”
九幽劍魔與危雁不同，他保留了大部分的記憶，唯有自己被鎮壓的那一部分記憶不在了。
見其如今的模樣，風無塵的內心忽然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九幽前輩，有沒有一種可能……當初您其實已經找到了傳說中的萬神天域，而你之所以會被鎮壓，也與這萬神天域有關？”
“這……怎麼可能？”
“那你又該如何解釋當下的一切？據你所說，當年你已經打遍諸天無敵手了，除了傳說中的神明，又有誰能崩碎你的肉身，更將你鎮壓于龍淵之中。”
听了這一番話，九幽劍魔仿佛醍醐灌頂一般，眼中的迷茫也盡數消散。
“是啊……除了諸神，誰能殺我？哈哈哈！我這些日子一直在想，究竟是何人殺我，苦思無果，沒想到今日竟得到了答案，若真是敗在傳說中的諸神手中，我倒是可以接受，哈哈哈……沒想到本座昔年竟也曾與諸神一戰，哈哈哈……”
這時，風無塵看了看身側森然的劍塔。
“如果當初將你們關入龍淵的真的是諸神的話，那這座劍塔，莫非也是諸神所造？是啊……能屠殺真龍，將其龍骨鑄塔，除了傳說中比天帝還要強大的神，我實在想不出還有誰能做到。”
這時，九幽劍魔忽然轉頭，一身殺氣已然盡數收斂︰“小子！你替本座解開了一大心結，算本座欠你一個人情！有什麼困難盡管開口，只要本座做得到，絕不推辭。”
風無塵一愣，旋即說道︰“還真有一件事……”
說罷，便見其大手一揮，他識海中的法相已然顯現在了龍淵之上。
“前輩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