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唐

第四十四章 酸(中)

類別︰ 作者︰午後方晴 本章︰第四十四章 酸(中)

    二畫說道!“王家小娘午,你難道忘記了七年前說討喻“話?”

    七年前,也就是王畫第一次離開青山溝,到洛陽謀生的時候。那時候自己與他說過許多話,有的現在都已經忘記了,他指的是那一句話?王涵還是茫然地看著王畫。

    王畫又說道︰“你說過你是我的姐姐的。想起了沒有?”

    原來這件事,王涵原來有些生氣激動的臉,立即升起了一層紅暈,從臉都蔓延到了脖子上。

    看到她的表情,王畫忽然後悔起來。自己只是開了一句玩笑但這個玩笑多少有點曖昧的氣氛。

    王海羞澀了一下,又說道︰“王二郎,你可知道,那一次因為那子巷刺殺一事,我與哥哥被迫離開洛陽。在渡過黃河時,你寫的那份樂譜。讓我扔到了黃河了。”

    王畫先愣了一下。立即明白,那時王涵下的心情,其實是做了一種選擇。在家族與自己之間選擇了家族。扔掉了樂譜,也等于扔掉了時自己那份情意。

    王涵的聲音更低了,奴低著腦袋又說道︰“但那時我還哪里知道某些東西是想扔就扔掉的?第二年我們又在洛陽相見了。可你說的那些話兒,卻很傷了我的心。我也知道,我們之間是不可能的。回去後就修了道。其實也無妨,我心中想什麼,你管不著。我不想什麼你也管不著。如果你想管,先回答我一個問題。雖然我的家族做過一些不好的事,可為了生存,不得這樣做。就象二郎一樣,我想你也不會否認,你為了做一些事情,也用了極端的手法。當然,我知道二郎是一個好人,這麼多天所做的一切。我都看在眼里。但與其他家族相比,我的家族同樣教養嚴格。應當也比他們的行為好得多。請問,誰錯了?”

    簡單的一句話,王畫卻不知從哪里回答。

    王涵又說道︰“其實我的家族長老們現在也在後悔。特別是王皇後的事,他們也從心里感謝你。只可惜當時我的三哥誤會了你,他認為你是一咋。平民身份,想攀龍附鳳,卻不知道真要說起來,卻是我對你動了一些情意。與你並無半點關系。更不知道你心胸高到什麼地步。實際上這才是那次沖突的原因。不然事情有可能是兩樣的。”說到這里,她扭頭轉向窗外,窗外一個荷花池,開著大朵大朵的荷花。在濃濃的翠葉間格外的鮮艷奪目。微微有些炎熱的夏風吹來,也送來了陣陣幽香。這是一年中荷花盛開的尾聲了,但荷花卻開得更加熾烈動人嫵媚。

    她蹙著眉頭,心想到,如果不是那次三哥冒昧的舉動,結下了梁子。那時候王家再賞識他這個人才。伸出援手。以王畫知恩圖報的性格,不但沒有今天的事。說不定自己與他還會成為蓮理呢。

    當然,世上沒有後悔的藥。現在想這些也是徒勞。

    她站了起來,說道︰“不管怎麼說。我還要多謝你對我二哥的照應。”

    這都是她誤會了,她二哥以及一些家族弟子受到照妄,可與王畫無關。

    “那我走了。”

    “慢走”王畫本來是想開導她一番的,卻反過來讓她幾句話說得很迷茫。但有一點,他是清楚的。他與王涵永遠是一個沒有結局的結局。除非他放棄李裹兒,至于李持盈他想都沒有想。就算她安然回來了。李旦還會將李持盈下嫁給自己?不過他對李持盈卻感到深深的內疚。

    現在對這個小姑娘同樣也感到內疚,不過作為王家的最嫡系的女兒。是不可能將她嫁給自己做小妾的。想一想李義府吧,他當時權勢赫赫,為其子求婚都不允。李世民氣得跳腳。多個皇帝嫁其女不允。讓王涵做自己的小妾?或者想一下敬志陽,娶崔家的一個俏麗的小寡婦。還要等到她為盧家守完喪期才行。

    不如讓武三思將這個兒媳婦放了。還給自己,還容易一點。

    因此只好讓她離開。

    但他眼尖,看到她出門時,眼中滴出幾滴晶瑩別透的東西。

    可他還是沒有勸慰。

    王涵離開了,李紅與沐孜李走進來。華家夫婦月樣走進來,不過後者是要告辭的。王畫也沒有挽留,與門第無關,因為他確實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王畫拿出一疊紙。他要寫幾個戲本。

    王畫看過許多戲曲,但他前世的許多戲曲是不能傳出來的,思想與現在有著太多的沖突,就是一本《紅樓夢》也讓他講得面目全非。一點顧忌沒有是不可能的。

    他在腦海里理了一下,四大元曲有關漢卿的《竇娥冤》、馬致遠的《漢宮秋》、白樸的《梧桐雨》、紀君祥的《趙氏孤兒》。

    紀君樣在元曲大家中地位不是最高的,不僅他比不上前三大家,連王實甫、王小軍、鄭光祖、睢景臣、喬吉、張可久等人有的都比不上。但他這本戲曲影響深遠。這本曲子全名《冤報冤趙氏孤兒》,又名《趙氏孤兒大報仇》,以後改編許多同名的戲劇,法國文豪伏爾泰也將此劇改編為《中國孤兒》。戲劇講的是春秋時期晉國貴族趙氏被奸臣屠岸賈陷害而慘遭滅門,幸存下來的趙氏孤兒趙武長大後為家族復仇的故事。王畫看過,但與這一次宗旨相違。而且劇本他也不熟悉。因此自動將它忽視了。

    《梧桐雨》同樣也不引用。因為講的是小基子與楊貴妃的故事。但白樸還寫過其他許多劇本,比如《祝英台死嫁梁山泊》,還有一個本子叫《鴛鴦間牆頭馬上》,這是一個喜劇本子,講的是一個李千金沖破名教,自行配偶的故事。王畫都有點喜歡,可是很陌生,只看過一次。記不住了。

    《漢宮秋》講的是漢元帝與王昭君的故事。另一個中國著名古曲《漢宮秋月》也是講的這個故事的。但王畫還是不想用,因為現在李顯已經給了韋氏很大的權利,如果再看到這個本子後,說不定又給了他啟發,進一步放寬了韋氏的權利。最後王畫得不償失。對這個女人王畫有著濃濃的戒意的。

    這樣一來,關漢卿的《貴蛾冤》成了首選的對象。除了這一個本子。關漢卿的《望江亭》與《救風塵》王畫都很喜歡,而且也正好能用上去,最有利的條件,王畫還記得大多數內容。這樣一來,他只要稍作修改,就可以將整個本子,不失原味地寫出來。

    還有其他的好本子,最著名的就是《西廂記》,這是從唐朝大詩人元鎮與青梅竹馬的女友小迎的傳說演變而來的,但因為講的是兒女情長,所以它在元戲劇的地個反而不及前幾個本子。不過論文筆,它卻是最優美的。

    王畫想了一下,還是舍去,自己已經不能全部記得了,也未口仇本事將原汁原味寫出來,就是有泣文禁,自只也未恐劃協曠間細細重新構思。況且這與這一次的教化有沖突。湯顯祖的另一個本子《牡丹亭》同樣很有名氣。當然。除了這幾個本子外,還有《長生殿》、《桃花扇》、《紫釵記》、《南柯記》、《邯鄲記》都是著名的本子,可是有的不能適用了,有的王畫自問沒有能力沒有時間將原味展現出來,有的顯格調與現在的社會主流有沖突,先後取舍了。

    最後他想了想,還是選擇了《牡丹亭》,因為它的意義更積極一點。

    其他的他沒有選擇了,也沒有那份精力與時間。

    這都是輔助作用的,最主要他還有一個主打的舞蹈。

    將思緒整理了一下,他開始動手寫第一個本子《寞蛾冤》。

    但耳邊傳來李紅的話︰“二郎啊,那個王家小娘子好可憐哦。”

    妻畫雲下筆,看著李紅,問道︰“我也知道她可憐,可你讓我怎麼辦?”

    李紅不能作聲了。可過了一會兒她還是不甘心地說道︰“不是二郎啊,你就布施那存一回吧。”

    布施?王畫手上的毛筆在紙上界下了一個大大的墨跡,嚇得。

    沐技李听了咯咯地笑起來。

    王畫說道︰“好吧,就算我布施了。如果讓別人發現了,傳到王家你想過會有什麼後果?”

    以王家森嚴的家規,有可能將能將王涵活活吊死。

    李紅再次無言。

    王畫又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有的事物是能發善心的,就象我捐出大筆錢財。但有的事情是不能發善心的,比如感情。如果我對她布施,反過來就是對你們的不忠。如果說有人也喜歡你們,那你們該如何做?道理是一樣的。現在我這樣子。對你們就已經不公平了。”

    “二郎,奴婢好感動”李紅跌入他的懷中。但她還似乎有些不甘心地說道︰“但那個小娘子心又好,真的很可憐。”

    “李紅,我真沒有辦法解決。想耍治療這種心靈的病痛,只有一個藥劑。”

    “什麼藥劑?”

    “只有時間,分開的時間越長,慢慢感情就會淡忘。她忘記了我。就會好起來。”

    “二郎,好武忍。”

    “這不是殘忍,俗話說長痛不如短痛。象這一次的見面,對她來說並不是一件好事。其實我做得也不好,還不夠果決。如果再果決的話。徹底斷了她這個念頭。她忘記我了。或者對我沒有了好感,什麼事都沒有了。”

    但經過李紅的一打岔,王畫再沒有了心思回憶劇本的台詞。

    他走出來,還有許多事情要做。

    首先安排人去購船,然後請一些大戶與商人前來,讓他們捐助一些仿織機器,或者請一些熟練工人再制造一批。王畫還不止這個雄心,他還拿出了兩千貫錢,作為獎勵,這是設給一些再度改良仿織機的效率與速度的技術工人的。對于國人他從來沒有懷疑過智慧,只是對技術與創新社會將它當作了低流,所以發展才緩慢起來。

    另外還請這些大戶人家出一批熟練的技術工人教導百姓。

    這一次滑州案發,許多大戶與巨商都牽連進去。然而事情剛剛平息下來,又經過今天的風波,已經不拘束于決堤案與詛咒案、囤糧案了,而是將所有的陳年往事全部翻過來。又有一些人被押進了大牢。

    滑州的牢房已經滿了,不得不另外將一個姓曙的大戶莊園征用,作為臨時牢房。這個姓曙的大戶人家是一個重案犯,其中白馬縣的縣尉帶人決堤,其中一半人就是他的手下。誅滅九族殘忍了一點,但三族是逃不了的。而且因為做了太多的虧心事,他的莊園修得高大牢固。現在做為臨時牢房,卻是最佳不過的。

    大家到來聚集,看到了王畫小許多人表情很尷尬。

    前幾天王畫做為掩飾身份,有許多人還見過面。王畫手下兩名護衛抱著厚厚的案卷,放在地上。

    王畫讓大家落座,然後指著案卷說道︰“這就是你們作案的一些證據與案底。”

    一個個不敢說話兒。

    王畫繼續說道︰“但這一次你們也知道,幾乎是滑州淪陷之日。幾乎滑州所有上流人士,名門望族、伸士富豪,可以斗膽地說一句,沒有一個是干干淨淨的。”

    還是不敢吭聲。

    “可是我前幾天以一個商人身份暗察此案時,也與在座各個有過一段時間交往。各位給我了總體印象卻很好,一個個文質彬彬,也沒有因為我是一個異鄉人,對我排擠打壓。可為什麼做下這麼多糊涂事?”

    “我想過此事,因為滑州官場整個的**,導致一個滑州上流主體象黑夜一樣昏暗。近墨者墨,使你們失去了正確的方向。其實除了少數人,已經罪不可恕,或者他也沒有了挽救的可能性了。但大多數人我知道的,人心本善,還是能痛改前非的。”這些人都不是蠢人,一听有了生機。立即一個個痛哭流啼。

    其實王畫知道,現在以人治法,如果真要翻起來,十個上流人士。有九個九要關進大牢,就是自己何嘗不是做一些逾越法制的事?雖然他痛恨一些大戶人家為富不仁。可不能全盤打倒,這些都是社會精英人士,他們在利用自己智慧錄削普通百姓的同時,也給社會帶來了創

    。

    這一點朱元璋就認識得很清楚,他正是利用漢族地妾階級的支持,最後取得國家大一統的。

    所以什麼是好,什麼是壞,除了少數的事物或者人的行為外,大多數是很模糊的,主要就是一個度的問題。將這個度控制在一個有效的範圍,就象天平一樣,保持一種微妙的平衡,社會才能不斷地發展。但隨著發展,各種新問題又再度出現,這時候又要再次調整琺碼,保持天平也就是社會體制的平衡。否則天平會嚴重傾倒在一頭,換成社會就會崩潰。

    自己這次滑州之行是正確的,對自己各方面都有利。整治滑州也是對的。但不能全盤打倒。上流主體全部打倒了,看似會引起下流主體一片叫好聲。可叫好過後怎麼辦?讓滑州實行**?扯!

    那麼必然有新的上流主體重新形成。這些上流主體還會再次墜落。在這個地程中,對滑州的發展也不會有利。因此。不如撿拾一些比較有良心的上流人士,給他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不妨礙滑州以後的發展,也因為這一次讓他們驚心。以後做事必然會有所收斂。

    這才是正確的方向。

    但這些話兒不能說,一說,這些人一想,哦,原來我們還很用,那麼性質變成兩樣,也失去了震攝。

    看到火候差不多了,王畫才將他與李重俊商議的事再次說了出來。

    也不要哭了,也不要磕頭求饒了。給你們改過的機會,但要你們做出來看,來點實際的。

    很成功,如果在平時讓他們這樣做。估計就是李顯下聖旨都沒有這麼爽快。現在錢好財好,但性命更好。一個個寫下清單,王畫讓他們回去,並且還給了他們一個暗示。那就是只有他們這一次表現好了,有可能他們的家人都能將功恕罪,從輕處理,或者直接釋放出來。

    到了中午,朝廷的第一個欽差到了滑州。給他與李重俊帶來李顯的聖旨,聖旨上說了一些無關痛癢的褒揚話。只是後面加了一個封賞。進封柳主薄為禮部郎中,外加了一個正義大夫。算是一個追贈吧。

    但王畫並沒有吭聲,一家人都死了,不要說一個正義大夫禮部郎中。就是一咋。御史大夫禮部尚書又如何?

    沒有了其他人,只有他這個大學生華子橋代柳家謝恩。謝完恩後痛哭。

    王畫看到後有些不爽,雖然他的心情王畫能理解,可也代表著他這個學生思想很正統。這不是褒義詞。而是一個嚴重的貶義詞。收了這個學生,教育困難了。

    但他還是寫了一份祭文,讓華子橋拿出去,請一個石匠刻一個照著這份祭文刻一份墓碑。並且傘出一筆錢,將柳家的墳墓全部修著一翻。怎麼說都是四品官員,而且這份精神也值得褒勵。

    華子橋再次痛哭感謝離開。

    連李紅也皺了一下眉頭。她知道王畫的性格,華子橋越是這樣,王畫越是不喜歡。

    欽差留了下來,自有人招待他。

    王畫卻過去協助李重俊,進一步地審核,畢竟現在是狗咬狗,同樣也會咬著人的。對于他們的口供,王畫必須要查看一下。還有要加快速度,正好欽差來到。讓他在一旁觀看,同時也爭取到晚上將滑州所有官員清理出來,扶持品行比較好的官員任職,暫時將滑州的大框架搭起來。還讓這個太監將這份任職帶回京城,讓三省正式批準。

    忙得團團轉,到了臨晚時,各個工匠也被商人大戶們送過來,王畫又要安頓。

    李重俊同樣好不到哪里去,案件主審,各個賑災物資發放安排,以及王畫囑咐過一些事務。

    看到兩個人忙里忙外,連這個下聖旨的太監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但想幫忙都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幫起,只好跟在李重俊與王畫身後說道︰“太子殿下,王學士,真是辛苦了。”

    到了天黑時,王畫與李重俊還在忙碌,咬也咬得差不多了。滑州官場也轟然倒塌了。從州到各縣幾乎百分之八十官吏,百分之七十以上的衙役,都有這樣或者那樣的毛病。剩下的百分之二十與百分之三十。還有一半的人有這樣的或者那樣的嫌棄。

    查出的各個違法案件達到幾百起。各個案卷堆起來有幾人高。連這個太監看到後都的恐萬狀地說道︰“爛了,爛了。”

    不過還是甄別出來幾十個相對來說,比較清廉的官員。王畫立即將他們從牢房里釋放出來,與他們盤談,然後給他們任命。並且讓他們帶一些比較清白的衙役,立即連夜到各個崗位上任。這是一個釋壓的過程。

    做完了這些,還有一些事務,其中最重要的就是罰沒的財產,這也耍就此上交朝廷,讓朝廷處理。還有一批待處理的財產,這還需要時間來判決。今天晚上是處理不好的。

    到了接近二更,王畫與李重俊兩個人才合上厚厚的卷宗,交給了這個太監,讓他明天早上起程帶回洛陽。

    王畫這才回到臨時的底上,然而他再次愣住了。卻看到小客廳里坐著好幾位少女,白亭與艾兒坐在一旁。看著她們說話,她們還要跟著李紅後面學習一段時間,才能放回洛陽,但王畫那個專售文房四寶的店鋪現在還是空中樓台,提上議程還有一段時間。

    說話的兩個人主要是李紅,但另一個對象才是王畫驚訝的。正是王涵。至于沐救李還一如既往,一臉微笑地在傾听。李雪君眼旁鼻鼻觀口,端坐在一邊不知道想什麼。

    王畫狐疑地走了進去。他不知道王涵怎麼又來了。但不好問,用眼楮看了看李紅,又看了看沐放李。

    看到了王畫到來,王涵臉上再次浮現一種紅意,她躬了一個身說道︰“那我回去休息了。”

    起身帶著兩個丫環離開,可是王畫卻看到她們來到李雪君隔壁的廂房。推開了門走了進去。

    他有些惱羞成怒地問道︰“誰能告訴我,這發生了什麼事?”

    李雪君抬起了頭說道︰“是我讓她搬進來的。因為她學道,所以我們一道住在一起。便于交流。”

    還一道便于交流呢?難道自己這個家主不是家主了?王畫氣哼哼地坐下來

    李雪君意味深長地看著他說道︰“王二郎,我曾經听你說過一句話。世上沒有什麼辦不到的事。如果自己不去爭取,那才是真正辦不到了。”

    她是指她在豐州與王畫交談時一次,王畫對她說的話。李雪君在規勸他,王畫用了這句話反駁。

    王畫嘆了一口氣︰“我不知道你們到底是什麼意思。我現在的事情夠多了,就是我對麻煩無所謂。可有的事是能爭取的,但有的事能爭取嗎?我現在想將天上月亮摘下來。誰能告訴我,用什麼辦法爭取?。

    李雪君忽然湊到他的耳邊說道︰“王二郎,我告訴你一件事。上午我看她可憐,找到了她,與她攀談了兩句。我沒有權利過問你的事。但在我眼里,王家小娘子的品行比你那個公主殿下要好得多了。雖然她同樣很喜歡你,可她卻是很傲慢。如果娶回來。你想過以後李紅與沐放李如何與她相處?當然小這還是你的事。我卻告訴你另外一件事。我看到她氣色不佳,替她診斷了一下脈相。卻看到了不好的前景。因為心思郁結,她的六脈皆以萎縮。如果幸運的話,她還有十年時間好活。如果不幸運的話,她頂多有三年時間好活。”

    對中醫,王畫還真是一個外行。

    但听到李雪君的話後,他不由地擔心地道︰“有什麼辦法可以醫治?。

    李雪君搖了搖頭說︰“我不知道。心病還要心來醫,我也沒有辦法。估計王家早知道她的病情,因此才將她放出來。讓她跟她的二哥到滑州來,是讓她散散心的。”

    王畫听了後,大半天沒有說出話來。

    當然,理智告訴他,這不是發同情心的時候。況且她的後面是王家。王家後面是七姓十家,七姓十家後面又有什麼?

    但感性讓他選擇肌訣六雖然他做事也算是有果敢的士他終不是個冷血開听,口八六

    看到王畫臉上奇怪的表情,李紅問道︰“你們在說什麼悄悄話?”

    王畫掩飾地道︰“沒有什麼。”

    然而對王涵搬了進來,終于表示了沉默。

    第二天,王畫與李重俊送走了欽差,繼續忙碌,但因為有了滑州的一些官吏幫助,開始輕松起來。他們都是滑州官場上僅剩下來的品性比較好的官員。雖然才干各有長短,畢竟是很長時間呆在滑州,熟悉當地事務。因此處理起來,更加熟練一點。

    王畫與李重俊還陸續從滑州本地提撥了一些人幫助。

    但騰刺史帶著一干衛州官員要離開了。這麼多天了,衛州的政務同樣要處理。同時隨著滑州漸漸穩定下來,一些官兵同樣也開始撤離。

    又忙了一上午,下午李重俊手下的護衛送進來幾十個姑娘,歲數大多數很不大,有的幾歲,有的十幾歲。當然大多數姿色更是平平。這個王畫並不計較。可讓他驚訝的是看到了幾名婦女。

    他立即詢冉。

    雖然有朝廷賑濟,可是還有的百姓家中有著這樣的或者那樣的困難。賣兒賣女,王畫能理解的口在這個時代,這種現象很普遍,只是政治清明的時候,稀少一點。政治昏暗的時候多一點。

    但這些婦人都是家中的半邊天;還有子女需要哺養,怎麼她們的丈夫也將她們賣了?

    一問情況,才知道比他想像的嚴重。有的因為家中親人生病了,特別現在居住環境差,天氣炎熱,食用的營養又跟不上,更容易生病。並且從汴州再到滑州都有局部的瘟瘦出現,幸好這次準備充足,攜帶了大量的藥物。才沒有出現大面積的蔓延。所以為了治療家人,這些婦女只好自賣身了。

    還有的是原來就欠下了債務。現在債主看到這情況更加緊逼。有的因為親人死了,無法安葬,賣身求棺求地下葬,這種些人大多是以逃戶為主。還有的是因為丈夫死,了,孩子在婆家,被婆家賣了出來。

    各種情況都有,王畫听得目瞪口呆。但這一點他就無能為力了。真靠他一己之力,能將近百萬災民救撫下來?不可能的。而且就算自己拿出這筆錢,可怎麼解釋這些錢用什麼方式得來的?

    看到他憂慮的表情,李紅安慰道︰“二郎,天下需要幫助的人很多,你以一己之力是永遠辦不到的。奴還記得你對我曾經說過一句話,做比不做好,幫助一個人就使一個人幸福。現在,你做得已經很好的了。至少比朝中那些什麼牛哄哄的王爺做得更好。”

    王畫苦笑了下,是這個理兒。就是自己有比爾蓋茨的財產,也不能做到幫助每一個貧困的百姓。

    打作了精神。既然表演戲劇。這些平民女子音樂與舞蹈還有唱功能力都是很差的,正好白亭在身旁。這些任務交給白亭去做,練她們一些基礎能力。

    但既然表演了戲曲,可不能照搬現在的戲舞劇。王畫回想了一下。中國的戲劇後來的種類太多了,唱功不知有多少種類。不過王畫沒有選擇,還是用現在的基本唱法,這樣社練起來難度會低一點。

    可除了唱功外,還有化裝,王畫教給了白亭,並且用紙畫了各種臉譜。然後讓白亭融會貫通,至于最後白亭會在腦海里形成什麼樣子,王畫不知道了。但應當來說,白亭最後腦海里產生的東西,一定比自己想出來的東西,更讓唐朝人接受。

    然後就是各種動作。

    動作區分最嚴格的就是京劇。第一就是水袖,這基本上許多劇種都有。還有大帶,踏,靠旗的打出手、關肅霜、髯口、甩襄。蓬頭。動作中的有聲皆歌,無動不舞,唱、念、做、打四功,口、手、眼、身、步五法,基本功中的耗腿、壓腿、踢腿、跑圓場走腳步等腿功,以及腰功、鼎功、把子功、跳判官、趟馬、走邊等等。川劇中同樣也有水袖,但講究的是妙語幽默連篇,同時除了水袖外,還有變臉與噴火等絕活。但最講究水袖的卻是越劇滬劇。黃梅戲是通過大幅度的形體動作與細致的手勢動作以及清唱聞名的。

    王畫一邊講解一邊畫圖,一邊還做著動作比劃,當然模樣兒有些古怪。其實有的動作根本不適合女生來做的,不過王畫也不管了。他主要對象是講給白亭听,然後讓白亭去想去采納。

    但王畫無疑是又打開了一扇新的窗戶。

    不但白亭听得入迷了,連同李雪君同樣也下了凡塵,站在一邊興味盎然的听著王畫的講解。王涵帶著兩個小丫環,不說話,只是托著香腮听王畫演講。

    王畫講解完了,天也黑了下來。

    他才開始寫劇本了。

    第二天還是忙碌的一天。

    在西邊,李裹兒與上官小婉已經接近滑州了。只是為了她們的安全。還有她們的地位,帶著兩百多名的儀仗隊,隊伍行程得很慢。但離滑州近了,各種消息也迅速傳入李裹兒耳朵里了。

    本來感到很興趣,這一次案件離奇古怪,奏折上並沒有將如何破案寫得很清楚的,只是說了那些人如何犯案的經過,她都想立即趕到滑州詢問王畫破案的洋細經過,一定富有傳奇色彩的。可她听到了一條不好的消息,王畫贖出了兩個青樓少女。那個女道士又回到了王畫身邊,這不夠,那個王家的小娘子同樣也在王畫身邊。

    一听醋意大作,命令道︰“立即起程。”

    上官婉兒一听,立即奇怪問道︰“公主殿下,你沒有事吧?”

    “我很好!”李裹兒氣呼呼地說。

    “公主,我看你好象不好吧。現在什麼時候了,都天黑了。起程?怎麼起程?”

    “我要起程!”李裹兒咬著牙齒在休息的別邸里轉來轉去。

    上官小婉听了,眼楮珠兒一轉,會意了。李裹兒這是在吃醋。

    她揮了揮手,咯咯笑道︰“好酸。”

    “什麼好酸?”

    “我聞到了好多醋壇子打倒了。”

    李裹兒白了她一眼,但不好開口。

    上官小婉又說道︰“公主殿下,稍安務燥,也許另有隱情。王學士的品性想必你是知道的。”

    不過說到這里,她嘴角露出一絲狐媚的笑意。她在想著那天晚與王畫的纏綿,想到得意處,臉上都露出了一絲春情。

    李裹兒看著她問道︰“上官昭容,你為什麼笑得那麼古怪?”

    下句話兒沒有發問,好象發春一樣。難道她與王畫也有一腿?,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心已,章節更多。支持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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