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到底是誰?!”鐵面男嘶吼著,聲音從面具裂縫里擠出來,帶著膿血的咕嘟聲。他猛地擲出短刀,刀身在空中突然解體,化作無數淬毒的鋸齒鐵片朝顧如玖籠罩而去。
顧如玖早有預料,指尖銀針輕挑,早已布置好的冰蠶絲網瞬間收攏,將鐵片全數兜住。與此同時,韓寶兒終于克服恐懼,將最後一顆琉璃珠狠狠砸向地面——
“轟!”
六牙象狂暴的氣息混合著礦洞內殘留的毒霧,形成一團紫黑色的瘴氣旋風。華服男子剛退到洞口,就被這股氣浪掀翻,後背重重撞在岩壁上。他驚恐地發現,自己華服內襯里藏的保命符 ,不知何時已經被顏瑤的孔雀翎毒砂腐蝕成了廢紙!
鐵面男還想垂死掙扎,獨眼突然瞥見礦洞深處——那些被刻意忽略的岩壁刻痕,此刻正泛著幽幽磷光。
“你們到底是誰……”
鐵面男的遺言永遠卡在了喉嚨里,面具下的那雙獨眼里全是不甘和不可置信,似乎到死都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死在這里。
到最後他的腦海里還在想,這些人到底是誰,為什麼會這麼強?
鐵面男的獨眼瞳孔漸漸擴散,卻仍死死瞪著,渾濁的眼白上血絲爆裂,像一張猩紅的蛛網。青銅面具的裂縫中滲出黑血,順著下巴滴落,在塵土里砸出一個個小小的坑窪。
他的喉嚨里發出“ ”的聲響,鋸齒短刀還死死攥在手中,指節因用力過度而發白,仿佛到死都不願松開這把沾滿鮮血的凶器。
歐陽定羽的劍鋒穿過面具裂縫,精準地釘入他後仰的咽喉。華服男子想趁機捏碎傳送符,卻被顏昔一劍斬斷手腕,斷掌還死死攥著那張失效的符紙。
“砰!”
歐陽定羽抽回長劍,鐵面男的尸體轟然倒地,面具終于徹底碎裂,露出那張被腐蝕得面目全非的臉。
至死,他的獨眼都沒有閉上。
此刻,華服男子的身邊已然是一個幫手都沒有了,他臉色雪白,手中的折扇早已破破爛爛,他明白,自己死定了。
當然,顧如玖可不是會心慈手軟的人,更何況,對方是作惡多端的血牙團佣兵。
華服男子背靠冰冷的岩壁,指節發白地攥著那柄殘破的折扇。扇面上精致的山水畫早被血跡浸透,露出內里暗藏的玄鐵鎖鏈——此刻這殺人利器卻像條死蛇般耷拉著,再也抬不起來。
他胸口劇烈起伏,嘴角不斷溢出鮮血。顏昔最後那記雷火符震碎了他三根肋骨,其中一根已經刺入肺葉,每次呼吸都帶著血沫的“咕嚕”聲。
“等……”
他剛張口,顧如玖的銀針已經抵在他喉結上。針尖寒氣逼人,上面淬著的“封喉霜”正緩緩滲出,在皮膚上凝出細小的冰晶。
“血牙團屠村時,可沒給過別人說話的機會。”韓寶兒突然出聲,小臉繃得緊緊的。她發間的茉莉不知何時變成了暗紅色——那是華服男子鎖鏈上濺到的血。
華服男子瞳孔一縮,突然發現這些年輕人站的位置暗合北斗七星。歐陽定羽的劍尖指著他天靈蓋,顏瑤的孔雀翎封鎖退路,而看似最無害的韓寶兒,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面銅鏡——鏡面正映出他背後岩壁上密密麻麻的雷火符。
“下輩子,”顧如玖指尖銀光一閃,“記得當個好人。”
針落,人亡。
華服男子的尸體順著岩壁滑落,殘破的折扇“啪嗒”掉在地上。扇骨里滾出幾顆帶血的狼牙——那是他去年虐殺的一隊商旅留下的“紀念品”。
礦洞重歸寂靜,只有血腥味中,那縷倔強的茉莉香依舊清冽。
針尖寒光一閃,華服男子眼中的生機如燭火般熄滅。礦洞重歸寂靜,只剩下血腥味中飄散的淡淡茉莉香。
遠處一直打算撿漏的幾個佣兵,聚在一起竊竊私語。
“方才看見血牙團的人進去了,怎麼半晌都沒有人出來?”
幾個人想著血牙團比較喜歡虐殺,殺完人可能不會理會這些人身上的東西。
主要是這幾個年輕人,各個清俊貌美,一看就是家世不凡,沒準身上都有不少好東西呢。
“這是不是也太久了。”
那幾個躲在礦洞外圍的佣兵正縮在一棵歪脖子老槐樹後,賊眉鼠眼地朝洞口張望。”正常。”為首的光頭大漢搓著手指上的老繭,咧出一口黃牙︰”血牙團那幫變態就愛折騰人,這會兒怕是正剝皮玩呢。”
旁邊瘦猴似的同伙突然吸了吸鼻子︰”老大,我咋聞著股糊味?”話音未落,礦洞口”轟”地噴出一股混著焦臭的黑煙。眾人還沒反應過來,地面突然劇烈震動——顏瑤早先埋在洞口的”地火雷”被韓寶兒遠程引爆了。”草!這什麼情況!”這幾個佣兵滿嘴的污言穢語,驚慌失措的開始後退。
這幾個佣兵的實力都很一般,平時根本不敢去危險的任務,所以才會將主意打到了顧如玖一行人身上。
這幾個人雖然實力不強,只靠著打劫和接一些基礎的簡單任務來生存,但是能在烏木大平原活下來的人,最基礎的謹慎還是有的。
光頭大漢的黃牙猛地咬到舌頭,滿嘴血腥味都壓不住他喉嚨里擠出的怪叫︰”他娘的!這幾個小崽子有古怪!”
瘦猴佣兵褲襠已經濕了一片,哆嗦著去摸腰間的煙霧彈,卻抓了個空——顏瑤的孔雀翎不知何時挑走了他的儲物袋,此刻正用兩根翎毛夾著袋子晃悠,七彩毒砂正從袋口簌簌灑落。
”跑啊!”疤臉佣兵剛竄出兩步,突然發現自己的影子定在了地上。低頭一看,韓寶兒的茉莉花藤不知何時纏住了他的靴子,藤蔓上尖銳的倒刺正往他血管里注射麻痹毒素。
最機靈的那個已經跪地求饒︰”姑奶奶饒命!我們就是路過……”話音未落,歐陽定羽的劍鞘”啪”地拍在他後頸上,力道精準得讓他當場昏厥卻不傷性命。
顧如玖一腳踩住光頭大漢的刀背,俯身時發間銀鈴輕響︰”剛才不是說……要撿我們的儲物袋?”。
已經殺了血牙團的幾個人,現在倒是對這幾個只是想撿漏的蝦兵蟹將沒什麼感覺了。
礦洞口的爆炸聲終于停歇,煙塵中走出顏昔的身影,他手里拎著串染血的銅牌。
這幾個佣兵慫的極快,一看從礦洞出來的是顧如玖幾個年輕人,頓時就明白怎麼回事了。
那些血牙團的人,竟然被幾個年輕人殺了!
他們也想不明白是為什麼,但是這不耽誤他們立刻就想明白,這幾個看似年輕稚嫩的面孔,絕對不是他們幾個蝦兵蟹將能對付的了的。
連血壓團那些人都有去無回,更別說他們幾個只敢撿漏的小蝦米了。
當最後一個佣兵被茉莉花藤捆成粽子時,遠處的都江城剛剛亮起萬家燈火。誰也不知道,這片廢棄礦洞里埋葬了多少血腥秘密。但此刻,晚風送來少女們清脆的笑聲——
”今天真是豐收的一天!”韓寶兒蹦跳著去撿戰利品,發間茉莉沾了血,卻開得愈發嬌艷。
血壓團這兩個小頭目,手里的好東西還真不少,尤其是常年廝混在烏木大平原附近,各種品類的藥材和靈獸晶核真是不少。
看得出來,這兩個人也算是小頭目了,比較富裕。”這些東西回去我們分一分,也算是我們歷練得到的財產了。”顧如玖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
顧如玖蹲在地上,指尖靈活地翻檢著戰利品,銀針在夕陽下劃出細碎的光痕。她突然捏起華服男子那枚狼頭銅牌,對著余暉眯眼打量︰”你們看,這背面還刻著血牙團的暗記。”
顏瑤用孔雀翎尖挑起一串儲物戒指,七彩翎毛映得那些戒指寶光流轉︰”這個瓖碧璽的歸寶兒,能增幅木系法術。”她突然促狹地眨眨眼,”至于鐵面男的鋸齒刀嘛……””熔了鑄成農具。”歐陽定羽懶洋洋地踹了腳那堆凶器,”正好給學院靈田用。”他劍尖一挑,從光頭佣兵懷里勾出個油紙包,里面竟藏著幾塊桂花糖,”嘖,贓物沒收。”
韓寶兒正小心翼翼用茉莉藤纏住那些毒囊,聞言”噗嗤”笑出聲。她腰間新掛的碧璽戒指一閃,地上突然冒出幾株小蘑菇,精準地吸走了殘留毒血。”收獲不錯。”顏昔擦著劍總結道。”對了,血牙團的人,他們的東西里有沒有他們秘密基地在哪的線索?”顏瑤惦記這一點。
畢竟他們還接了任務,任務是探查血牙團的秘密據點,此刻若是能從血牙團的兩個小頭目身上找到線索那就省了不少事。
顧如玖聞言眼楮一亮,立刻蹲下身開始仔細翻檢華服男子的衣物。她指尖銀針輕挑,從對方被血浸透的衣襟夾層里勾出一枚薄如蟬翼的玉片。
”果然有料!”她將玉片對著月光一照,上面立刻浮現出細密的血色紋路——正是用特殊手法加密的地圖。顏瑤湊過來,孔雀翎尖點在玉片上,翎毛的磷光與玉片共鳴,漸漸顯出一幅立體地形圖。
”藏得夠深啊,”歐陽定羽不知何時也湊了過來,劍尖在地圖上某處一點,”這里,烏木大平原西北角的\\"鬼哭淵\\",看著平平無奇,但地圖上標記的暗流走向有問題。”
韓寶兒突然”啊”了一聲,從鐵面男碎裂的面具夾層里摸出顆狼牙︰”這里面……有東西!”她指尖灌注靈力,狼牙” ”地裂開,掉出粒血珠。血珠懸浮在空中,竟與玉片地圖上的某個紅點產生共鳴。
”雙重加密,”顏昔眯起眼楮,”血珠是鑰匙,玉片是鎖。看來這里……”他指向血珠映出的那個扭曲樹影標記,”就是他們的老巢。”
顧如玖笑眯眯地收好兩樣東西︰”這下任務超額完成了~”
樹梢上,最後一片梧桐葉飄落。”不過,我們的任務只是探查血牙團老巢,倒是沒必要親自涉險,對付血牙團的小頭目對咱們來說很簡單,但若是去血壓團老巢這種地方,咱們可就應付不來了。”歐陽定羽看見幾個女孩嘻嘻哈哈的笑著,有點擔心這幾個丫頭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去血牙團搗亂。
要知道血牙團是個規模很巨大的佣兵團,他們雖然在全大陸的很多地方都臭名昭著,亂搞事,被通緝,但是仍舊能發展出這麼巨大的規模,可見其實力不俗。
血牙團並非普通的佣兵團,而是一頭盤踞在暗處的龐然惡獸。
他們的勢力遍布大陸,像瘟疫般滲透進各大黑市、地下拍賣場,甚至某些邊陲小國的朝堂。許多國家都曾試圖剿滅他們,但血牙團就像一條斷尾求生的毒蛇——哪怕折損幾個據點,核心力量依舊蟄伏在陰影中,等待下一次反撲。
血牙團最底層的打手,負責接一些低級的刺殺、劫掠任務,死了也沒人在意。如鐵面男、華服男子這類小頭目,手段狠辣,擅長虐殺,身上往往帶著”戰利品”。
更高層次的統領,神出鬼沒,極少露面,據說有些甚至是某些名門正派的”暗棋”。
至于血牙團的團長,至今無人知曉其真面目,傳聞他能操控妖獸,甚至與某些禁忌的古老邪術有關。
但是這些都是傳說,與顧如玖等人實在是沒什麼關系。
他們這次來只是歷練,還不至于真去跟血牙團杠上了,更何況現在的他們也沒那麼實力正剛血牙團。
這點自知之明他們還是有的。
顧如玖美滋滋的準備好剛才從鐵面男和華服男子身上得到的消息,打算直接就會都江城了,用剛才得到的消息去完成任務。
顧如玖哼著小調,指尖靈活地將玉片地圖和血色狼牙收進特制的封印錦囊里,還不忘打了個漂亮的結。她眯著眼掂了掂錦囊,听著里面傳來的細微共鳴聲,小虎牙在夕陽下閃閃發亮︰”這下早上賠錢的損失可以挽回了!”
她還惦記著早上被罰的錢呢,心疼啊!”哈哈,玖玖,看不出來你還是個鐵公雞啊。”顏瑤忍不住笑她,都過去大半天了,竟然還惦記早上被罰款的事情。”哼,我們也很冤枉好叭,還賠了那麼多錢,一個破門有那麼貴嗎?奸商!”顧如玖果然對這件事情耿耿于懷。
顧如玖氣鼓鼓地踢飛腳邊的小石子,腮幫子都微微鼓起︰”那可是整整三十塊上品靈石!夠買三瓶\\"玉髓養顏丹\\"了!”她掰著手指算賬,越算越心痛,連發間的銀鈴都跟著叮叮當當響個不停,像是在替主人鳴不平。
韓寶兒捂嘴偷笑,從新得的碧璽戒指里摸出顆糖塞給她︰”玖玖別氣啦,你看——”她晃了晃剛從戰利品里分到的靈石袋,”這些夠買十瓶養顏丹呢!””就是!”顏瑤的孔雀翎壞心眼地掃過顧如玖發頂。
歐陽定羽突然從後面拎起顧如玖的後衣領,像提小貓似的晃了晃︰”小財迷,你漏算了這個。”他變戲法似的拋來塊留影石,里面清晰記錄著他們斬殺血牙團的全過程,”這次任務的懸賞金,夠你把整層樓的門都拆著玩。””誰要拆門啊!”顧如玖張牙舞爪地撲騰,突然眼楮一亮,”等等……你說懸賞金有多少?”她掰著歐陽定羽的手指頭數零的樣子,活像只發現魚干堆的小饞貓。
顏瑤正用孔雀翎尖挑著幾個儲物袋分門別類,聞言突然”噗嗤”笑出聲。”走啦走啦!”顧如玖蹦跳著把錦囊系在腰間,銀鈴隨著步伐叮咚作響。她突然回頭看了眼礦洞,坍塌的洞口像張黑洞洞的嘴,岩壁上那些磷光刻痕正漸漸熄滅。
顏昔最後一個離開,指尖彈出一張雷火符。符紙飄進礦洞的瞬間,所有戰斗痕跡都被烈焰吞沒。
無論這個礦洞曾經發生過什麼,現在的痕跡都已經消失的差不多了。
其實這個礦洞應該很不簡單,畢竟剛進入礦洞的時候,能感受到莫名的寒意,後面反而沒有了。
顧如玖把這個思緒拋到身後,不管怎麼樣,跟他們已經是沒什麼關系了。
幾個人回到佣兵工會之後,不少還沒離開,見過他們的佣兵都非常驚訝。”你看那幾個年輕人,竟然這麼快就回來了!””任務完成了?”
顧如玖他們接了打探血牙團秘密據點任務的事情,不少人都知道了。
顧如玖一行人踏入佣兵工會大廳的瞬間,原本嘈雜的環境突然一靜,無數道或驚愕或探究的目光齊刷刷投射過來。幾個正在喝酒的佣兵嗆得直咳嗽,酒液順著胡子滴在髒兮兮的皮甲上都沒察覺。”見鬼了……”早上那個嘲笑他們的疤臉佣兵瞪大眼楮,手中酒杯” 當”掉在地上,”血牙團的任務他們居然……”
櫃台後的山羊胡管事猛地站起身,老花鏡滑到鼻尖都顧不上扶。”不可能!”角落里傳來杯盞碎裂的聲音,一個獨眼佣兵失控地大吼,”老子兄弟三個去探血牙團的據點,就回來半個!”他猙獰的傷疤因激動而發紫,”你們這些奶娃娃怎麼可能……”
歐陽定羽懶洋洋地把玩著劍穗,突然”叮”地彈了下碎玉。清脆的響聲中,顏瑤笑吟吟展開孔雀翎,七彩毒砂在桌面拼出精確的坐標圖。
最驚人的是韓寶兒捧出的水晶球,里面封存著鐵面男面具的殘片。”任務……完成。”老管事沙啞的嗓音像是被掐住脖子的公雞,”賞金翻倍……因為你們超額完成了任務……””這也太快了!””不可思議啊,這才過去大半天的時間啊。”
大部分人覺得不可思議,這個任務有多難自不必說,也不可能這麼快就完成了任務啊。”早上他們離開佣兵工會的時候,應該是已經被血牙團的人盯上了,可能是從血牙團的人口中得到線索了。”聰明人還是不少的,很快就猜出了可能性。
畢竟這幾個年輕人是剛剛來到都江城沒多久,又是今早剛接的任務,不可能這麼快就完成了。
除非是從血牙團的小頭目那得到了線索。
大廳角落,幾個原本蠢蠢欲動的佣兵默默縮回陰影。
看來這幾個年輕人,看著小,卻扎手啊。
這次和血牙團的事情,算是暫時結束了,顧如玖幾個人也開始下一階段的歷練,接下來接了一個魔獸晶核的任務,幾個人第二天天一亮,就繼續朝著都江城外的烏木大平原走去。
可能是因為昨天對戰血牙團讓他們在都江城的佣兵工會小小的出名了一下,已經暫時沒有人敢打他們的主意了。
晨光微熹,薄霧籠罩著都江城的城門,顧如玖一行人踏著露水出發,朝著烏木大平原深處行進。
韓寶兒蹦蹦跳跳地走在最前面,發間的茉莉沾了晨露,在陽光下晶瑩剔透。她手里捏著一枚佣兵工會贈送的簡易地圖,興致勃勃地研究著︰”這次的任務是收集五階魔獸‘風影狼’的晶核,听說它們的速度很快呢!”
顏瑤慵懶地伸了個懶腰,孔雀翎在晨風中微微舒展,七彩流光映著朝霞,煞是好看︰”速度快?那正好試試我新調的‘滯靈散’,沾上一點,再快的腿也得軟。”
歐陽定羽依舊一副懶散模樣,長劍隨意地掛在腰間,劍穗上的碎玉偶爾踫撞,發出清脆的聲響。他眯著眼看了看天色,慢悠悠道︰”風影狼是群居魔獸,咱們得找個合適的地方埋伏,省得被狼群圍了。”
顧如玖走在隊伍中間,指尖銀針翻飛,時不時在樹干上留下細微的記號。她嘴角微翹,顯然心情不錯︰”昨天賺的賞金夠咱們揮霍一陣子了,不過嘛……”她眼楮一轉,露出狡黠的笑容,”要是能多獵幾頭魔獸,說不定還能再撈一筆!這次歷練的時間我們應該能賺到不少的錢”
一副鑽到錢眼里的樣子。
顏昔走在最後,目光沉穩地掃視四周,確保沒有尾巴跟著。昨天的戰斗雖然震懾了不少宵小,但血牙團的余孽未必會善罷甘休,謹慎些總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