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傻了。”
歐陽定羽斜斜的靠在那，一襲紅衣身後是能量罩外被隔離的漫天風雪，細長的眼楮慵懶的挑起。
“歐陽定羽，你什麼意思？”
一位顧如玖不認識的師兄，語氣很沖的看向歐陽定羽。
可惜歐陽定羽仍舊是側著臉，連一個正視的眼神都沒給他，反而是側過來的眼楮里能看到眼球微微轉動了過來。
顧如玖本來在旁邊看著，看到這一幕，突然就感覺歐陽師兄用行動來訴說了幾個字︰不用正眼看你。
從語氣就能看出來這兩個人之間有故事啊！
“顏昔師兄，這誰啊？”
顧如玖小聲地問顏昔，她畢竟到昊天學院的時間較短，很多人不太熟悉。
“這是齊嘯，跟你歐陽師兄向來不太對付。”
顧如玖眨了眨眼，心想這齊嘯看起來脾氣挺爆，歐陽師兄倒是淡定得很。她忍不住又湊近顏昔，壓低聲音問︰“他倆為什麼不對付啊？總得有個原因吧？”
顏昔瞥了一眼劍拔弩張的兩人，微微搖頭，低聲道︰“這事兒說來話長，好像是以前在一次試煉里，齊嘯覺得歐陽搶了他的功勞，還害他丟了面子，從此就記恨上了。”
顧如玖恍然大悟︰“哦——原來是積怨已久啊。”
這時，齊嘯見歐陽定羽仍舊不理他，臉色更加陰沉，冷笑一聲︰“怎麼，歐陽定羽，現在連話都不屑跟我說了？還是說，你心虛了？”
歐陽定羽終于緩緩轉過頭，目光淡淡地掃了他一眼，語氣平靜得近乎冷漠︰“齊嘯，你每次見到我都要說同樣的話，不覺得無聊嗎？”
齊嘯被噎了一下，隨即怒道︰“少在這兒裝模作樣！以前的事你敢說不是你故意算計我？還有你剛才那句話難道不是故意跟我唱反調？”
歐陽定羽微微挑眉，似笑非笑︰“上次？你自己實力不濟，反倒怪別人？至于剛才，難道你說的話不傻麼？你都能想到的事情，難道學院長老們想不到，你比學院長老還聰明？”
這個時候顧如玖才知道，原來剛才是歐陽師兄听到這位師兄的話了啊。
看這兩位師兄的樣子就知道積怨已久。
齊嘯臉色漲紅，拳頭攥緊，眼看就要發作。齊嘯旁邊的一位同伴見狀，趕緊上前一步，擋在兩人中間，打圓場道︰“行了行了，都是同門師兄弟，有什麼話好好說。”
眼看現場氣氛一度十分尷尬，不少人應該都知道這兩個人之間的恩怨，但是顯然都沒有參與其中的打算。
畢竟現在這里不是昊天學院，不是吵架的時候。
齊嘯冷哼一聲，終究沒再繼續糾纏，只是狠狠瞪了歐陽定羽一眼，甩袖離去。
歐陽定羽看著他的背影，輕輕嗤笑一聲，隨即收回目光，仿佛什麼都沒發生過。
顧如玖悄悄看了一眼顏昔師兄，心道第一次看見歐陽師兄這個樣子，這里面肯定有什麼八卦。
顧如玖心里癢癢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燒。她扯了扯顏昔的袖子，小聲道︰“顏昔師兄，你再給我講講唄？他倆到底怎麼回事？”
肯定有點不尋常的是，因為歐陽師兄平時可不是這個樣子！
顏昔無奈地看了她一眼，壓低聲音︰“顧師妹，你怎麼這麼愛湊熱鬧？”
“哎呀，這不是好奇嘛！”顧如玖眨巴著眼楮，一臉求知欲。
顏昔嘆了口氣，拉著她往旁邊走了幾步，確保不會被歐陽定羽听到，才低聲道︰“其實事情很簡單。十年前，學院也組織了一次雪月境的秘境試煉，歐陽他們小隊的隊長，齊嘯也在其中。當時他們發現了一株罕見的靈藥，但附近有高階靈獸守護。齊嘯主張強攻，歐陽師兄卻認為應該智取，結果兩人意見不合，爭執起來。”
顧如玖听得入神︰“然後呢？”這兩個人既然能在秘境中攜手，按理說關系應該不錯吧。
“然後……”顏昔搖搖頭，“齊嘯一意孤行，帶著人沖了上去，結果不僅沒拿到靈藥，還差點全軍覆沒。關鍵時刻，歐陽師兄用計引開了靈獸，才救了他們。但齊嘯覺得歐陽師兄是故意看他出丑，事後還搶了他的功勞，所以一直耿耿于懷。”
顧如玖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可明明是齊嘯自己決策失誤，怎麼還怪歐陽師兄？”
顏昔聳聳肩︰“有些人就是這樣，面子比命還重要。齊嘯在學院里一向自負，那次失敗讓他顏面盡失，自然把怨氣都撒在歐陽師兄身上。”
顧如玖撇撇嘴︰“這也太不講理了。”
正說著，身後突然傳來一聲輕笑。兩人回頭，發現歐陽定羽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他們身後，正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們。
“聊得挺開心？”歐陽定羽懶洋洋地問道。
顧如玖頓時有點心虛，干笑兩聲︰“哈哈，歐陽師兄，我們就是隨便聊聊……”
歐陽定羽挑眉︰“聊我？”
顏昔輕咳一聲，試圖轉移話題︰“那個……歐陽，風雪好像小了點，也不知道雪月境的人什麼時候到啊？”
歐陽定羽瞥了他一眼，也沒拆穿。
顧如玖松了口氣，她偷偷瞄了一眼歐陽定羽的側臉，忍不住小聲問道︰“歐陽師兄，你……不生氣嗎？”
歐陽定羽腳步未停，語氣隨意︰“生氣什麼？”
“就是齊嘯師兄那樣說你啊……”顧如玖撓撓頭。
歐陽定羽輕笑一聲，目光望向遠處︰“與其浪費時間生氣，不如想想怎麼完成任務。有些人，不值得費心。”
顧如玖愣了一下，隨即笑了︰“歐陽師兄，你心態真好。”
歐陽定羽側頭看她，眼中閃過一絲戲謔︰“怎麼，你以為我會像他一樣，動不動就跳腳？”
顧如玖連忙擺手︰“沒有沒有！我就是覺得……很少看你這麼尖銳的對一個人。”
歐陽定羽勾了勾嘴角，沒再說話。
這個話題很快就過去了，一場鬧劇消失于無形，而在高空中的強者還未回來，下面的年輕人們也只能等待虛空秘境開啟的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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