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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景致目光暗了暗，她好嗎？
好像並沒有很好，只是外表光鮮罷了。
她看著胡吃海塞的黎月，頓了頓，才問，“你沒吃早餐嗎？”
“恩。”
“那得慢點吃，別一下吃太猛，對胃不好，總這樣，以後會胃疼。”
黎月埋頭吃飯的時候，什麼心思都放下了，“我得多吃點，這樣，晚上就能省一頓了。”
黎景致覺得心疼，“既然在a市生存這麼難，為什麼還要回來，靠著家找份工作不好嗎？”
“不好。”黎月搖頭，“我爸媽說，女孩子在大城市才有出路。”
頓了頓，又接著說，“我不想讓她們失望。”
一個山村，供養一個大學撒有多不容易，她知道的。
見黎景致停下來筷子，為自己難過的樣子，黎月咧唇對她笑，“哎呀，你別擔心我拉，你看，我可以過得很好的。大城市機會多，就算找不到工作，當保潔或者撿垃圾我都能活下去的。”
“黎月，你真好。”她曾經也這樣想過，可是現在，她們明明差不多年級，她的心卻比她蒼老了太多。
黎月眯著眼楮笑，“我們都好。”
雖然，她不知道自己好在哪里。可是景致說自己好，那就是好吧。
沒有任何原因，她就是喜歡黎景致，就是相信黎景致。
黎景致問，“你手機號碼沒換吧，我上次存了之後一直沒打過。”
“沒換沒換，二十四小時開機！”她掏出口袋里的老爺機晃了晃，“超長待機，壓根不會出現沒電找不著人的情況。”
明明是件苦澀的事情，黎景致卻被她逗的想笑。
這麼堅韌的女孩，如果有機會，她也想幫幫她。
黎月像是餓極了的樣子，埋頭吃著飯，黎景致不餓，就這麼看著她。
黎月其實長得很可愛，圓溜溜的眼楮，臉蛋也白淨不像是其他窮地方出來的孩子。
正想的入神，一只大掌拍在她身邊的桌子上。
黎景致轉過頭一看，向亦然也傾著身子，歪著腦袋看向自己。
他似乎是跑過來的，氣息還有些不勻，她感覺到他急促的喘息聲。向亦然的眼里黑漆漆又亮晶晶的，似乎正因為看見自己而高興。
只是距離有些過于靠近，她站了起來，朝他伸出手，不著痕跡的把距離離開，“向亦然，我的項鏈呢？”
“嘖，一張嘴就只記得你的項鏈，我還以為你怎麼著也得先跟我打聲招呼的吧。”向亦然癟了癟嘴，覺得沒意思極了。
一上午都在開會，剛散會，他打開手機就發現黎景致打來的未接電話。
急忙沖了出去，問前台有沒有人來找過自己，前台一臉懵逼的說有，他就循著方向找來。
沒想到，黎景致是個卸磨殺驢的主兒，就只記得自己的項鏈。
“我幫你找到了項鏈，你怎麼謝我？”向亦然嫉妒，“你都沒請我吃過飯，怎麼先請個毛丫頭吃上了？”
黎月嚼著肉的牙齒一頓，毛丫頭怎麼了，毛丫頭就沒吃飯的人權了？
但她看向亦然衣冠楚楚，來頭不小的樣子，沒敢說話，又默默啃起了骨頭。
黎精致的手依舊伸著，沒有放回，“那你總得把項鏈先給我才行吧。”
向亦然感覺意外，“你沒收到項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