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只鬼魂面面相覷，其中一只問道︰“此話當真？”
“當真！只要幫我度過這一劫，我立即放你們走，絕不反悔！”
鬼魂們交頭接耳商量了一下，最終點頭同意了。畢竟對它們來說，自由比什麼都重要。
九馗在一旁直搖頭︰“糊涂啊糊涂，這樣下去你會…”
“顧不了那麼多了！”我打斷了他的話。
現在情況危急，管不了那麼多後果。幾只鬼魂得到我的承諾後，立即撲向了老四。
老四雖然厲害，但面對數只鬼魂的圍攻，也開始顯得力不從心。他揮刀亂砍，但這些鬼魂都是無形之體，普通的攻擊很難傷到它們。
趁著這個機會，九馗總算能喘口氣。他抹了抹額頭的汗，對我說︰“現在我來困住他，你負責奪刀。記住，這次絕對不能再猶豫了。”
我點點頭，這次我不會再心軟了。
九馗雙手結印，幾道更加粗壯的金繩從地面鑽出，將正在與鬼魂纏斗的老四牢牢捆住。幾只鬼魂見狀立即退到一邊，給我讓出了攻擊的空間。
“就是現在！”九馗喊道。
我深吸一口氣，沖向老四。這次我沒有任何猶豫，直接伸手去搶大刀。
老四拼命掙扎，但在金繩和鬼魂的雙重限制下，他的行動受到了很大的限制。我用盡全身力氣，終于從他手中奪過了大刀。
“不！”老四發出絕望的咆哮。
我舉起大刀，對準他的脖子狠狠砍下。
第三章收服老四
刀光閃過，老四的腦袋應聲而落。
不過作為鬼魂，砍掉腦袋並不能真正殺死他。老四的身體和腦袋很快又重新組合在一起，但氣勢明顯衰弱了很多。
“快用紙錢收服他！”九馗催促道。
我伸手去摸腰間，卻發現白紙錢已經全部用完了。剛才召喚鬼魂時全部燒掉了。
“我沒有紙錢了！”我急道。
九馗愣了一下，然後從懷中掏出一張黑色的紙錢。這張紙錢看起來質地厚重，上面畫著復雜的符文。
“用這個。”他說道，“黑色紙錢可以收服高級鬼魂，不過使用起來比較困難。”
我接過黑紙錢，按照之前的方法對準老四。黑紙錢開始發光，一股強大的吸力從中散發出來。
老四感受到這股吸力，臉上露出了恐懼的神色。他拼命掙扎，想要逃脫，但身體卻不由自主地被拉向紙錢。
“不…不要…我不想被收服…”老四哀求道。
看到他這副模樣，我心中又涌起一絲不忍。但想到他剛才差點殺死我們，我還是咬牙堅持了下去。
黑紙錢的吸力越來越強，老四的身體開始變得透明。他最後看了一眼那把大刀，眼中滿是不舍。
“我的刀…我的刀…”
隨著一道黑光閃過，老四徹底消失了，被收進了黑紙錢中。紙錢表面浮現出老四的模樣，然後慢慢淡去。
九馗長出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黑色級別的鬼魂，這可是個大收獲。老四這種級別的陰邪，一般的道士遇到只有逃跑的份。”
我看著手中的黑紙錢，感覺有些不真實。剛才還是個凶神惡煞的厲鬼，現在就這樣被收服了。
“師父，這黑紙錢和白紙錢有什麼區別？”我問道。
“區別大了去了。”九馗解釋道，“白紙錢只能收服普通的鬼魂，黑紙錢可以收服高級陰邪，而且收服後的鬼魂實力會保持得更完整。”
說話間，幾只幫忙的鬼魂圍了過來。它們一臉期待地看著我，顯然在等我兌現承諾。
“你們可以走了。”我說道，“謝謝你們的幫助。”
幾只鬼魂大喜過望，紛紛向我道謝，然後消失在了空氣中。它們終于獲得了自由，不用再受紙錢的束縛。
九馗在一旁搖頭嘆氣︰“你這個決定太草率了。這些鬼魂實力不弱，放了它們實在可惜。”
“人要講信用嘛。”我笑道，“再說，剛才如果不是它們幫忙，我們現在可能已經死了。”
九馗無奈地看了我一眼︰“你這個性格，以後在道士這行混會很吃虧的。不過…”他頓了一下，“剛才你能同時召喚這麼多鬼魂而不被反噬，確實讓我刮目相看。一般的初學者召喚兩只鬼魂就已經是極限了。”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如實說道，“當時情況緊急，也顧不了那麼多。”
九馗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看來你在這方面確實有天賦。不過以後不能這樣冒險了，萬一真的被反噬，後果不堪設想。”
我握著手中的大刀和黑紙錢，心中五味雜陳。今天的經歷讓我對這個世界有了更深的認識。原來除了普通人的世界之外，還有這樣一個神秘而危險的世界存在著。
“師父，現在我們算是正式師徒了嗎？”我問道。
九馗笑了笑︰“從你能夠收服老四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經算是入門了。不過這才只是開始，後面的路還很長。”
他指了指我手中的黑紙錢︰“老四雖然被收服了，但他的實力很強，如果使用不當，反而可能會傷到你自己。所以在沒有足夠實力之前，盡量不要輕易召喚他。”
我點點頭，小心地將黑紙錢收好。
看著這個陰暗的地下室，我突然有種劫後余生的感覺。剛才真的是九死一生，如果不是那幾只鬼魂幫忙，後果不堪設想。
“走吧，這里已經沒什麼事了。”九馗說道，“不過你要記住，今天的事情不能對任何人說起，包括你的朋友和家人。”
“為什麼？”我問道。
“因為普通人不會相信這些事情，而且知道得太多對他們也不是好事。”九馗解釋道，“我們這一行有個規矩，叫做"知者不言，言者不信"。”
我似懂非懂地點點頭。看來這個世界比我想象的要復雜得多，還有很多規則和禁忌需要學習。
跟著九馗走出地下室，外面的陽光顯得格外刺眼。我眯著眼楮適應了一會兒，才覺得重新回到了正常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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