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願軍司令部。
12月的半島，寒風卷著雪粒砸在志願軍司令部的帳篷上，發出嗚嗚的嘶吼。
帳篷里，煤油燈的光昏黃卻明亮。
總司令正俯身盯著攤開的作戰地圖。
二次戰役已鏖戰多日，前線的每一份戰報都牽著整個戰場的走向。
“報告！西線38軍戰報！”
一名通信兵裹著風雪沖進來，棉帽上的雪片還沒來得及融化，雙手捧著電報敬到桌前。
總司令直起身，目光立刻落在電報上，參謀長也湊了過來。
“念！”總司令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急切。
“38軍113師穿插三所里、龍源里，成功切斷美軍第九軍退路！”
“截至目前，西線各部共殲敵1.7萬余人，其中美軍1.2萬余人。”
“擊毀繳獲坦克、裝甲車200余輛，火炮150余門！”
“我軍傷亡3800余人，現已收復德川、寧遠等重鎮，西線美軍正全線南撤！”
通信兵的話音剛落，帳篷里先是一陣短暫的寂靜，隨即爆發出壓抑不住的驚嘆。
總司令緊繃的眉頭猛地舒展，嘴角不自覺地向上揚起。
他接過電報反復看了兩遍，聲音帶著幾分激動︰“好！38軍不愧是‘萬歲軍’。”
“這穿插打得漂亮，斷了美軍的腿，看他們還怎麼跑！”
話音剛落。
“報告！東線9兵團戰報！”
又一名通信兵跑了進來，這次的聲音帶著明顯的顫抖。
東線長津湖的酷寒比西線更甚。
9兵團戰士們穿著單衣作戰的消息，總司令每天都要問上好幾遍。
“快說！9兵團怎麼樣？”總司令上前一步，雙手按在桌沿，目光緊緊鎖住通信兵。
“9兵團27軍79師、80師在長津湖新興里地區，全殲美軍第7步兵師31團！”
“該部即美軍所謂‘北極熊團’，斃敵團長麥克萊恩上校以下1200余人，俘虜380余人，繳獲團旗一面！”
“此外，20軍在柳潭里地區阻擊美軍陸戰一師，殲敵800余人，擊毀坦克30余輛。”
“我軍東線各部累計傷亡2200余人，但已將陸戰一師分割包圍，使其無法北進，現已經南撤離……”
“什麼？”
總司令猛地攥緊拳頭，眼中閃過難以置信的震驚，隨即被狂喜取代。
他快步走到帳篷中央，聲音陡然提高︰“北極熊團？”
“就是那個一戰時攻入西伯利亞、二戰在太平洋戰場號稱‘不敗’的北極熊團？被我們全殲了？”
“是的。”通信兵大聲回答，“27軍戰士頂著零下四十度的嚴寒，夜襲新興里，突破美軍環形防御工事，連他們的團旗都繳了！”
“現在那面印著‘北極熊’的旗子，已經送到兵團部了！”
“好！好啊！”
總司令重重拍了下桌子，快步走到地圖前，指著長津湖的位置，轉向解方和周圍的參謀︰“你們看看，這就是我們的志願軍的戰斗意志。”
“真難為他們了，凍得手指都彎不了，還能端著槍沖鋒。”
“面對裝備精良的‘北極熊團’，照樣把他們打垮！”
“就憑我軍這樣的戰斗意志，任何困難都無法阻擋我軍前進。”
“沒錯，這股狠勁，美軍拿什麼比？”
參謀長難掩興奮，笑著說︰“總司令，您之前還擔心東線兵力不足。”
“現在看來，9兵團硬是憑著一股狠勁，打出了奇跡！”
“哈哈，你看，連陸戰一師這次也栽了。”
“他們可是美軍的‘王牌中的王牌’啊。”
“二戰時打過瓜達爾卡納爾島、沖繩島，但從沒這麼狼狽過。”
“這次為了撤兵，居然讓‘北極熊團’斷後當擋箭牌，最後連擋箭牌都被我們端了！”
“哈哈！陸戰一師也不過如此嘛！”總司令放聲大笑，眼角都笑出了細紋。
“他們仗著有飛機、坦克、棉衣，就以為能在半島橫著走？”
“現在知道了，在我們志願軍面前，什麼王牌、精銳，只要敢來，就把他們打回原形！”
一名年輕參謀忍不住插話︰“總司令，之前美軍還吹噓‘聖誕節前結束戰爭’。”
“現在聖誕節快到了，他們倒好，要麼被我們圍在長津湖，要麼從西線拼命南逃，這反差也太大了……哈哈！”
“反差大才好！”
總司令收斂了笑容，語氣變得嚴肅卻充滿力量︰“這次戰役能打贏，不是靠運氣。”
“第一是我們的戰士不怕死、不怕苦，抱著‘保家衛國’的信念在拼。”
“第二是我們的戰術對路，西線穿插分割、東線圍點打援，把美軍的機械化優勢給破了。”
“第三是各部協同到位，38軍斷後路、9兵團阻強敵，沒有一個環節掉鏈子！”
參謀長補充道︰“司令，應該再加一條，這次出征我軍列裝了新式武器……”
“這次戰斗，這些新式武器在關鍵時候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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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差點把這事給忘了。”總司令雙手放在背後︰“林天同志為半島戰役做出了巨大的貢獻！”
“這一點毋庸置疑。”
沒有他……或許，我軍的傷亡將會更大。
總司令走到帳篷門口，掀開簾子望向外面的風雪，雪光映在他臉上，眼神堅定︰“告訴前線所有戰士，這只是開始！”
“只要我們堅持下去，再多的‘北極熊團’、‘陸戰一師’，也擋不住我們保家衛國的腳步！”
“勝利，一定是我們的！”
“沒錯！勝利是屬于我們的……”
帳篷里，歡呼聲再次響起，煤油燈的光映著每個人興奮的臉龐。
風雪依舊呼嘯。
但此刻，志願軍司令部里的每一個人都知道，半島戰場上的天平，已經開始向正義的一方傾斜。
這一場用鮮血和勇氣換來的勝利。
不僅打垮了美軍的囂張氣焰，更點燃了整個志願軍的信心，也讓世界看到了龍國軍人的鋼鐵意志。
短暫的興奮後，總司令突然想起了什麼，問道︰“對了，我讓46軍在美軍撤離的路上進行埋伏了嗎？”
“現在46軍情況如何了？”
“目前，46軍正在埋伏下碣隅里，按照美軍陸戰一師的撤離路線，正好撞上孔捷的懷里……”
話音剛落。
通訊兵快步走了進來︰“司令，46軍孔捷來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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